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X章(1 / 1)

自从那天知道贝拉最后捣出的药丸是给他吃的, 查尔斯不由得就重视起了这件事来, 以前贝拉刨坑也好,找草药也好,他一直以来都是一种放养的态度。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贝拉挖出的那些草在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捣炼之后是要给他吃的!

给!他!吃!

明明一直是一个旁观者,结果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当事人小白鼠, 饶是淡定如查尔斯,在贝拉捣出来的药丸面前, 也不是面不改色,安之若素的。

“能,不吃吗?”查尔斯瞄了一眼贝拉药臼面带难色踌躇地问道。

“不可以!”贝拉一口否决,她像教导小朋友一样逮着查尔斯苦口婆心,“为了神特么药丸我付出了多少心力,查尔斯, 你必须吃!”

这句话勾起了查尔斯的回忆,他想起了那只将他房间整的一团乱去刨他花盆的皮兔子,小小的一团,白杨花似的毛茸茸。

后来皮兔子变成了小姑娘,小姑娘每天起早贪黑拎着小铲子去外面挖药草, 现在是随时抱着小药钵捣药……都已经两个月了啊。

一直都是努力坚强的贝拉兔呢,查尔斯勾起唇角。

查尔斯抬眸凝神端详着贝拉兔清减了不少的小脸,他拢起了眉头,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很忙, 要去外面找变种人小白菜, 还要对学校里的学生授课,乍一看贝拉,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一场的缘故,贝拉……似乎变矮了?

他的心蓦的就软的一塌糊涂,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心底叹了口气,“好,我会乖乖吃掉的。”大不了吃完就多漱几次口再吃点糖压压味道就好,还是不要让小姑娘失望了。

贝拉眼睛一亮,拍着胸脯夸下了海口,“放心吧查尔斯!不会让你失望的!”心情上佳的贝拉兔抱着小药钵哼着歌儿走了。

查尔斯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而后眉头拢起面色凝重,不是他的错觉,贝拉真的缩水了。人家养兔子都是养的又肥又圆,怎么到他这儿养的兔子就又瘦又小了?

查尔斯打算去找汉克,让他抽个时间给贝拉做个体检,顺便制定一下新食谱,加点胡萝卜。之前都好好的,就停了胡萝卜之后才缩水的。

果然兔子还是要吃胡萝卜才能茁壮成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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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查尔斯等人的努力下逐渐走上了正轨,这不,还有变种人自己找上门来的吗?

在做完测试之后科特拦住了查尔斯,结结巴巴的说有事想要问他。查尔斯是惊讶的,但是他从不会拒绝每一个学生,于是将科特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科特,”查尔斯温柔地注视着面前的蓝皮肤小恶魔,将他手足无措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查尔斯轻声劝导,“你不用这么不安,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这是第一个主动上门的变种人,查尔斯心底还是有些淡淡的惊讶,在看见科特身上那熟悉的蓝色皮肤后他低头掩下了眼中那抹深深的怀念。

“你母亲是不是……”瑞雯,这是查尔斯在看见科特后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名字,毕竟是从小带大的妹妹,查尔斯说不想念是骗人的,他嘴唇动了动,想把这个名字说出口。

“很抱歉,我,我从未见过她。”小恶魔的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似乎很是不安。科特是个老实的孩子,他并没有说谎。

查尔斯将失望很好的藏了起来,他微笑着为他端来了一杯水,温热的水让科特多了几分安全感,“我一直在找您,查尔斯泽维尔先生。”他注视着查尔斯,认真道。

查尔斯眼中讶异一闪而过,“怎么说?”

“你认识这个吗?”科特将手腕上的编织手链取下来递给查尔斯,而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查尔斯接过,他仔细摸了摸,这像是一种动物的皮毛编织而成的手链,他细细摩挲了一下,手感十分特别,查尔斯摇摇头,“很抱歉,我从来没见过这个,”

他原本想能不能让汉克拿去化验一下,但是他能看出这对科特十分重要,他也很爱惜。着很可能是科特父母给他留下的念想了,化验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噢……”科特的确有些失望,尾巴都耷拉下来,“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我是在一家教堂长大的,”他笑了笑,明明自己有着恶魔的外表,却是被一个天主教堂的神父抚养长大的。

查尔斯侧耳认真的听着,科特继续道,“他告诉我,我的母亲是很爱我的,这个手链一直都戴在我的手上,她还让我长大后去找一个叫做查尔斯泽维尔的人,要好好学习,做个善良的人。”科特说着说着眼睛里就盈满了晶莹的泪。

