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龙已经答应让白薇我俩以及宋雨霏跟着一起去三河县,但我们仍是没有第一时间动身,而是在村里又多逗留了几天。?w1w?w8.?8?11zw.
三河县事态紧急,白龙自然清楚,然而他更清楚的是,以我们现在这种状态,就算是活着熬到了三河县,也已经在路上先丢了半条命了,倒不如多修养几天养足精神,再赶路不迟。
而停留这几天的功夫里,说是修养,但白龙为了我们着想,却趁机对白薇、宋雨霏我们三人开始了严苛的阴阳家基本功训练,每天都训得我们半死不活的,还要跑到山上去,每天两顿帮王老爷子喂马,没事的时候就帮那两匹马刮刮毛,以便跟它加深感情。
几天的功夫下来,那两匹马对白薇我们的态度果然好转了不少,甚至一见我们走向马棚,就有意无意地往我们身上蹭,我们去摸它下巴,挠它肚子,它都动也不动一下,十分的乖巧。
见已经差不多了,于是王老爷子取出了家里的两副马鞍来,开始教我们怎么骑马,开始的时候要靠他牵着,那马才老实听话的往前走,后来王老爷子撒了手,我们自己起,被两匹马摔下来几回之后,渐渐的我们也就适应了。
那天我们正在山上练马时,白龙摇着轮椅上了山,推他上来的是陈国生。
这几天我们忙着修养和练马,陈国生倒是一直没有露面,无疑是专心去调查那火燕集团的事情,看他眉宇间带着几分严肃,突然到访无疑是有事找我们。
我们牵着马走过去时,白龙不禁点了点头,又朝着一旁跟随的王老爷子笑了笑说:“老爷子,您这两匹马可真不错,看架子就知道跑得快,脑袋直溜脖子长短适中,尻宽背直四蹄坚实,好两匹不可多得的三河马!”
一听这话,我忙问道:“白龙,你说这马是三河的?”
白龙点了点头,又笑着说:“我说的三河可不是咱要去的三河,是内蒙古三河,三河马、河曲马和伊犁马,可是不可多得的宝马,这两匹马是三河马,古时候汗血宝马的种,老爷子忍痛割爱让你俩骑,你俩可得好好爱惜……”
白龙这一番话说完,王老爷子激动得直挑大拇指,朝着白龙笑道:“小兄弟,看来你也是个懂行的人,这年头,像你们这种小年轻的,懂马得可不多见了……”
“只是感兴趣而已。”
白龙谦虚一笑,白薇又在一旁问道:“哥,你刚说这两匹马好,我咋看不出来呀?我看着跟别的马也没什么区别呀?”
“你懂个屁,”白龙扫了她一眼,又说:“你看这马,前胸后臀肌肉达,毛色锃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迈步时步子大,看着后退就有劲儿,而且懂得借力,这可是好马必备的因素……”
“借力?啥叫借力?”我问。
听我说完,王老爷子在一旁笑眯眯说:“你仔细看这马的四条腿,好马站着不动的时候不会平白无故的浪费力气,四蹄之中必有一蹄借力放松,四蹄轮换,这样一来才能最大限度的节省力气,以便奔跑时全力以赴……”
听王老爷子说完,我仔细一看,还真是,就见那马明明是四蹄着地,但是左边后腿的蹄子却稍稍弯曲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点在地上而已,全靠另外三条腿支撑着地面……
经由白龙和王老爷子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这两匹马了不得了,这时就见王老爷子爱惜地摸摸这匹,又挠挠那匹,不禁双眼泛起泪花,叹了口气说:“二位小师傅,现在这马被你们训得也差不多了,你们今天就牵下山去吧,随时都能上路。你们救了我们全家人的性命,这两匹马就权当是我们老王家的谢礼,就……送给你们了……”
“这可使不得!”
听到这话,白薇赶忙摆了摆手说:“老爷子,这两匹马可是您的心爱之物,再说了,我哥都说了这马可是世上少有的好种,我们又不懂养马,可不敢给您糟蹋了!等我们到三河办完了事,一定把两匹马好好的给您牵回来,一根毛都不少您的……”
“小师傅,您就收下吧……”
王家老大也在旁边叹道:“我爸一辈子爱马如命,换了任何人,别说是要他送了,给对方骑一骑他都心疼,可送给您二位,我爸是心甘情愿的!是你们救了我们全家的命啊,您牵着,别客气……”
“是啊,二位小师傅,宝马……赠英雄……”
王老爷子眼泛热泪,但还是坚定地朝着我们抱了抱拳,回身又朝那两匹乖乖立在我们身后的马吼道:“你俩给我听好了!这二位小师傅可是咱的救命恩人!连你们这两条马命都是人家救下来的!今后你们跟着人家,一定要好好的,不能摔着人家!不能不听话!要乖!”
王老爷子喊话时声音颤抖,那语调就像是在轻轻责备自己的孩子似的,不禁也让我们动容。
一阵寒暄之后,我和白薇牵着马跟白龙等人下了山,但下山之前白薇还是一再重申,这马我们只借,不要,只要在三河办完了事,一定把马好好的还回来……
牵着马回到家里,拴好了马后白龙将我们都叫进了屋,这才朝着陈国生说:“小陈,你把查到的那些都跟我们说说吧……”
陈国生点了点头,答道:“这几天我没闲着,一直在动用自己所能动用的全部力量,调查火燕集团和那位幕后黑手庚先生。根据我的调查,可以确定火燕集团原本总公司设在香港,是大概五六年前才开始进军内地的,起初只是和内地一些企业合作一些开项目,后来越做越大,接触的范围也越来越广,因为是港商企业,所以内地各部门对他们颇为照顾,他们可以说是在内地如鱼得水,而是生意遍布各地,势力极其庞大,很少有人敢招惹他们……”
“那么,杨九川所说的那位庚先生呢?”白龙问道。
陈国生又说:“杨九川那天提到的庚先生,应该是只火燕集团的第二代董事长,庚家少爷。”
“第二代?”
“没错,经过我们详细调查,火燕集团成立至少有十几年之久了,最初只是个做借贷生意的小公司,而且黑帮背景浓郁,在香港黑白两道中很有名望,后来大概在四五年前,火燕集团创始人兼第一任董事长庚自强突然中风退居二线,膝下仅有十几岁的独生子庚晨顺理成章接受了集团的所有生意,火燕集团也正是在那时候进军的内地,并且很快呈野火燎原之势,企业做得越来越大……”
“这位庚先生,大体是个什么样的人?”白龙又问。
陈国生答道:“庚晨今年二十一岁,按照我们5o7所获取的情报来看,他是个挥金如土的花花公子,在接手火燕集团之前甚至从未过问过任何集团内部的事情,每天沉迷风化场所,以至于在他接手火燕集团时,遭到了很多公司元老的反对。可奇怪的是,在接手集团之后,庚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几年的时间,竟把公司扩张到这种地步,实在惊人……”
“那么,这位庚先生现在在哪儿?”
“据我了解,火燕集团的生意重心现在是在内地,但集团总部仍设在香港,庚晨很少到内地来……”
听陈国生说完,白龙不禁陷入了沉思。
沉默许久之后,忽地一声冷哼,说道:“我们明天动身,去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