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再次窝在夏洛克耳朵里听见了第一句话就是来自华生的, “那你有男朋友吗?我并不介意这样的你。”
“这我知道, ”微微带了些许鼻音的磁性声音回答。
一来就接收到这样爆炸性消息的贝拉:!!!∑(Дノ)ノ我我我听见了什么?她没有听错吧?连环炸!
贝拉兴奋地(?)爬过小山丘滑到了夏洛克的耳朵口, 她扒拉着夏洛克的卷毛, 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盏……嗯,具有浪漫情调的小蜡烛。
蜡烛+晚餐≈烛光晚餐!
她她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两人之后的对话由于震惊脑子里一片空白, 贝拉耳边懵懵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停止你乱七八糟毫无用处的思考!”夏洛克在和华生解释完之后忽然强调了一句,贝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她就是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华生抿着唇点了点头,也以为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叉起一块虾肉送到嘴里。
“你怎么知道的?”贝拉探出小脑袋特别想看看夏洛克。
“你思考的声音太大吵到我了, ”夏洛克目光紧紧盯着对面小巷, 直到一辆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开了过来。
贝拉撇撇嘴,她晃悠着小腿,小鼻子皱着闻了闻,餐厅里弥散着食物的香气, 贝拉摸了摸自己的瘪瘪柔软的小肚子,嘴角耷拉下来, 她饿了。
明明睡觉前是吃了东西的。
“为什么是出租车呢?出租车, 太聪明了,”夏洛克喃喃自语,他忽然拿着衣服朝外走去, 所有受害者都是被人挟持, 从繁华的闹市、街道消失的, 出租车,对,就是出租车。
“啊呀!”沉迷案件忙着追车的夏洛克过街根本不看马路,一抬脚就被汽车撞了,在他耳朵口的贝拉一头扎进了他的小卷毛里,这时候她倒是庆幸自己腰上有根‘弹力绳’让她无法离开耳朵了。
窝在夏洛克耳朵里的贝拉宛如坐在一辆疾速的大巴上,时不时头顶要和‘车顶’进行一些亲密接触,爬楼梯,下楼梯,翻墙,翻栏杆,光是跑步已经无法满足夏洛克了。
贝拉想知道案子进行到什么阶段了,看现在的架势大概是在追凶手?之前醒来刚巧错过了夏洛克的推理,这让贝拉刚醒来的时候感到十分遗憾,不过她回家之后很快就陷入沉睡再次回到了夏洛克的耳朵。
她可以听见过去的声音,前提是这道声音她听过,所以窝在夏洛克耳朵深处的贝拉捂着耳朵,她要将夏洛克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补了回来。
这时候一个急刹车按住车前盖的夏洛克气喘吁吁地拉开了出租车的门对着乘客一边喘气一边分析,贝拉听见他的急促的喘气声捂着嘴偷笑。
哇哦,这么性感的喘气声,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呢!
贝拉靠在耳道边半阖着眼双颊泛着红晕,一副醉迷的模样,她也好累。
和夏洛克如出一辙的棕色卷毛乱七八糟的散乱着,她已经无力去梳头了,贝拉的头发长至膝盖,每到要绑头发的时候贝拉就会无比地想念查尔斯,查尔斯肯定能把头发打理的很好。
夏洛克一跑步,没有任何支撑的贝拉在他的耳朵里就会抖来抖去,这一头卷毛会让她把自己滚成毛球。
贝拉艰难地翻过小山丘,一头栽进了鼓膜前的低洼处,这里安全些,至少不会碰头。耳道就是滑滑梯,是在是太不安全了。
“夏洛克先生,”贝拉用上了尊称,“您下次跑步前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准备行吗?”贝拉甜甜的嗓音中透出了一丝咬牙切齿。
“哦,”夏洛克嘴角一翘,“那你做好准备吧,下次,就是现在,”他话音刚落,迈开两条大长腿在伦敦的街头再次狂奔起来。
贝拉牙齿咬到了舌头,冷绿的眼前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啊!
“夏洛克,夏洛克,”补声音才补到一半的贝拉按捺不住好奇心迫不及待地问,“为什么是出租车啊?”
不想理贝拉但是思绪一团乱的夏洛克还是解释了一下,“凶手挟持了受害者,出租车不显眼,是在闹市消失最好的掩护,”他忽然一顿。
“可是有司机啊……”贝拉摇摇头,“司机不会察觉到不对劲吗?”