“我还是想找到她……”科特最后小声的说了一句,安格斯说,她是爱他的,就凭这一点,他也想找到她。

查尔斯叹口气,抽出两张纸巾塞到他的手里,从科特的话里他已经确定,他的母亲绝不可能是瑞雯了……

“那你知道她的名字吗?”查尔斯盯着那串手链,科特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十六七年前就认识他的女人……抱歉,看见他一身蓝,他脑子里就只有瑞雯。

科特眼睛一亮,而后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下去,他小心翼翼地说,“我也不确定,只是有一次不小心听见安格斯祈祷时提到的一个名字,伊莎,教授您有印象吗?”

伊莎?查尔斯摇头,正打算张嘴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查尔斯朗声道。

“查尔斯,”汉克打开门满脸沉重,“贝拉出事了,你得去看看。”

查尔斯面色一沉,汉克亲自来找他……“抱歉科特,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谈好吗?”

“好的,”科特乖宝宝点点头,现在什么线索也没有,他只能等了,不过已经找到x教授了,说不定很快他就能找到母亲。

“不过怎么都叫贝拉呢?这个名字很常用吗?”科特看着查尔斯匆匆离去的身影小声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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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你老实告诉我,贝拉是不是,”汉克顿了顿,“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变种人?”

查尔斯的轮椅一顿,他抬眸犀利的看向汉克,“你检查出什么了?”

汉克深吸一口气,“查尔斯,贝拉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查尔斯拧起眉头,“情况很不好吗?”他问。

汉克叹口气,他和查尔斯走到实验室门口,“查尔斯,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备。”

查尔斯心中沉甸甸的,一种难以忍受的坠感往下沉去,但是当他看见躺在实验台上闭着眼睛的小姑娘时他却松了口气,哭笑不得的摇头,“你说的心理准备就是贝拉从七八岁一口气缩水到四五岁吗?”

汉克准备的长篇大论全都被查尔斯堵在了喉咙里,“查尔斯,贝拉就像是一团能量,”汉克比了个大圈,然后又画了个小圈,“变成了这样,这还不严重吗?”

贝拉的能量外泄,所以才会缩水。之前大概都是一点一点外泄的,所以大家都没有察觉到,也只有查尔斯那天忽然发现了,而这次贝拉是一口气泄露了大部分的能量,所以才会忽然缩水的这么严重。

查尔斯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很严重,否则不会一发现贝拉变矮就让汉克准备给她体检。

“这是怎么回事?”查尔斯捏紧实验台边冰凉的阑干,他眉间的小山隆起,呼吸都错乱了一瞬,“找到原因了吗?”

“贝拉不是变种人的这件事你应该早告诉我一些,”汉克语气中难得带了一丝埋怨,“我之前的方案都用不上,现在也不知道时间够不够。”

查尔斯垂下头没有说话。

“抱歉,汉克,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我自己,都快忘记这件事了,”查尔斯嗓音沙哑,毕竟贝拉一直以来都没有表现出与众不同,况且在一干变种人中,她除了有对兔耳朵和兔尾巴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能力,所以他逐渐忘记,忘记她其实是只,是只从月亮上来的外星兔。

汉克听见查尔斯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们等贝拉醒来再问问,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呢?”

“只要找到原因那就好解决,”查尔斯抿紧唇,捏着阑干的指节泛白。

“就担心连贝拉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汉克低声喃喃了一句。

查尔斯呼吸一窒,“汉克,你先出去处理其他事吧,我在这儿等贝拉醒来。”他原本想带贝拉回房间的,但是在实验室能随时监测到贝拉的状况更让查尔斯放心。

皮兔子不皮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这让查尔斯很不适应,一直以来都是贝拉兔守着他醒来的,十分难得的,查尔斯坐在床边等贝拉睁开眼睛。

“咕咕咕……”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贝拉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兔子的咕叫声,耳朵尖也动了动,查尔斯提起精神,紧紧盯着她微动的睫毛。

实验室炽白的灯光刺的贝拉才睁开的眼睛又紧紧闭上,她才堪堪抬手,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掌就遮在她的眼前,为她挡去了冷白的光线。

“查尔斯?”贝拉感觉很新奇,她拉下他的手掌与那双暗沉的蓝眸对视,“你不开心吗?”光看着她做什么?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贝拉一僵,她看见了自己小小的手掌,依旧是白嫩嫩肉嘟嘟的,就是比原来缩小了一圈。

她,她怎么又变小了?

