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项羽的目光望来,赵德昌和齐宝山不禁心惊肉跳。
此前的战斗中,项羽犹如战场上的无敌战神,他所经之处,一个个强者倒了下去。
长老级的强者,绝不是普通的九阶强者可以比拟,可纵然如此,都没有谁能够阻挡住项羽的杀伐。
“今天死的人够多了,被你所杀的也有不少,难道你还不满足吗?”赵德昌怒叫道。
项羽眼神转为鄙夷不屑,讥笑道:“死在我手中的人,能够跟死在你们手中的人比吗?别的不说,只是这些死士,你们都有份参与吧?纵然不是直接的参与者,难道你们就一点罪孽都没有吗?”
赵德昌淡淡道:“实力为尊的世界,弱肉强食有什么话说?”
“好一句实力为尊弱肉强食!两位不觉得,而今的你们在我的眼中,也不过是弱肉吗?”项羽满脸讥嘲,心中却是被恨意填满。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远古七族能有今天的实力和地位,这两千多年来,死在他们手中的有多少?
“放了我们,我们保证既往不咎,而且绝不会透露发生在这里的事情是你做的。”齐宝山道。
项羽缓缓摇头:“我既然做了,就没打算隐瞒,所以你们今日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项羽的身形便如一缕青烟般闪掠而出,澎湃的生之力自体内爆涌,倏然间将二人笼罩。
如此澎湃的勃勃生机,无疑是在疯狂的激发催化两人的生机,让他们的身体各机能都在极致的狂飙。
当达到极限,就是他们的大限。
魂殇是如何死的,他们还记忆犹新,这澎湃的生之力,犹如催命符一般,让二人心惊胆颤。
可是,生之力迅猛的贯体而入,身体又对生之力丝毫都不排斥,顿时让他们的潜能都在极限的激发。
然而,生之力的澎湃,超出了他们身体承受的极限,衰老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们的脸上展现出来。
本就苍老的面容,此时更加的苍老,脸上的皱纹更深,皮肤都在干裂。
身体各项机能,都在衰败!
赵德昌和齐宝山,脸上闪现出惊惧而愤怒的神色,情知项羽绝不会放过他们,再也不抱丝毫的念想,体内暗劲犹如决堤的长江大河,更如火山爆发,呼啸着从体内冲出来,在两人的手掌之上,疯狂的凝聚压缩。
那恐怖的威力,纵然站在外围的楚笑笑四人,都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
想也不想,他们全部冲上前去。
而冥狱,这个跟项羽血脉相连的死士,似乎也感应到项羽的危险,比楚笑笑四人更快的冲出,在赵德昌和齐宝山的攻击拍下时,冥狱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横插在两者之间,以他犹如金刚不坏的身躯,迎上这两位长老的绝杀一击!
“不!”
变故来的太快,快到连项羽都没能反应过来,看到冥狱生受了对方的这一击,一股凶残暴戾的气息涌现心头。
嘭!
冥狱倒飞了出去,他身后就是项羽,两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跃了整个密室,撞击在另一侧的墙壁上。
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密室都似乎要承受不住的颤抖着。
噗!
巨大的冲击力,纵然仅仅是力量,都让项羽禁不住的狂喷出一口鲜血。
他的血,是黑色的。
冥狱倒下了,项羽与他血脉相连,能够清晰无比的感应到冥狱体内的生机被彻底的摧毁。
而以冥狱的身体,纵然生受两位九阶超级强者的一击,都不可能摧毁绝灭他的生机。
但是,冥狱似乎有着灵智,若让冲入他体内的劲气外泄,项羽必然遭殃,因此为了不让一丝劲气脱离他的身体,他愣是以自身为载体,将对方的攻击全部吸收。
否则的话,他不会断绝了生机,而项羽却要受到重创。
项羽的眼角有些湿润,他从未想过死士都能主动的帮他挡刀,更想不到死士还会有感情。
生机断绝,哪怕身体拥有着再生的愈合能力,都活不了了。
“你这又是何苦?”项羽笑容苦涩,看向冥狱变了色的脸。
这张脸上的黑色纹路已经没了,可是脸色无比的苍白,同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淡漠,木讷,呆滞。
他的眼神,也一如既往的迷茫,迷离。
项羽手掌探出,缓缓蒙上他的双目,将他平放在地上。
起身,深深一躬,“我不知道你生前是谁,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但你是我的兄弟!”
说完,项羽猛然转身,冷视神情处在呆滞状态的赵德昌和齐宝山。
楚笑笑四人并未出手,只是将他们围着。
项羽踏步上前,他每踏出一步,身上的生之力都在疯长。
他出现在两人面前,无边的生之力呼啸着冲向他们。
“我要让你们体会到死亡的绝望。”项羽语气无比平静。
生之力贯体而入,赵德昌和齐宝山眼神惊惧,本就枯竭的身体,怎能承受如此恐怖生之力的灌入,他们的皮肤在裂开,鲜血从裂开的伤口处流出,却瞬息间被生之力吞噬。
甚至,他们的头发都不再有丝毫的色泽,如杂草般干枯,变白。
“你会死的很难看!”赵德昌狂喷出一口鲜血,身子猛然一挺,继而轰然间倒了下去。
紧接着,齐宝山也没能坚持住,同样倒下。
就在他们倒下去的那一刻,身体如风化了一般,一寸寸的裂开,消散。
生之极,便是死。
“这里交给你们处理。”项羽淡淡的丢下一句,朝门口走去。
四人从震惊中醒转过来,楚笑笑问道:“死的都是实力最强的死士,剩下的死士怎办?”
“格杀勿论。”项羽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离开了这里。
一口气走出了秘密基地,遇过遇见了不少的死士,然而没了主人的命令,他们不会做任何事,项羽也懒得去理会。
出了秘密基地,外面正是晚上,冷月无光,山风凛冽。
项羽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的每个毛孔都扩展开,接着他干脆躺了下来,望着漆黑的夜空,神情迷离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