“即便素不相识也会非常信任,走到哪里都无人注意,在人群中狩猎……对,我知道了!”夏洛克眼睛一亮,他看向华生,“约翰,你还记得刚才出租车的车牌号吗?”
从门口拿过拐杖转过身的华生,对上了夏洛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眸子,他蓦的有些紧张,“什么?”
“夏洛克,你做了什么?”夏洛克的房东哈德逊太太从楼梯后的房间走出来,“楼上,”她有些担忧不安地看着夏洛克。
“楼上一堆警察在等你呢,”贝拉用她的小甜音实时播报道,“大概是来找被你摸走的一沓证件的,”
嘴里低咒一声的夏洛克连忙跑上楼,他看着自己的小窝被这些警察,他不喜欢的人翻得乱七八糟的,还破坏了他的实验,夏洛克像个赌气的小孩子一样指责雷斯垂德。
贝拉坐在夏洛克的耳朵口,她张大嘴巴看着从微波炉里取出的眼球……实验,实验吗?好吧,夏洛克说是实验她就相信吧,小迷妹贝拉颤颤地合上了嘴巴。
虽然确定了凶手是出租车的司机,但还有些许地方他没有想明白,而雷斯垂德的到来恰好解开了夏洛克的谜团,“夏洛克,”贝拉在他的耳朵里急的直跺脚。
“马上就找到了,安静,”正在定位的夏洛克受不了贝拉在他耳朵里蹦跶。
“司机,是司机来了啊!你没有叫过出租车,却有一个出租车司机来找你啊啊啊啊啊~~~”贝拉抱着脑袋哀呼道。
“大概就是刚才的司机,他知道你发现他了,所以找上门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会不会为了杀人灭口冲上来直接一枪毙了夏洛克啊?贝拉急的跑圈圈。
夏洛克看着电脑上显示在贝克街221b的定位,耳朵中一阵痒麻,他勾起了唇角,径直走下了楼,“安静,”
贝拉双眼憋得通红,“你什么都不带?”夏洛克正要开门,贝拉的小甜嗓沙哑地问他。
夏洛克垂下眼帘,看着自己已经在门把上的手,“别自己瞎担心,用你米粒大的小脑袋想一想,他找上门的目的是什么,”
贝拉吸了吸鼻子,“你怎么知道我的脑袋米粒大?”
夏洛克嗤笑一声,“能问出这种问题,就足以证明你的智商了,”但是看在她脑袋大小的份上,他可以宽容她的愚蠢。
贝拉气的在他耳朵里跺了跺脚,“夏洛克~你要保护好自己~啊~~”她一屁股坐下,双手作喇叭状大声吼道。
一阵宛如电流划过的酥麻感传到了夏洛克的半边脸上,他面部有些僵硬,低斥了一句,“不许捣蛋!”
他已经意识到了,着不仅是一个吵闹的小妖怪,还是一个不安分的小妖怪,一开始的礼貌的乖巧都是假象!
贝拉冷哼一声,她背过身撇过脑袋没有说话。
这个出租车司机的确对他有所了解,否则不会主动上门来找他,不,或许不止一点,夏洛克直觉不对劲,对方每一点都戳中了他的好奇心,冷绿的眸中微光一闪而过,他拉开车门坐上去,目光在前方不完整的照片上掠过。
贝拉爬到了耳朵口,探出了小脑袋看了一眼坐在夏洛克对面的出租车司机,平平无奇的一个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杀了四个人,贝拉缩回脑袋,身体有些发冷。
“这里有两个瓶子,一个好的,一个坏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来选,我不会作弊,我会吃你剩下的那瓶药,”出租车司机拿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里面装着杀害了前四个人的□□。
夏洛克冷眼注视着桌上的两个瓶子,“你也是这样对他们说的,给他们一个选择权,这不是选择,而是50:50的概率,”
“好无聊啊,”贝拉打了个呵欠,没想到凶手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杀了四个人,“为什么要选呢?”
“因为在一把假枪的逼迫下,人们往往会觉得选药活下来的几率更大,这就是概率,”夏洛克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枪-口眉毛都没动一下。
“哇,我知道了,因为普通人在被-枪-指着的情况下都会很慌张,不会像你这样冷静地能看出这是一把假枪,所以就会选药,所以才会造成服药自杀的假象。”贝拉恍然大悟,她来了精神,亮晶晶的眼中写满了崇拜,“夏洛克夏洛克,你好厉害啊!”
