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敲打着鸣棋面前的石桌,“你对全部折本这种事情十分向往?所有人都认为,刚刚立了大功的华数一定会成功的向皇上讨到那片营地作为封赏,而西支营早已经没落了太多年他们才是这次的落败者。难道你已经想到什么办法左右皇上了吗?虽然你也左右了几次!但像这样的正面短交锋,我劝你还是不要太露头角,除非你那伶牙俐齿利齿真能咬的动皇上。”
鸣棋一脸不稀罕的点头,“事关军队,这个时候谁要在皇上面前跳出来,谁就是傻子!之后的一万年都洗脱不清怀有谋逆之心的罪责。皇上那边迟迟不做决定,就是一直在睁大眼睛看着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一直窥视着,他手中的力量。而且那些人一天没有跳出来,他的目光就会集中在,我们身上。没办法,我们都是些天生耀眼的人。被龙目多多注视也无可厚非!而且据说那样的话,运气还会不错。上场打仗这件事情,大家的武功都差不多,想法也差不多,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是运气。”
“也就是说你完全不能左右结果,那还做这个决定!看来现在我就应该把这个消息送去消息阁,然后大赚一笔才是!”云著眼睛一瞬间瞪得比他还大!
鸣棋已经击掌,“聪明如公子,就是这个,我们真正要赚钱的地方就是这里。马上让消息阁把我根本不知道结果会如何,现在认定华数营,会占优势,也只不过是我自己的凭空猜测!更重要的是,与此同时的我会在帝都最大的赌局之上,押注华数会输!所有的消息通通,挂上假牌出售!”
“你这家伙首鼠两端……”云著后来慢慢在鸣棋的语气里面琢磨出什么味道,再到完全明白他意思,“你还真是鸡贼啊,这样一来,无论输赢,两者都差不多抵消了啊。因为你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并不会折本的局面,表面上看去没有什么好处,但实际上大家更会因此确认消息阁里面的消息是真的!这形同于是给消息阁里消息的质量,打了一个大大的认证----你的确是不知道华数与西支内幕,所以还会像这样既买了赢也买了输!接下来,铺天盖地的消息,尤其是那些根本无法辨别真假的消息,价格会更加水涨船高。但是你这么确信,贞儿她会领你这个情?她会乐得坐享其成,可不见得会乐得分成!”
“既然是我做出的局面,那么,如果我心灰意冷要毁了也很容易!”鸣棋适时的摆出一副无赖嘴脸!
“我不得不说,你现在真是精于空手套白狼了!不过最后的难题还是落到了皇上身上,他到底会怎么做。手心手背都是肉。”云著开始忧心皇上的选择!
“应该是按照每个人会喜形于色程度的上限进行封赏,在你看来,他们谁的胃口会比较小?就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一般的存在!”鸣棋已经是觉得有趣的表情!
云著表示听不懂他的意思,“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存在着胃口比较小的人呢?这不都张着血盆大口么!”
鸣棋一笑,“在我看来,华支营血盆大口虽大大,但是需要塞进去的东西却只有那么一丢丢!只是视觉上的误会的话,这个错误是可以纠正的!”
他们的目光含笑对视!不过,得意到一半的云著,还是想起了那个潘太尉,鸣棋现在这个跑题,可真的是十万八千里啊,“等等,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些吧。现在形势紧迫,赚钱什么的都是小事,九皇子提到潘太尉的意思,我们还是没有理清!皇后也正加紧在外面织网……”
“所以,我才说,让你看向那位九皇子妃,放心吧!她会善解人意的,把那三个太尉都抓回来的,到时候,大家就可以一起审审他们之中,谁才是九皇子提到的那个人!”
“你是说九皇子妃会直接来硬的,将他们三个都抓起来再说,可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朝廷命官,抓人的名目又怎么凭空捏造?”
“我的好公子就直接去戏里看那些,情节的构造吧,怎么能只想着坐享其成的向无关紧要的人打听呢!”
云著真想垂死这个冷嘲热讽的家伙。
***
素喜看了一眼,垂头丧气跪在自己面前一溜的侍卫,“你们是说过了几次,却每一次都在同一个地点跟丢了吗?”
侍卫们哆哆嗦嗦点头,等着素喜惩罚。
连一边的婢子也以为,这种惩罚是不可避免。可最让人担心的是,关于那个潘太尉的事,到了现在还没有一点眉目,谁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的素喜,语气中竟然不含半分责怪的吩咐,“九皇子存心想糊弄的人,任他是谁也逃不脱的!所以我们也该找个帮手。”
“奴婢这就吩咐人给皇后娘娘发消息。”
素喜摇了摇头,“对于这些蒙在鼓中的皇后娘娘,就继续让他能在苦中吧。我们要找的帮手,应该是一个通透的人。要不然活还没干,就要先讲故事,也太累人了。”
婢子一开始还在点头等,彻底明白,自家主子说的是鸣棋世子惊得差点咬掉舌头,“可是怎么能,他们毕竟是一伙的。”之前还神秘兮兮的坐在一起,研究着自家主子……她我是听着真而且真的,但是,现在,郡主为什么会要说,在这个时候反而要去找鸣棋世子。
素喜能回目光来看了一眼,仍然难掩震惊的婢子,“真的有那么不可思议吗?实在找不到路的时候,就赌一次吧。如果九皇子真的吧,那潘太尉到底是告诉鸣棋世子的话,今天你们遇到的人,就应该是鸣棋的人,但偏偏,还是九殿下的人,这可不是什么巧合,而是鸣棋也正在糊涂着的有力证据。两个糊涂的人,可不是应当坐在一起,分析分析彼此糊涂的东西,再互相嘲笑一番么?我知道你的意思,他们是一伙的,都是要在我头上罩起天网的人,九皇子,需要罩在我头上,而鸣棋真正想要罩住的那个人,只有九皇子而已。我在那位世子眼中,如果抛开了与九皇子的联系的话,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混乱的迷途之中,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就以为,彼此都是仇人。想要当真正的仇人,哪有那么容易。一个人是很难爱上另一个人的。一个人也同样很难轻易恨上一个人,无论是爱与恨,也都要讲缘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