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过头了是什么意思?”这下连秦天戈都明显好奇起来,忍不住主动问。?中文 w≤ww.
老金有些恼火的摇头叹气说,我儿子的媳妇的确如愿怀上了孩子,可……可我媳妇也怀上了!
我闻言顿时乐了,说,这也是好事啊,老来得子,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福气,金先生这么有钱,多个儿子应该也养得起吧?
老金瞪大眼说,怎么可能的事情!我老婆二十年前都结扎了,怎么可能怀上孩子?!也就是因为这原因,我没其他孩子,现在越来越有钱,却把这小子给宠坏了,哎……
我跟秦天戈面面相觑,老金既然这么说,那可以肯定的一定就是,老金的老婆绝对没做过修复手术,又莫名其妙怀了孩子,所以才会这么恼羞成怒。
从开始到现在,都没见着老金其他家人,感情都在医院待着呢?
“不止这样。”老金抽着烟,烦躁说,我那个混账儿子,知道自己老娘又有了,居然还敢威胁我,要是我再倒腾出个儿子出来以后跟他抢财产,他就死给我看!
我嘴角抽搐,想笑还是硬生生憋住了,这时候笑实在有些不合适。
穷人有穷人的烦恼,富人也有富人的烦恼,我估摸着老金要是早知道自己儿子这么混账,肯定会后悔当初为啥不把这儿子直接甩墙上去?
当然,这些事情我也只能心里想想,老金到底想啥也不管我的事。
让老金先喝口茶平复下心情,他这才继续说,我老婆和儿媳都有了,这种事情我当然一点都不敢大意,前后跑的忙的脚后跟快踢到后脑勺,我那混蛋儿子不光不帮一点忙,还一天就在家里打游戏,出去玩,别的什么都不肯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跑题了跑题了……”老金说着赶忙道声歉,我有些好笑的示意没关系继续说,看来老金对自己这独子实在有点怨气颇大。
老金说,我之所以说太灵了,是因为,这段时间总跟着老婆和儿媳朝医院跑…从上次检查后,隔了短时间又去复查,现我儿媳和老婆肚子里的孩子……都多了一个!
我一怔,问,都是双胞胎?
老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皱眉说,医院检查出错也算正常吧,偶尔有时候双胞胎,但头次只检查到一个也不奇怪吧?
老金脸色难看的说,这点我当然也知道啊,但前几天又去检查的时候,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又……又每人多了个!
我眼皮微跳,明白老金的意思了,这怀孩子又不是种葡萄,怎么能每次检查多个孩子,买一送一串吗?怎么可能这么荒唐,如果不是医院方面出问题,那就真是那座送子观音的问题了。
“有在其他医院确认过吧?”我问了句,老金立马点头说,这种大事当然要仔细确认,检查了好几次,都是这个检查结果,所以我感觉不对劲,才想请懂行的人帮忙看看。
我思考一下,心里忽然一动,想起秦天戈跟我说过的一些事,低声问他,这种情况算是拜错神,还是许错愿?
秦天戈挑挑眉,赞许看我一眼,同样低声说,都有可能,那座观音法相有些邪门,接受供奉的非但不是人类,而且是一群野兽,虽然有灵智开启的狈,但它是妖,并且天性狡诈残忍,它们在祈求繁衍,并没有祈求助它们作恶,或许是这样简单的思想,和更加虔诚的祈求,使得法相没有自我毁灭,而已另类的方式存在下来。
“倒也真够荒诞的,人类创造出的送子观音法相,却在野兽更加虔诚的信仰中,累计了如此强大的法力,但老金肯定选错了祭拜方式,甚至连祈愿都出错,才弄成这样,呵呵……也真够让人感觉讥讽的。”
我咀嚼着秦天戈话里的含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下意识悄悄摸了摸早就养成随身携带习惯的木盒。
“下面怎么做,有对策了吗?”我又低声问了句,因为我感觉秦天戈已经搞明白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了,他说,简单,见见事主的老婆和儿媳,总不能让她们真个生下来一堆孩子吧?另外,至于那座送子观音……
秦天戈摇摇头,说,那东西有点儿麻烦,我还没头绪。
见我们低声说了几句话,老金有些期盼的望着我们问,两位,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解决了?