“这是很简单的心理学,”心里对贝拉的夸奖还是很受用的夏洛克唇角轻轻翘起,他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已然索然无味。
因为几次概率的成功就以为自己是天才了?一条愚蠢的金鱼,比他耳朵里的小妖怪还要愚蠢,通过演绎法让对方说出了自己杀人的原因,夏洛克现在只对他背后的人感兴趣,是谁?
“夏洛克,华生医生来了呢,”贝拉听见了华生的声音,“我们可以走了啊!”
夏洛克站起身,“这游戏很有趣,我很期待法庭再见,”他走到门口正要推开门,身后传来对方的声音。
“你辨别出来了吗?哪一个是好瓶子,我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赢,”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激将法,却偏偏对一向自信的夏洛克很有用。
“夏洛克~~~你真的好奇的话,可以两个瓶子拿去做检查啊!”听到门被合上的贝拉在他耳朵里打滚,“华生,华生医生来找你回家了啊!!!”
“不要和一个坏人赌命嘛!”在贝拉看来这根本不值得,哪怕出租车司机是为了自己孩子杀人的,贝拉也觉得他是一个坏人。
察觉到什么的夏洛克退了回去,有些话根本不是这个司机能说出来的,夏洛克打开瓶子,看着那枚白色的胶囊,对方真的很了解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
无聊?是的,他时常感到无聊,所以他喜欢案子,喜欢解开谜题的感觉,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夏洛克被一声-枪-响拉回了思绪。
贝拉也被吓了一跳,“华生好厉害!”她在夏洛克的耳朵里鼓掌。
“嗯,”回头看了一眼距离的夏洛克点点头,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时候是最好从凶手嘴里得到消息的机会,“告诉我,你的赞助人,我的粉丝的名字!”
他毫不留情一脚踩上了对方中弹的部位,“我要知道他的名字!快说,名字!”
“原来夏洛克你是为了一个名字啊,”贝拉眨了眨眼睛,“这个其实我可以帮你的,”她捂住了耳朵,开始倾听凶手声音的记忆。
“莫利亚提,”贝拉很快就放下了手,耳边是老人的惨叫声,她抽了抽嘴角,“夏洛克~~你听见了吗?莫利亚提!”
“莫利亚提!”老人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一个单词,和贝拉所说的完全吻合。
“夏洛克,你把他踩死了,”察觉到老人死去的贝拉凉凉吐槽了一句。
“不,这分明是约翰打死的,”夏洛克摇头装无辜。
“就是你踩死的,你踩了才死的,不然说不定可以抢救一下呢?”凶手死了,贝拉也放松了下来,“你不能甩锅给约翰,约翰才无辜呢,”
“不,他不无辜,是他开的-枪-,你忘了吗?”夏洛克转身看了一眼距离,心里赞叹一声好-枪-法,他歪了歪头,或许他应该把这句夸奖亲口告诉约翰?
