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鹿扯他衣角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劲,就怕把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小徒弟扯坏了。
骆盏向外挪了挪,想要把衣角从隗鹿手中拽出来。
可是隗鹿哪里会让对方得逞,死死扯着就不放,反而还往下拉了拉,迫使骆盏的身体切斜过来了一些。
骆盏无奈,只能回头。
他微微嘟着嘴,气得脸颊有些鼓,整张脸没有哪一处不透露着委屈的,圆圆的眼睛还有些湿漉漉的。
隗鹿见状,心肝儿忍不住打了个颤。
太萌了吧!
好想欺负一下!
想到就做,隗鹿没委屈自己,另一只空着的手伸过去,捏住骆盏的脸,向外揪了揪,再弹回去,然后再向外揪了揪。
反复几下,骆盏就像一只圆鼓鼓的气球被戳破,所有的气都漏掉了。
他无奈地看着还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佯装生气道:“不是说过只有我一个徒弟吗?”
隗鹿收回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悻悻然说道:“跟你说那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宴卿是徒弟啊。”
骆盏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思考隗鹿这话的真实性。
“所以他和我一样,也是半年前过来的?”
隗鹿摇摇头:“不是,他是八年前过来的。”
“所以曾经在锦国的时候,你就已经瞒着朕多收了一个徒弟?”
“”
隗鹿一时无言,她去过多个世界的事情,还没想过要如何与人解释。
骆盏冷眼看着隗鹿:“师父,你跟我说那话的时候是一个月之前,你和宴卿被拍到是暑假八月底。
以宴卿的身份,如果他不知道你是师父,是不可能跟一个刚认识的透明小演员单独在保姆车停留那么久的。
所以,在你们两人拍戏的时候,你们两人就应该已经相认了。
我说的没错吧。”
最后这句话虽然看似是在提问,可是一点疑问的语气都没有。
隗鹿的瞳孔瑟缩了一下,她在内心哀嚎了一句:徒弟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啊!
骆盏的口气依旧冷浸浸的:“虽然我早已不是皇帝,但是也莫将我当做傻子一般戏弄。”
说罢,他转过头去,只留下一个冷硬的侧面,以及有些紧绷的下颌线。
“骆盏?班酌?顺昭帝?小哭包”
隗鹿唤了多个名字,可是骆盏始终无动于衷,置之不理,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的那样。
隗鹿脾气也上来了。
她倾身向前,伸手箍住骆盏的下巴,强迫他转头看向自己。
“你听着,宴卿也过来的事情,是我完全意料不到、也没有办法阻止的,可是发生就是发生了。
为师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文武双全、机智过人、叱咤风云,如此优秀的师父,有人上赶着过来拜师,不是很正常的吗?
宴卿是怎么拜师的,以后我再与你解释。
但我希望你知道,我的眼光很高,一般人入不了我的眼,能够成为我的徒弟,一定是卓尔不群,人中龙凤。
你若是觉得我欺瞒了你此事,我便与你道歉。
可若是你觉得我有其他徒弟这件事让你不舒服,那么我只能更加抱歉,因为我的确不止你一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