画风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对于张秀秀这么发问,严俨有些吃不消。
要知道,一个女老师,向一个男学生询问她是否漂亮,这里面的潜台词太明显了!
严俨要是回答“不漂亮”,那么,就会彻底触怒了张秀秀。这个结果,是严俨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严俨还想好好地当他的学生。
严俨要是回答“漂亮”,张秀秀固然会高兴了,但是,严俨担心张秀秀由此蹭鼻子上脸,说出更加出格的话。
说实话,尽管张秀秀长得很漂亮,严俨却不想与张秀秀发生感情上的纠葛。
在严俨的眼里,虽然张秀秀长得漂亮,却明显达不到骆洛神和秦落雁的级别。
况且,就算张秀秀的姿色达到了骆洛神和秦落雁的级别,严俨也不想和张秀秀发生感情方面的纠葛。
自从在第八世的时候,遭到了独孤倾城的背叛,严俨就对和女人的问题,慎之又慎。
此时此刻,严俨对于张秀秀是否漂亮的问题,避而不谈,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地汲了一口茶,说:“茶水不错。”
瞧严俨的态度,就好像一个书法爱好者,请一位路人品评他写的字。结果,那位路人不说字写得如何,只是一个劲地称赞纸的质量好,墨的质量好。
听了严俨的回答,张秀秀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一会儿,张秀秀的语气变得平淡:“严俨,接着讲你那‘巧合’的故事!”
严俨讲了下去:“且说二狗子成了宋财主的管家之后,直接成了宋家的二把手,地位与以前相比,自然不可同天而语。而宋财主呢,是一个很有后台的人,因为他的女婿,便是县太爷!有一天,宋财主的女儿,也是县太爷的夫人,回娘家,这一次回娘家,与以前不同,宋财主的女儿愁容满面。宋财主就问女儿:‘孩子,有什么烦心的事?说起来,为父替你分忧’。宋财主的女儿长叹一声,说:‘父亲啊,不久前,你女婿不惜重金,买了两匹千里马,因为皇上的寿诞就要到了,你女婿想用这两匹千里马作为贺礼,要是皇上一下子龙心大悦,说不定就要升你女婿的官,是不是?不料,三天前,那两匹千里马突然丢了!你女婿派出了大批差役,四处寻找,而且在重要的路口都布置了人马,却是一无所获。你女婿没有办法,只好另行给皇上准备礼物了。但是,现在你女婿已是花空了所有的积蓄!要是皇上过生日,你女婿却拿不出像样的礼物,轻则丢官,重则满门处斩啊’!说到这里,宋财主的女儿拿出了手帕拭泪。很明显,这一次宋财主的女儿回娘家,是想向宋财主借钱来了。岂料,宋财主听了女儿一席话,不禁哈哈大笑。宋财主的女儿止住了哭声,不满地说:‘父亲,你这是幸灾乐祸吗’?宋财主不答,反而疾言厉色地训斥女儿:‘你真是没有见过世面!这算什么事?就这么一点儿小事,就哭起了鼻子?我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这算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宋财主的态度,把宋财主的女儿训得一愣一愣的,她看着宋财主说:‘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宋财主这才说出了谜底:‘女儿啊,我现在的管家,可是一个算卦的绝世高手啊!县太爷不是丢了两匹千里马吗?让我的管家算一算,那两匹千里马现在藏匿在哪里,问题不就是解决了吗?你还用得着哭哭啼啼吗?唉,真是小孩子没见过世面啊!’宋财主的女儿听了,转忧为喜,立即说:‘请父亲把那位管家请过来,我要见上一见’。等到二狗子出现在了宋财主的女儿、也就是知县夫人的面前,知县夫人不禁大失所望!她埋怨宋财主说:‘父亲啊,俗话说得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这么年轻,靠谱吗?’宋财主犹如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说:‘女儿啊,你可以不相信他,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啊!’知县夫人这才说:‘那好,父亲啊,你让你的年轻管家给算一算,看看那两匹千里马,到底藏匿在哪里’!”
一直在认真听的张秀秀,听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且看这一次,二狗子如何‘巧合’。”
严俨说了下去:“二狗子被宋财主叫到了知县夫人的面前,当他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禁吓得要死!不过,在表面上,二狗子却是镇定自若,向宋财主说:‘东家,不过是小事一桩!’宋财主听了,不禁眉开眼笑,向知县夫人笑道:‘女儿,你看到了没有?要是那些没有本事的算卦先生,听到这里,早就吓得尿了裤子!’二狗子虽然没有吓得尿了裤子,却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故作镇定地向宋财主说:‘东家,还是像往常一样,我和天上的老神仙进行沟通的时候,是坚决不能被打扰的!否则,就不灵了,而且,我也将从此成了废人’!宋财主一摆手,说:‘二狗子,你放心好了,在你和天上的老神仙沟通期间,谁要是敢擅自出屋子,我就打断谁的腿!’于是,二狗子进入了静室,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二狗子换上了新衣服,点上了香,口中念念有词,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呆在屋子,不敢出来,唯恐惊扰了‘二狗子大师’的算卦。到了半夜时候,二狗子悄悄地开了房门,进入了院子里,把梯子搬到了墙边,他踩着梯子上了墙,身体轻轻地落在了以前那个草垛上,然后跃下了草垛,没命地狂奔而去。
“一气跑出了二十里地,前面已是一处树林,二狗子累了,就在树林里躺下了,想休息一下。一会儿,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只听一个声音说:‘哈哈,咱们把县太爷的两匹千里马藏匿在这里,真是万无一失啊!’另一个声音说:‘现在,各个要道和路口,都有县太爷的人马。咱们要是带着千里马贸然上路,一定会撞到枪口上!等到这一段时候,风头过去了,县太爷把要道和路口的人马撤了,咱们再把两匹千里马运出去’!