“他是为了谁啊,哼╭(╯^╰)╮”贝拉撅起红嘟嘟的嘴巴,“其实你看,没必要自己冒险的,他经受不住痛苦,”
夏洛克沉默一会儿,他点点头,“对,但不是所有凶手都是,”
“警察来了,”贝拉已经听到了声音。
“那好,趁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你的能力,”夏洛克拉开椅子坐下,“你能听见很远的声音,还有呢?”他有猜测但不确定。
“还有声音的记忆,我能听见他过去说过的话,每一个字眼的组成就成为了记忆,但是必须是我听过的声音,”贝拉补充了一句。
夏洛克点点头,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不错的能力,”不过他还是更喜欢自己解谜的感觉。
警车很快就到了,警戒线被拉起,凶手的遗体被送走,夏洛克,夏洛克身上披着了一个小毯子,看上去乖巧又软萌。
和雷斯垂德的交流完毕的夏洛克很快看见了在警戒线外站军姿的华生,他将毯子丢下,拉开警戒线走到华生面前,“还好吗?”他低头看着他。
华生眨了眨眼睛,“多诺万警官刚才说了事情的经过,真可怕,对吧,两颗药丸,”
贝拉在夏洛克的耳朵里笑得打滚,“哈哈哈哈,华生医生真可爱,你真的应该夸一夸他!”这种伪装小白兔的样子。
“好-枪-法,”夏洛克嘴角一翘,“刚才就想着一定要亲口夸夸你,”
贝拉:emmm,其实我想让你夸他可爱的。
好吧,看上去暴露了,也对,没什么能瞒过夏洛克,华生认命地点头承认,“是,肯定很难,隔着窗户呢,还这么远,我没事,”他现在才明白夏洛克问他还好吗是什么意思。
“把手指上火-药灼伤弄掉,虽然不会判刑但我们最好还是不要上法庭了,”夏洛克看着华生的脸,心里默默点头承认了贝拉的话。
“你以后还敢坐出租车吗?这样可怕的司机,”华生一脸唏嘘后怕。
“可怕?是你开-枪-打死他的,”夏洛克看了他一眼,冷静地指出了事实。
“不,明明是你踩死的,夏洛克,不能推责任啊,”贝拉坐在夏洛克的耳朵口,再次申明自己的观点。
华生被夏洛克的话逗笑了,他捂着嘴,“不能笑,这里是杀人现场,”
“是你开-枪-打死他的,”夏洛克重复了一遍事实。
“明明是你踩死的,”贝拉双手抱胸,两个都是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白兔啊!她打了一个呵欠。
“夏洛克~”贝拉坐在他的耳朵口,小手玩着他的卷毛,“你回去能让我照照镜子吗?我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她摸摸自己的卷毛,又摸摸自己的小尖耳朵。
“你会照镜子吧?是会照镜子的人吗?家里有镜子吗?应该有镜子,可是你用镜子吗平时?”贝拉想了想,以她的视角,她还真的没有在夏洛克的窝里看见镜子的存在。
“安静,当然会有镜子,”夏洛克低声说道。
“夏洛克,你在和谁说话?”华生疑惑地看着他,他发现夏洛克有时候会自言自语,似乎是在和谁说话。
“我的耳朵里住了一个笨蛋妖怪,”夏洛克指了指自己的左耳。
华生眉头拢在一起,“夏洛克,你认真的?”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被夏洛克糊弄。
“夏洛克~我不是笨蛋,你才是呢!拿生命证明自己聪明的大~笨~蛋,顺便告诉你哟,我是可以跑到你的右耳去的,嘻~”哪怕夏洛克看不见,贝拉依旧做了一个滑稽的鬼脸。
“当然是认真的,否则我为什么会和你开一个这样荒诞的玩笑?”夏洛克一脸严肃,华生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整蛊了,夏洛克总会有点小幼稚在的。
“你不相信我?”夏洛克眯起了眼睛。
“哈哈哈哈,大概是你的信用值不够吧,”贝拉煞有其事地加了一把火。
“闭嘴,”夏洛克低斥一声,“你怎么不说是你的存在太匪夷所思了呢?”
“这有什么啊,阿斯加德的神还存在呢,怎么就不许妖怪成精了啊?”贝拉小声抱怨道。
看出夏洛克不是在整他,华生眉毛一动,“真的?”
“当然是真的,用你的小脑袋瓜想一想,如果不是事实,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让人一听都觉得是开玩笑的话呢?”
有可能是你幼稚地想看我的表情啊,华生瞟了一眼夏洛克,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
夏洛克傲娇地扭头就走,“回去,”
华生忙不迭跟上了夏洛克的步伐,“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太奇妙了,”妖怪?他一直都不相信的存在。
夏洛克鼻间逸出一声轻哼,“一个笨蛋,哪里有案件奇妙?”
“都说了,我不是笨蛋!”以前被西弗说是笨蛋,现在被夏洛克说是笨蛋,贝拉不服!
