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原本挂着电视此刻却已空荡荡的墙壁，顾了凡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他无法想象和电视大小完全不成比例的棉花糖同学，究竟是如何办到这件事的……
这哪是饕餮下凡？
这货分明就是吞噬一切的黑洞吧？
进餐完毕的棉花糖同学舒服地软软叫着：“酥福……”
顾了凡：“……”
目瞪口呆的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棉花糖糯糯地出声叫着“困”，紧跟着就往他的方向迅速飘来。
顾了凡还没有反应过来，淡青色气团已经进入了他的胸口。
“呼噜……zzzzz……”
软软的鼾声响起。
顾了凡愣愣地看着面前空荡的墙壁。
良久。
他突然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后面目抽搐地喃喃出三个字。
“老哥，稳。”
棉花糖同学已经沉沉睡去，而顾了凡此前已经用多种方式尝试过唤醒睡着的棉花糖，但都是徒劳无功的。
有一句话叫做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觉得这句话改改放在棉花糖身上也是能说得通的。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坨睡着的棉花糖。
顾了凡索性放弃了把棉花糖叫醒的想法。
“咕咕……”
肚子的咕咕声在只有他的客厅里响起。
长长叹了口气，顾了凡拿出手机准备重新点一份外卖。
就在这时……
刚刚睡着的棉花糖不知为何突然醒了过来，并且又说话了。
“肚……肚子疼……”
顾了凡傻眼了，下意识怔怔道：“你哪来的肚子？”
“疼……疼死了……”
棉花糖一边说一边从顾了凡的身体中出来。
相比之前较为稳定的气团，此时的棉花糖看起来十分异常，淡青的颜色忽明忽暗，形状也在不停变化着。
啥情况？
看着眼前不断震颤的气团，顾了凡一脸茫然。
明明是个灵气团，这咋看着还有一股狰狞的感觉呢？
顾了凡总觉得这种狰狞感似曾相识……
“卧槽……我便秘的时候就这样！”
“疼疼疼……”
棉花糖难受的声音一直就没停过。
顾了凡有些不知所措道：“要不我给你倒杯热水？”
他是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自己的本源灵气。
特么觉醒课程里也从来没学过怎么帮本源灵气解决便秘问题啊……
还在踌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棉花糖突然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
紧接着“啪嗒”一声，茶几上多出了一个青绿色乒乓球大小的球体，其上还有着许多斑驳的黑色杂质。
这个青绿色的球体出现后，原本极其难受的棉花糖一下子就正常起来了。
“酥……酥福了……”
至于顾了凡则是已经完全看呆了。
“这是……”
他面露迟疑地看着茶几上的东西。
他在这东西上边感受到了一阵磅礴的灵气波动！
这东西也似曾相识啊……
顾了凡急忙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起来。
看到搜索结果之后，他张嘴的样子仿佛能吞进一台电视。
“这特么居然真的是觉醒进阶药剂的丸剂版本？”
“卧了个槽！”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图片和他眼前这东西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之前在选修课本上看过一次，我都认不出这玩意……”
“天科院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觉醒进阶药剂的丸剂版本！虽然比针剂版本要差上一些，但这玩意也不可能是普通人能接触的到的！”
“这特么是管制品啊！”
顾了凡傻眼地看向青绿色药丸旁边不停嚷嚷“酥福”的棉花糖。
自己的本源灵气……居然能制造觉醒进阶药剂！
这玩意特么黑市起价都是上亿还是有价无市的存在啊！
而且……
“这玩意要比图片上最新一代觉醒进阶药剂丸剂版本大好多啊！简直就像是强化版的！”
顾了凡愣愣地自言自语着。
大变革时代初期，国家花费巨额资金和资源才开发出第一代的觉醒进阶药剂，耗费无数科学家的心血，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才研发出来的东西……
居然就这么被自己的本源灵气给制造出来了……
看着好像还比天科院最新版本的药剂更厉害！
等等……
回忆起刚才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顾了凡怔怔道：“与其说是制造，更不如说是一个屁崩出来的……”
“一个屁崩出几个亿可还行？”
棉花糖似乎并不能理解自己主人在说什么，但现在沉浸在释放压力的幸福感中的它，暂时没有困意。
“顾……顾，你在说……什么鸭？”
顾顾？
这是在叫自己？
顾了凡怔怔地看向棉花糖，用手指了指自己，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棉花糖抖了抖自己的身子，像是人类在点头一般：“嗯嗯……”
“你……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顾了凡又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的青绿色药丸。
棉花糖：“噫……恶心心……”
通过对方的反应，顾了凡确定了他刚才的猜测。
他面色古怪起来，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能说什么嘛？
这个比资料上看着还要牛逼的觉醒进阶药丸，特么真的是被自己的本源灵气给“拉”出来的……
顾了凡用手将茶几上的药丸小心翼翼拿起，放在手心观察着。
看到自己主人的动作，棉花糖迅速藏到了顾了凡的身侧，一副很羞耻的样子。
“这里边的确传来了一阵很汹涌的灵气波动！如果是没觉醒的话，我还真不能判断这东西百分之百是觉醒进阶药丸，但我已经觉醒了，这感觉不会错！”
顾了凡皱着眉，侧着脑袋看向藏在自己腰后的棉花糖。
“你害羞啥啊？”
棉花糖的形状发生变化，边缘的淡青色灵气变作了一只小手，扭着大半个身子指向顾了凡手中药丸的方向：“脏……脏东西……顾顾，扔……扔掉……”
顾了凡抖了抖眉毛。
他并不是不能理解棉花糖的心态。
毕竟这玩意是被它拉出来的……
但这东西对于任何觉醒者，都是无价的瑰宝啊！
谁管它是通过什么方式生产出来的？
这可是能强行提升觉醒者觉醒天赋的东西！
顾了凡咽了咽唾沫，有些难为情地开口：“那什么，我估计我说出来的话你会很介意，但是我还是想说……”
“我是今天下午刚觉醒的，还没有开始修炼，所以你弄出来的这个觉醒进阶药丸估计会对我生效。”
“但毕竟这是你生产出来的，所以我想问问……”
“我能吃这个吗？”
说完，顾了凡还用两根手指捏住药丸对着棉花糖晃了晃。
低不可闻的弱弱声响起。
“变……变态！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