秦天戈朝我使了个眼色,看样子还是想让我来跟客户交流,我撇撇嘴,得,能者多劳吧,这家伙虽然有能耐,但似乎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他的交流方式更加直白,至少跟我闲谈的时候就是如此,或许他曾经吃过跟事主打交道失利的亏,所以决定以后干脆这种事情都让我来做。
我整理下思绪,现在跟事主交流,我倒是有所经验,反正他们也不懂,我也不懂,只管瞎吹就行,加上点秦天戈说过的一些话,忽悠下人倒是毫无问题。
“有些头绪了,但事情要分个顺序来处理,先,我们要先要处理你妇人和儿媳的事情,毕竟活人的事情为大,至少要先保障她们的安慰,这段时间我会和搭档保护你们家人的安全,那座送子观音的事情,则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
老金闻言露出松口气的神色,连说,没错没错,我老婆和儿媳的安危才是大事,只要有办法就好,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说完后,老金急着要去医院,跟我们约好明天来接我们,我跟秦天戈就回房休息了,想想老金也不容易,这么大年纪还有钱,却有这么个倒霉儿子,自己媳妇儿要生孩子都不鸟,也亏了老金脾气不错,没气的大义灭亲,宰了自家儿子。
晚上跟秦天戈聊了一阵,他还是坚持使用之前订好的办法,而我却隐隐察觉一些细微的不对劲。
他似乎有些忘记此次的本意,可我还记得,老金是为了儿子请来的送子观音,老金的儿子和儿媳身体全都没问题,为什么一直要不上孩子,随后要上了,难道真的只靠一个送子观音法相?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也想不出头绪,倒不如什么都不想,明天或者什么时候,有机会见到老金的儿子,或许能现什么了。
晚上睡得还不错,就是梦有点多,总是会梦见那座黝黑的送子观音法相,同时梦见那座诡异的祭坛,以及大量的人骨,几十头狼如同人类一样,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向着观音像朝拜。
清晨老金早早赶来接我们,虽然看着有些疲倦,但知道事情可以解决,还是能看出他脸上流露出的开心神色,老金载着我们直奔医院而去,停下车就迫不及待的迎我们去住院部。
老金的老婆虽然年纪大了,但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此刻躺在病床上,而且看上去脸色不怎么好,但待人接物温和大方,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看的出老金这选老婆眼光挺好的,至少从跟人打交道的亲和方式上就和老金挺般配的了。
另一边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少妇,是老金的儿媳,长得倒是挺漂亮,就是始终给人一股倨傲的感觉,不怎么愿意跟我和秦天戈说话,看样子不是躺在病床上,脸上还带着些恐惧的神色,平时应该是个脾气不怎么好,不太好相处的人。
老金面带愁容的跟我们说,检查出不太正常后,就没敢让她们在家里待着了,所以办了住院,让老婆和儿媳暂时住院观察,有什么不对的也能立即现。
我点头说,送医院的确最稳妥。
扭头看向秦天戈,他示意我把窗帘拉上,我立马依言过去拉窗帘,秦天戈示意灯也不要开,老金在旁神色有些紧张,他老婆和儿媳也同样有些紧张,但显然早得到老金的吩咐,全都在紧张关注,却没有出声问,看着我们作为。
做好一切,秦天戈先在老金老婆床头点上一支蜡烛,不知道是照明还是有其他用处。
“我等下会做些检测,最好不要有人打扰我。”秦天戈对老金吩咐,他赶忙点头,有些不安的问是什么检测,不会有什么危险吧?秦天戈摇头说不会有危险,你看到就知道了。
随即秦天戈直接盘膝坐在原地,闭目不知在做些什么。
病房里很静,气氛有些紧张起来,我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百无聊赖的跟老金在门边守着,忽然看到门口有个年轻男人正狐疑朝房里探头探脑的看,我愣了下,老金也显然看到了,赶忙闪身让出位置,打开门把对方拉了进来,不满抱怨,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老金语气挺严厉,明显是在训斥,年轻男人翻翻白眼,不悦嘀咕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老金脸色顿时更不好看了。
这人年纪轻轻却吃的肚满肠肥,膀大腰圆,一副严重营养过剩的样子,浑身皮肤白的比女人还细嫩,浑身肉松散的颠颠脚尖都在颤悠,五官倒是挺端正,就是浑身酒气,黑眼圈和眼袋重的厉害,一副夜生活过度,严重睡眠不足的样子,这给这胖子凭空添了三分让人看着就感觉不舒服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