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谁知(1 / 1)

如果任由刘英喆继续抽打下去,陈思弦必死。

当然不能死,红色1号死了,王亚樵就找不到了。

刘英喆被紫玫瑰制止了,气咻咻地说道:陈思弦,你这个亲共分子,你迟早是要死的,现在就让你多活几个时辰。

陈思弦感觉疼痛离自己远了一些,低垂着头缓缓地喘了几口气。

“陈思弦,你怎么了,你要死了吗?”黄笑花哭着问。

她看着陈思弦一身的鞭痕迹和渗出的血水,又是恐惧,又是伤心。

“死不了!”刘英喆在紫玫瑰的示意下拿了一盆冷水往陈思弦的的头上泼了下来。

“哗啦啦!”

冷!

好冷!

陈思弦快要晕厥的意识被冰冷的刺激强烈地拉了回来。

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重重叠叠的人影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的。

慢慢地,看清楚了吕一倾一双担忧的大眼睛。|

黄笑花哭泣的泪水。

柳月朗紧张到定格已失神的眼睛。

万湖京和曹格仑焦虑的面容。

刘英喆扯高气扬肥圆的脸。

授教室,电台....

慢慢地周围的一切也渐渐地清晰起来。

“陈大公子,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紫玫瑰待陈思弦恢复了八成,冷嗖嗖地问,一双冷艳的眼睛映入陈思弦的眼中来。

陈思弦无力地望了一眼大家,然后朝紫玫瑰无力地摇了摇头。

“陈大公子还真是有共党的风范那,一副大英雄的气概,宁死不屈。”刘英喆皮笑肉不笑的表扬起陈思弦来。

陈思弦看着嚣张气扬的刘英喆,轻蔑地说“刘英喆,你别白费心机了,想把我强加弄成红色1号,你就可以立功邀赏了,我告诉你,我不是红色1号。”

“哎呀呀!我好怕啊,你不是红色1号,我岂不是冤枉了白洲城鼎鼎有名的陈大公子,我把陈大公子给打了,我以后定是吃不完兜着走了。”刘英喆说罢扬起皮鞭“啪”的一声一抽在了陈思弦的脸上,然后干笑着说“你宁死不说,是吗?你就是想死也要把王亚樵的住所给我说出来,别耽搁我大好前程。”

刘英喆越说越愤怒,好像陈思弦真的是耽搁他国防部长一职的前程那般愤怒。

说着,说着,又要扬起手中皮鞭。

“诶!刘英喆同学,你先歇一歇。”戴挥挥手。

刘英喆看见戴发声了,恨恨地把皮鞭扔到了地上,坐一旁歇歇去。

陈思弦死活不开口,还真是拿他没辙,自己也累了。

如果抽他筋,剥他皮,剁了他手指,挖了他眼睛,可以让他开口说出王亚樵的住所,刘英喆真是毫不犹豫去做。

当然这些只是他的想法,也是军统教他学习使用的极刑。

极刑一般不轻易使用。

戴不是不同意刘英喆使用极刑,而是认为使用极刑的时间还没到。

审问是要按照循序渐进,软硬兼施的结合。

无论是地下党,还是亲共分子,他这些年来审问的人数不计其数,方法多少是总结了出来的。一般人只要软硬兼施大多数都会招供的。尤其是像陈思弦这种富家子弟,硬的使用了不少,皮鞭也是挨的七七八八了,疼痛会让他的意志力慢慢薄弱下去。

所以他决定使用他一直教大家的一种方法,硬的不行,再来软的。

不管结果是什么,这是审问的一种方式。

戴决定采用软的方法试一试。

因为他知道陈思弦用硬的不灵,他死活不说,你就是打死了他,他也是不说。

打死了他,去哪里找王亚樵的住所,他费了九牛二虎之智慧才找出来的红色1号,决定不能白白就浪费掉。

于是他思来想去,决定再亲自来询问一次。

刘英喆和紫玫瑰应该也是累了,让他们歇一歇。

戴自己亲自来问一问。

他走到陈思弦的跟前,惋惜地说“陈公子,你家不愁吃,不愁穿的,为什么非得去参加地下党做这些亲共的工作,据我所知,这些事情危险又不讨好,想我戴某对你们不薄,就是知道了你们之前参加过爱国同盟会,我戴某一一概不追,你现在倒好,出卖了党国,出卖了委员长,你真是让我心痛,现在给你机会,你还愿意说吗?只要你说出王亚樵的住所,我会看在大家对军统一片忠心的份上,放你一马。”戴说这个话的时候,是看着大家的,好像不止是对陈思弦一个人说的。

“陈公子,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只要你说了,你还是个大活人,如果你不说,这些人一会都可以回家,就你自己走不出这个院落。”戴把手搭在了陈思弦的肩上,好像突然看见陈思弦的胸膛受了伤一样,惊呼起来“陈公子,你疼不疼,你快点说了吧,说了省的再遭受这皮肉之苦。”

“戴处长---我不是红色1号,我不知道王亚樵的住所,我--怎么说的出来他居住的地点?戴处长--我不是红色1号,你们这是----

屈打成招。”陈思弦说完又把头坠了下去。

刘英喆打在他身上的鞭痕让他的疼痛叠叠重重,全身疼痛无处不在,无可遁形,以致他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尽全力。

戴没想到陈思弦把他的一片好心劝说全当耳边风,这些天他可是一直对这个青年娃采用劝说和包容的态度,现在就是事实摆在了眼前,他还是希望陈思弦能够自动坦白,这样至少能让他尽量好低调处理整个桂系的关系。

他只想抓捕王亚樵,不想因为陈思弦牵连出整个桂系的复杂的关系来。

可是陈思弦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戴听见陈思弦反反复复地说他不是红色1号,心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托起陈思弦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陈大公子,你这是不见阎王不落魂,不见极刑不开口。”说罢恶狠狠地把陈思弦的脸一推,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

“戴!你就不要和他浪费唇舌了,这种人骨头里都是共党的魂魄,劝说无用。”紫玫瑰见戴发火了,更是火上浇油。

戴想起这些天的忍耐和包容,脸色一沉,张嘴大声喊道“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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