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黑铁剑齐齐坠落在地,以十万凡兵凝成的法阵,就这样被苏灿轻易化解。
“怎么会这样?”
王北秋目瞪口呆,虽然这只是十万凡兵,可汇聚在一起凝为法阵后,就足以撼动灵器,甚至于,无惧等闲灵器。
可如今,苏灿还未动手,仅仅凭借一把灵器,就化解了十万凡兵凝成的法阵,这实在是让王北秋无法理解,这已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王北秋目光闪烁:“除非是极品灵器!”
“再接我一剑。”
王北秋目光倨傲,他虽然只是暂时踏足筑基大圆满,可却有着碾碎一切的本钱。
他一剑斩出,就有春夏秋冬,四季交替,时而酷热难耐,时而寒冷刺骨,这赫然是王家的四季剑法。
此剑经由筑基大圆满的王北秋施展出来,几乎改天换地,整座黑铁矿脉的气候都在急剧变化。
苏灿目光淡漠,他手中蛟龙骨剑横扫而出,哪怕他不精通剑法,不动用任何剑招,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剑,可依旧有惊天威势。
“轰隆!”
蛟龙骨剑灵光灿烂,霞光垂落,一剑扫出,就有种荡平八方的味道,似有一条蛟龙咆哮而出,将王北秋的四季剑法造成的异象荡平,继而,又朝着王北秋奔腾而去。
王北秋脸色难看,他连连斩出数剑,都无法磨灭蛟龙骨剑一击之力,最终,反而被蛟龙骨剑一击重创,其胸口处,浮现一道剑伤,露出森森白骨。
“仗着灵器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放下灵器,与我再来比过。”
王北秋咬牙道,他此时位于筑基大圆满,伤势恢复的极快,血肉蠕动下,伤口就开始愈合,结痂。
苏灿目中一片平静:“王北秋,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随我回紫霄派认罪。”
王北秋目光森冷:“认罪?只要把你们几个斩杀,我就为天符门立下了大功,到时候,就算是紫霄派也动不了我。”
“冥顽不灵。”
苏灿目光一冷,他抬剑点出,蛟龙骨剑上符文闪烁,他赫然催动了蛟龙骨剑的符文。
“嗡!嗡!”
刹那间,虚空中,浮现密密麻麻的蛟龙骨剑,足有数千,如剑网般横空,每一道蛟龙骨剑都暗含惊天威势,不容小觑。
这就是符文的玄妙之处,蛟龙骨剑上铭刻了化影符,可以一化千。
蛟龙骨剑上的龙鳞森冷,灰白,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而此时,千把蛟龙骨剑齐齐浮现,这是什么概念。
刹那间,王北秋就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中,他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哪怕他此时空有筑基大圆满的修为,也无济于事。
下一刻,王北秋就被千剑穿心,他浑身如筛子般,血迹斑斑,似从红色染缸中捞出来一般。
王北秋神色中反而有一种解脱:“有整座铁剑城的人为我陪葬,我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石天麟目光一凛:“你对铁剑城动了手脚?”
王北秋还来不及说什么,目光就黯淡下去,彻底失去了生机。
陆轻柔蹙眉道:“苏师兄,他会不会是在铁剑城设下了圈套,等着我们跳进去?”
苏灿目光平淡:“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不过就是个笑话,我们去铁剑城。”
他们三人风驰电掣,赶往铁剑城,就如他们所预料的一般,当他们赶到时,整座铁剑城动荡不安,血流成河。
“这是?”
铁剑城外,苏灿目光一凝:“以血祭城,果然是大手趣÷阁!”
他目中浮现冷冽杀机,此时,铁剑城宛如一头黑铁巨兽,化身为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
城墙上,王家家主以及王家众多族老目光悲怆,在看向苏灿三人时,目中就浮现浓烈怨恨。
王家家主冷声道:“几位上仙杀我王家老祖,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便以城中百万人的性命,血祭铁剑城,与尔等一战!”
但见铁剑城内,伫立着一座剑塔,这座塔外形如剑,高百丈,宏伟壮观,此时,一道道黑色剑气从剑塔中迸射而出,横贯天际,于城中乱舞,将城中百姓斩杀。
剑塔内,有诸多热血青年,他们各个双手紧紧攥住,神色中浮现悲痛之色。
“我们从拜入剑塔开始,就是为守护剑塔而生,如今,王家却利用剑塔为非作歹,肆意杀戮,我们必须阻止。”
“对,必须阻止,再这样下去,整座铁剑城就要成为一座空城了。”
“不可让王家再造杀孽!”
这些热血青年各个义愤填膺,有着侠肝义胆,想要阻止王家的举动。
“阻止,就凭你们,如何能阻止王家?”
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走了过来,他身侧还有一个女子搀扶着,这个女子正是沈琳,看样子,她与这老人关系匪浅。
“剑主大人!”
众人纷纷神色恭敬道,这老人可是剑塔名义上的主人,更是掌管剑塔多年。
“剑主大人,这剑塔一直是您在掌管,难道您就没有办法让剑塔停止攻击吗?”其中一位青年面露期望之色。
沈琳也摇晃着老人的胳膊:“爷爷,现在王家可是在做大逆不道之事,您可不能犯糊涂,必须阻止他们。”
剑主叹了口气:“虽然剑塔名义上是由我掌管,可剑塔的核心,剑印,却一直在王家手中,我们现在只能等。”
“你们留在这里,最起码还能避免剑塔攻击,可如果离开剑塔,那就要面临万剑穿心。”剑主悠悠说道。
“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有人依旧不死心。
剑主目光沉重:“这座剑塔是当年铁剑老人亲手铸造,单以品阶而论,这座剑塔几乎堪比极品灵器,以我等的微末实力,要试图抗衡极品灵器,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隐约听说过一个传闻,整座铁剑城其实才是剑塔的主体,不过要催动铁剑城,需要消耗极其磅礴的能量,王家这是在以百万子民的性命为代价,强行催动铁剑城,从而换来铁剑城的短暂苏醒。”剑主目中隐隐有忧虑之色浮现。
“届时,除非金丹真君亲临,否者,任何力量都无法与之抗衡!”剑主喟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