查尔斯看见她难掩震惊的小脸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松一些,“怎么回事?你们月亮上的兔子是倒着长吗?”

你们月亮上的兔子是倒着长的吗?

你们,月亮上,兔子,是倒着长的吗?

这仿若荡开的一圈圈涟漪,贝拉这才恍然想起,时间快到了啊。

在七七四十九天的砧杵声声中,她已经不知不觉陪着查尔斯走过了一个春季了。

就像陪着嫦娥姐姐那样。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压抑住涌上的泪意,可眼眶还是不受控制的红成一团,她伸出小小的手揉了揉,再揉了揉,像是想把眼泪摁回去,查尔斯拉住了她温软的小手,紧紧攥住在手心。

兔子耳朵蔫哒哒的耷拉在两侧,一种无言的寂静铺陈开来,宛若从指缝间流过的春,在他们漫不经心的一天天中悄然略过。

贝拉忽然抬头,红灿灿的眼睛对上查尔斯蓝汪汪的眸子,“查尔斯,我的药臼呢?”

之前做女娲的时候发动技能复活了许多人,然后娲皇也缩水成小姑娘,月兔或许也是如此,药快捣好了,所以她快力不从心了。

贝拉没有告诉查尔斯这件事。

查尔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放在下面的药臼拿了出来,他先拿在手上摩挲了一下药臼的表面,然后低头看向药臼里面,哪怕他已经答应贝拉成为她的小白鼠,可这个时候他才好奇,好奇贝拉每天抱着的药钵里究竟会是什么灵丹妙药。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里面什么都没有。

抑或是有,他可什么都看不到。

查尔斯不动声色的垂下睫羽,他将药臼递给贝拉,看她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查尔斯扯了扯嘴角,“贝拉,你如果不想说……”

“查尔斯,”贝拉抱着小药罐子,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药钵里,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了,红如玛瑙的眼瞳浸在泪里,在冷白的灯光里分外晃眼。

“因为,我快离开了啊。”她被咬的血红的嘴唇颤抖着,“我不想走的,真的!我不想离开,不想回去,不想再被关在黑屋子里了……在暗无天日里无尽的等待,等待下一次出来放风,然后时间一到就像被收废品一样被收走……”

贝拉到底是个小孩子,每一次分离其实都在她的心上划下一刀,直至鲜血淋漓。

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她看见了她托尼daddy焦糖色大眼睛里的眼泪,所以她没有哭,她不能哭,她哭了的话,她哭了的话……他会更难过的。

可是她忍不住了,她有多向往外面呢?

贝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拉着查尔斯的衣袖,期期艾艾的神情让查尔斯鼻间一酸,“我好舍不得你们……查尔斯,我舍不得你的蓝眼睛,汉克做的三明治,冰人做的刨冰,还舍不得坏嘴巴的约翰,还有温柔的琴……我好讨厌分离,好讨厌好讨厌的!”

查尔斯将小小的贝拉兔从试验台上抱下来,他紧紧抱着她,抬手用指腹擦去涌出的泪,舌尖在唇瓣上划过,他轻轻拍着哭得打嗝的贝拉兔,“别哭了,本来眼睛就红,一哭就更红了……”

“查尔斯,等我下次出来……我都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你,”贝拉一抽鼻子,眼泪上涌。或许你们都不在了,或许你们都还没有出现。

没有熟悉的人,又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贝拉窝在查尔斯的怀里,两只小手揪成一团,纤长被泪水凝成一缕一缕的睫毛一颤,“我问过汉克知不知道托尼斯塔克,我的daddy明明那么有名,他是亿万富翁,花花公子,天才科学家……”

小姑娘嘴唇动了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里面有一种深刻的难过与失望,“可是汉克说不知道……”

“就像,就像daddy不知道彼得……”时间的错落,空间的重叠。贝拉虽然明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从一开始就明白的,她早该知道的。

可是她喜欢的人,惦记的人可能再也无法出现在眼前,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每一次的再见都是一次真正的分离,甚至是永别。

再见,不是再次见,而是再也不能见。

这对贝拉来说实在太残忍。

当她知道曾经遇见的霍华德和玛利亚是托尼的父母时她甚至比托尼还要多一份期待,期待有一天,她可以不再分离。

“贝拉,”查尔斯拿出手帕细致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是汉克不知道呢?”