“夏洛克~你不要逼我!”贝拉抬起了小下巴。
“哦?你能做什么吗?”夏洛克招了一辆出租车,和华生一起坐了上去。
华生就这么看着他自言自语。
贝拉也学他轻哼一声,清了清小甜嗓用一种奇异(甜腻)的口吻说出一段话来,“约翰,嗯,我把工作当做-爱人,虽然我受宠若惊,但是真不想找……””
然后换了一种莎翁的腔调,霎时满满的话剧感扑面而来,“哦~约翰,嗯,我把工作当做-爱人,虽然我受宠若惊,但是真不想找……”
夏洛克脸一黑,“现在,马上,滚出我的耳朵,”
“no,”贝拉吐了吐舌,“这是报复,”
华生见夏洛克脸都被气红了,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冷静一点,”
回到贝克街221b的夏洛克脱下风衣挂在衣架上,“出来,”他说贝拉。
华生紧盯着,夏洛克的耳朵,他坐在椅子上也有些紧张,他还没见过妖怪呢。
“你最好准备一个放大镜,”夏洛克好心地提醒道。
贝拉也想和华生打个招呼,她滑到夏洛克的耳朵口,站起来拍了拍水绿色的裙子,提起裙摆给华生行了一个淑女礼仪,“华生医生,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贝拉,请多多指教。”
“夏洛克,她,她!”华生凑近举着放大镜惊讶又兴奋地看着贝拉,“她好可爱,像小精灵。”
夏洛克脸一黑,“那也是聒噪的精灵!”他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华生的下一句话,“和你好像啊!”好的,夏洛克脸更黑了。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贝拉捧着脸,“我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呢,真的很可爱吗?还有夏洛克,夏洛克长什么样?”
华生对着夏洛克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将屏幕对着贝拉,“你看,眼睛,头发,都很像。”
贝拉看着屏幕上的那个面露不屑的男人小声呐呐道,“幸好脸不像啊……”耳中人或多或少都会像宿主的,贝拉在看到自己卷毛的时候就已经作过猜想了。
华生被逗笑了,他拿出了镜子给贝拉,“你看,可爱吧,”他一是为贝拉的存在感到惊讶,又是因为她和夏洛克的相像感到意外。
“可爱,”贝拉赞同地点点头,这次的脸也符合她的标准,虽然说过不能颜控的,可是颜控了这么久总会有些残留的。
“小精灵的耳朵,”贝拉又捏了捏自己的尖耳朵,朝华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华生也有些手痒,奈何贝拉实在太小了。
“收起你那愚蠢的表情,”夏洛克瞥了一眼华生。
“华生医生才不愚蠢呢,”贝拉一屁股坐下,“他比有些人聪明多了,”
“譬如你吗?”夏洛克轻哼一声。
“是你啊!夏洛克大笨蛋!”贝拉也轻哼一声。
华生赞同地点点头,“夏洛克,你刚才是真的想把药吃下去吧,”
“我才不会,我只是在拖延时间,我知道你会来的,”夏洛克脸上有些不自在。
“什么‘我知道你会来啊’,明明我都告诉你华生医生来了的,哼╭(╯^╰)╮,”贝拉双手环胸,戳穿了他。
“夏洛克,”华生脸色一沉,他相信贝拉肯定阻止过夏洛克的。
贝拉晃悠着小腿,嘟起嘴巴吹了个清脆的口哨,嘿,大家都装无辜,没道理她有口袋不装啊,哎哟,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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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我回来了,”圣诞节的前一天晚上,西弗勒斯便从霍格沃兹回到了伦敦,十三四岁的少年已经快要和贝拉一样高了,他穿着一件枫叶红的毛衣,是他特意换上的,这和他冷冽的气质相搭看上去有点滑稽,却是贝拉亲手织的毛衣。
正是朝气蓬勃的小少年,贝拉特地挑选的是鲜艳的颜色,在她的认识里,英国的冬天总是冷的,缠绵的,冷到骨子里的寒凉,所以选的是一个具有热度的颜色,枫树没有种成,毛衣还是可以织的嘛。
“统统石化!”贝拉从门背后跳出来挥舞着手里的‘魔杖’,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珊瑚红的筷子,仿若上了一层釉,在灯光下有些发亮。
“贝拉,这个游戏还没有玩够吗”西弗勒斯转过身,朝贝拉伸出了双臂,“你不说统统石化我也不会动的。”
“西弗~”贝拉朝他扑过去,她抱着小孩儿,想把他举起来,却发现自己举不动了,“长重了!”