“二狗子听到这里,真是喜出望外,他小心翼翼地出了树林,蹑手蹑脚地倒退了一里地,然后放开了脚步,往回狂奔。回到了那个墙外的草垛,二狗子悄然上了草垛,从草垛攀上了宋财主的院墙,顺着内墙的梯子,悄无声息地下来了,再把梯子移开,这才悄悄地回到了静室。稍稍恢复了平静,二狗子出了屋子,大叫道:‘东家,我算出来了!’宋财主和知县夫人都没有睡,听到了二狗子的叫声,立即出来,急不可待地向二狗子询问。二狗子煞有介事地说:‘据天上的老神仙说,从这里往南二十里左右,有个树林,那两匹千里马,就被藏匿在那里!但是,我也拿不准啊,谁知道往南二十里左右,是否有个树林……’知县夫人听了,将信将疑,宋财主却是当机立断,向知县夫人说:‘既然天上的老神仙传话了,就一定错不了!女儿,你立即回去,让县太爷发兵,四面包围那个树林子!’知县夫人回到了县衙,对县太爷说了,县太爷这个时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派兵包围了二狗子所说的那个树林。结果可想而知:两匹千里马找到了,盗窃千里马的两名窃贼,也被抓获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二狗子即使想过平静的生活,也不能了!县太爷直接发话,让二狗子到县衙上班。这样,二狗子由一名放牛娃,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公务员’。”
由于“公务员”是地球上的专有名词,张秀秀自然不懂,但是,她也没有问,以她的聪明,猜想“公务员”的意思,应该和“办事员”差不多。
张秀秀轻轻一叹:“看来,这个二狗子,真是有着许多的‘巧合’啊。往后还有吗?”
严俨笑着说:“只要你耐心听,就有。”
张秀秀说:“我说过,我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
严俨说:“很好,那么,你就洗耳恭听吧。”
张秀秀不禁一愣,暗想:“难道‘洗耳恭听’是这么用的吗?”
严俨说了下去:“且说县太爷亲自带着两匹千里马,进京给皇上贺寿。皇上看了县太爷献上的千里马,很高兴,把县太爷当作了忠臣,不仅升了县太爷的官,还在朝堂赐宴。对于臣子来说,可是莫大的恩典啊!县太爷感激涕零,深感皇恩浩荡,高呼万岁。在宴会上,皇上突然发出了一声长叹。县太爷大着胆子说:‘不知吾皇有何忧愁?微臣不才,愿为吾皇分忧’。皇上思虑再三,据实以告:‘爱卿啊,实不相瞒,朕的玉玺,已经丢了三个月了!为此,朕忧心如焚!没有玉玺,朕只能下口谕,不能发圣旨!长此以往,可就威胁到社稷了’!县太爷听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要知道,臣子在皇上面前发笑,是很失礼的行为,皇上的脸色便冷了下来。县太爷突然醒悟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向皇上认错,说:‘皇上,微臣发笑,是因为这件事,本是小事一桩!因为微臣手下,有一位盖世奇人,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载。’随后,县太爷把二狗子算出老母猪的下落、算出金银珠宝的下落、算出千里马的下落,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在县太爷的描述下,二狗子简直成了神仙转世!皇上听了,不禁龙颜大悦,立即说:‘爱卿啊,你这就回去,朕派两名太监跟着你。你回去之后,让那位二狗子跟随两名太监入京,到时候,要是二狗子算出了玉玺的下落,朕一定对你加官晋爵’!县太爷立即说:‘微臣一心为皇上办事,岂是为了爵位’?皇上更加高兴了!”
听到了这里,张秀秀不禁瞪大了眼睛,说:“且看这一次,那位二狗子如何‘巧合’!”
严俨往下讲道:“县太爷与随行的两位太监,离开了京城,回到了县衙,立即召见了二狗子,告之以前因后果。二狗子听了,吓得差点昏了过去!天可怜见,他二狗子什么本事也没有,怎么可能知道玉玺藏匿在哪里?不过,二狗子是个胆大的人,表面上若无其事,反而拍着心口说:‘作为一介草民,能为皇上效劳,那是祖上积德啊’!二狗子虽然话这么说,却是打定了主意:在前往京城的道路上,想方设法地逃走!
“于是,二狗子跟着两名太监上路了。让二狗子苦恼地是:一路之上,两名太监对他轮流看管,他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机会!眼见距离京城越来越近,二狗子的心里,也越来越是绝望。
“忽然,有一天,一个太监对二狗子横眉冷对,说:‘本公公看你就是一个脓包!根本就不会算卦!’另一个太监也跟着挖苦:‘对了啊,你说,到底皇上的玉玺是谁偷了?’
“二狗子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就随口说:‘问什么?反正不是张三就是李四’!
“二狗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此言一出,两名太监直接给他跪下了!一名太监哭哭啼啼地说:‘神仙啊,实不相瞒,我叫张三,他叫李四,皇上的玉玺,就是我俩偷的!请您千万不要在皇上面前说出实话啊!否则,我俩可就被诛九族了!
“二狗子真是喜出望外,他是个很有决断的人,立即说:‘其实,玉玺的下落,我也早就算出来了,现在,就看看你俩是否诚实!要是你俩诚实,我就不在皇上面前,把你俩说出来。要是你俩不诚实,哼,谁也救不了你俩!
“张三和李四到了这种地步,早就把二狗子当成了神仙下凡,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玉玺在皇宫的一处枯井里。并且把方位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