“可是汉克很聪明啊。”贝拉喃喃地回答。

“汉克那是在实验上聪明,他天天宅在实验室里怎么会认识你的daddy呢?”查尔斯捧着贝拉的小脸,轻柔的声音如同清晨的第一缕微风。

贝拉垂着眼帘没有说话,她咬牙忽而抬眸看着查尔斯,“可是查尔斯,我下一次出来……可能就不会有查尔斯了,也不会有汉克,不会有鲍比……就像这次……”没有daddy和彼得一样。

查尔斯紧绷着下颌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贝拉的手臂缩紧。

过了很久,他才揉了揉贝拉的头发,和以往一样的,“所以贝拉,你要珍惜每一次的相遇。”

“我很珍惜……但是查尔斯,太珍惜,就会太不舍,最后就太残忍,太悲伤……”查尔斯心尖一疼,仿佛有人捏紧了他的心脏。

贝拉抬手抹了抹眼泪,然后蹭在查尔斯的白衬衣上,她倏然举起小拳头捶了他一下,“我想揍你很久了!”

“明明可以多看看这个世界却非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的查尔斯,”

“明明很漂亮却非把自己整成邋遢大酒鬼的查尔斯,”

“明明……”贝拉咬着嘴唇,声音逐渐模糊,她说不下去了。

查尔斯将贝拉抱着举起来,小兔子蓦然瞪大眼睛,她挥舞着四肢,眼眶中有滴泪滚了出来,掉进了那片深蓝的大海里,“查,查尔斯……”贝拉嘴唇一动,小声呢喃着叫他。

查尔斯没有回她,只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他眨了眨眼睛,有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划过,分不清是谁的泪。

“查尔斯,”贝拉声音一扬,“我要吃肉!”她朝他露出小白牙,她张着嘴巴,“我饿了!”

大家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教授腿上窝了个红着眼睛抱着小药臼的小贝拉兔都惊呆了!

火人手里的打火机都掉在的地上,“我的天啊,”他低低惊呼一声,闭了闭眼又睁开,不敢相信的喃喃道,“我眼睛有问题了?”

今天上课的时候贝拉兔忽然就倒下了,把他们吓了个半死,然后她就变成一团光包裹着了,汉克第一时间就把她带走了……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别跟他们说那是贝拉的妹妹宝拉,那独树一帜的兔耳朵,还有某兔随身不离的药罐子,那妥妥的就是贝拉啊!

新来的科特好奇的看了过去,他扫过周围同学震惊的表情,眼中出现了几分困惑,他这副模样他们都只是惊叹,可那个在教授怀里的小变种人不过就是多了对兔子耳朵而已,他们为什么这么惊讶?下巴都要掉下来似的。

“好,好可爱啊……”也不知道是谁先嘀咕了一声,然后像是引起了共鸣一般众人齐齐点了点头。

“之前都没发现贝拉这么可爱啊!”看着小贝拉兔在查尔斯怀里打了个呵欠小肉手揉着眼睛的样子许多女孩子都在内心尖叫。

“那是因为兔子太皮了吧,”约翰精辟的总结了一句,他说的是贝拉之前时不时的总会突袭恶作剧,比如他就曾经被藏起过打火机。

众人再一次共鸣地点了点头。

贝拉兔抱着药臼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自动捣药的木杵,哭的太费体力,她有点困了。

“睡吧,”查尔斯垂下眼睫,像是哄小宝宝睡觉一般轻轻拍着贝拉的瘦小的背。

‘你们都给我回去上课!’查尔斯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看热闹的学生,看着他们一个个灰溜溜的背影嘴角一翘。

左手抚着贝拉微凉的发丝查尔斯不禁叹了口气。

他又何尝不讨厌分离呢?

他经常会梦见他的朋友亲人都转身走了,只留下他一个孤零零的躺在沙滩上,从白天到黑夜,风一吹,那些沙子一点一点飘过来将他掩埋在底下,最后也是一片黑暗。

查尔斯没想过自己养的兔子这么快就会离开他,他蓝眸沉沉看向窗外,贝拉其实说的对,有了感情分离会更加痛苦,可是如果没有感情,他会遗憾错过。

贝拉说,三个月快到了。

她的药也快捣成了。

所以该离开了。

查尔斯嘴角轻轻翘起,一滴咸苦的眼泪将唇纹淹没。

贝拉,谢谢你,陪我走过了这个春天。

有阳光,有蓝天,有青草香,有燕子飞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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