西弗勒斯脸一黑,“如果你的脑袋没有被喷嚏草塞满的话就应该知道,是长高了!还有,我应该提醒你,你四年前就已经抱不动我了。”
“西弗长大了!”贝拉感叹一声,西弗勒斯的脸窝在贝拉的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句。
“我买了一棵圣诞树,一会儿我们吃完饭一起装饰它,今年的星星还是要西弗来挂,”贝拉拉着西弗勒斯走到桌边,桌上是她做好的菜。
“学好了做菜和面包,今年圣诞节我终于可以做甜点给你吃了,这次我特地找雅各布学了好多小甜点,都特别可爱,奎妮也试吃过的,说我特别棒呢!”贝拉有些话痨,她,她有许多话想对西弗勒斯说。
“你确定奎妮不是在鼓励你吗?”奎妮也是巫师,西弗勒斯第一次去就察觉到对方不是普通人,这是一种直觉,但是他并没有告诉贝拉这件事。
“怎么会,雅各布也夸了我的!”贝拉嘴里咀嚼着炒饭,一边思量着要怎么对西弗说。
“西弗你有学什么新的魔咒吗?”贝拉低头喝了一口汤。
“就算知道咒语你也不能用,贝拉,”西弗勒斯看着贝拉,他刚到学校的时候曾经受到过排挤,因为是混血的原因,这让他憎恶托比亚,憎恶自己的血统,甚至是,憎恶麻瓜,后来暑假回到家,当他看见贝拉的瞬间,他才恍惚面对一个事实。
贝拉,也是一个麻瓜。
或许贝拉与众不同,但贝拉在巫师的眼中的的确确就是一个麻瓜。
西弗勒斯不愿意面对贝拉,和贝拉闹了一段时间的别扭,这被称为他的黑历史,他不愿意回忆的,也是他最后悔的时光。
“我知道嘛,可是我觉得好玩啊,”贝拉拿起手边的筷子在他眼前挥了挥,“有时候对着门说阿拉霍洞开也很有趣啊哈哈哈~”
西弗勒斯嘴角扯出一丝笑来,“一会儿给你看笔记,”他在研究黑魔法,想自己创造一些魔咒出来,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西弗勒斯对自己擅长的方面还是很有信心的。
“好啊好啊,”贝拉眼睛一亮。
“这次我带了魔药回来,”西弗勒斯想起了什么,“叫做福灵剂,是一种奇特的小魔药,喝了之后会变得幸运,想做什么事都会成功,”
福灵剂的配制过程十分复杂,至少也需要半年的时间,西弗勒斯花费不少心力。
他曾经对贝拉许诺,一定会解除她身上的倒霉诅咒,自他从艾琳的魔药笔记里看见福灵剂的存在后就祈祷着时间快些到来,他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进入霍格沃兹,为此他在魔药学上没少下功夫,凭着天赋和努力,他才能配出福灵剂。
但是福灵剂只是暂时的,西弗勒斯很清楚,福灵剂不能过量,贝拉不能一直依赖魔药,加上对黑魔法的兴趣,西弗勒斯一直想要找出解除贝拉倒霉的‘魔咒’。
他想要变得强大,才能保护所爱的人。
贝拉眼中有着动容,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一个字,“西弗,”她眼眶泛红,贝拉吸了吸鼻子,“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以后?”西弗勒斯还真的没有想过,他的目标是解除贝拉身上的诅咒,现在还没有达成,所以他自己也没有想太多。
“对啊,霍格沃茨是七年制,时间过得很快,西弗你有打算过以后吗?有想做的事吗?”贝拉注视着他还带着稚气的脸,她能看见他眼中的茫然。
“贝拉,我想先把你身上的诅咒解除了再想其他的,”所以不管是凤凰社还是食死徒的邀请他都拒绝了,那些复杂的事会分心,虽然有追求力量的想法,但是他曾经听过贝拉对小脑袋们说要靠自己的话,这种理念还是留在了他的心底。
“你这么问我,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西弗勒斯一直都是敏锐的,他察觉到贝拉的不对劲了。
贝拉心里难受,她咬紧了牙根,“你一直以为我倒霉是因为诅咒吗?”西弗勒斯曾经提过一嘴,但是贝拉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他惦记了这么多年。
早知道应该早些告诉他真相的,贝拉自责又懊恼。
“不是吗?”西弗勒斯放下叉子看着贝拉,“贝拉,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吗?”西弗勒斯有些不相信,尽管他们都很小心,但是贝拉还是不可避免因为各种原因在这八年里失去了三个小脑袋,谁希望自己死呢?
“我知道,”贝拉睫毛轻颤,“因为存在即为不祥,所以很倒霉啊,”她唇边是一抹浅浅的微笑,绽在西弗勒斯的眼底,却让他喉咙有些干涩。
“什么,意思?”他盯着贝拉,眉毛逐渐拢在一起。
“现在的我,是一种妖怪,叫做鬼车,”贝拉努力绷着自己脸上的表情,“鬼车是一种有九个脑袋的鸟类,九个脑袋,九条命,它从古时起就被认定为不祥鸟,所以我总是很倒霉,西弗,你明白了吗?”
“这不是诅咒,这是生来即为不祥。”贝拉轻声道,其实一开始作为鬼车,总是倒霉她也很难受,心底也会泛起一丝怨怼,可是仔细想想,谁又希望自己生来不祥呢?
况且这样倒霉的都经历过了,以后还有什么能难住她呢?不过一次体验,只是时间长了些而已,贝拉还是很乐观的。
西弗勒斯摇摇头,“不,贝拉,你不该是……”生来不祥?不,这不应该是贝拉,贝拉怎么会是这样的存在呢?
“所以不要再想怎么帮我解除诅咒了,西弗,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贝拉的手心贴在他的脸上,“活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人生,想做什么就去做。”
“贝拉,”西弗勒斯抓住了贝拉的手腕,“你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对吗?”贝拉这种语气很奇怪,就像是在交代什么一样,“你还有几个脑袋?”难道这几个月又出事了吗?
“三个,”贝拉反手握住西弗勒斯的手,“但是西弗,我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了,”
耳边响起了一道沉闷的钟声,西弗勒斯的瞳孔一缩,黑压压的睫毛下翻涌着暗潮,“贝拉,你说什么?”离开?去哪里?他的身体僵在椅子上,心却不住地颤抖。
“西弗,你先听我说!冷静一点,我们还会有再见的机会的,”贝拉按住西弗勒斯的肩膀,“我,每次会以不同的妖怪形态出现在现世中,每一次都会有时间限制,这一次虽然没有,”
“但是鬼车力量已经不够了,但是我还没有死掉,所以我回不去,”
“回哪里?贝拉,你说过的,这里是我们的家!”西弗勒斯紧紧抓住贝拉的手,眼中带着茫然无措。
“是,我诞生的地方,”贝拉捏捏他的指腹,“我最近会感到很疲惫,这具身体会陷入沉睡,可是我会在另一个地方以另一种妖怪的形态醒来,”
“在哪里?我可以去接你的,”西弗勒斯语气急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贝拉,不管你是不是生来不祥,没关系的,这些都没关系的,”就像当年,你把我带回家一样,这次,换我来带你回家。
忘记问夏洛克时间的贝拉有些懊恼,“时间线,我每次出现的时间线会不同,或许我会出现在二十年后,或者几个月后,都有很多可能,但是西弗,我像你保证,只要我出来了,我一定会告诉你,好不好?”
西弗勒斯咬紧了牙根,他低下头没有让贝拉看见自己眼中的雾气,“贝拉,不好……”他小声道,他抱着贝拉,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不好……好多时间,都错过了……”
贝拉咬紧了下唇,她拍拍西弗勒斯的脊背,“这些时间里,成为更好的自己,为了重逢时让我见到更好的你,好不好?”
“贝拉,”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只是揽紧了贝拉的腰,很久之后,他才小声的说了一单词,“好。”在没有你的时间里,我会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我自己,成为,再次见到的你的依靠。
贝拉,其实,我不想你什么都靠自己的。
“西弗真棒!”贝拉捧着西弗勒斯的脸,眼中带着泪花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好了,我们去装饰圣诞树吧!”
她拉着西弗勒斯走到还光秃秃的常青树前,从装饰品箱子里拿出一枚最大的银白的星星递给西弗勒斯。
“西弗,去挂星星吧,”
西弗勒斯沉默地接过,站在板凳上将星星挂在了顶上。他低头看着贝拉的笑脸,忽然弯下腰亲在了她的额头上,“贝拉,圣诞节快乐。” 很高兴遇见你,贝拉,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九个圣诞节了。
贝拉有些怔愣,她抱着西弗勒斯的腰,“圣诞节快乐,西弗。”我也很高兴,在那个雨夜把你捡回了家,让我九年的光阴充满了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