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的店面我来玩过,这里平日总是人声鼎沸,有大量男女在其中川流不息。中?文网?w?w1w?.88?11z?w8.
而这一次进来,到处都黑灯瞎火的,连应急灯都没亮,我拿着小手电小心翼翼摸索前进,没走两步,竟然莫名开始心虚起来,要说这人就是贱,本来好好的啥事没有,可孤身一人到了黑暗地方,就开始自己胡思乱想起来。
刚进来啥也没想,就想按照秦天戈的指示,过来摸摸情况,有什么不对立马闪人,肯定不会有事。
整个人陷在黑暗里,只有微弱的手电光和我的轻微脚步声、呼吸,太安静了,安静的我开始胡思乱想,第一件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出门前小雅说……我晚上要是出门肯定要倒大霉。
倒什么霉我不清楚,但上次王先生一事中,连我都不知情,小雅却能直接道出那不是小文的生日宴,而是给小文冲邪。
我确信表哥连我都没告诉,更不可能告诉这么一个半大小女孩。
我不清楚小雅从哪知道的这些,可一次的话应验,让我忍不住心里犯嘀咕,这一次……该不会也应验吧?我会倒霉,还倒大霉,会倒什么霉?到底怎么个倒霉法,又是在哪里倒霉?
这是惯性思维,一想起来,思路就停不下来了,这让我脚步越来越慢,有点不敢朝前走了,虽然明知道是自己吓自己。
小美八成是个艺名,她死的莫名其妙,张志说的其实并不详实,毕竟事情的经过也不是亲眼所见,连警察那边都没搞清楚,张志更不可能先警察一步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才有了探查的意义。
但小美并不是死在这里,秦天戈让我来这里找东西,找什么他也不知道,这让我异常不解,但按我想的,既然小美不是死在这里,应该没啥大问题,理论上来说不会出什么意外,而且来都来了,总不能走两步就退回去,跟张志说我怕黑吧……
站在6o9包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并在心里安慰自己,小美不是死在这里,这里肯定不会有之前的诡异景象。
门开,里面简单陈设一览无余,我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什么都没生,一切正常,小手电携带方便,照明范围却太过有限,之所以来6o9,是因为张志说之前严打生意很淡,他的助手告知小美一直出入这间包间陪酒,而最后事那晚,小美也是从这间包间离开,随后在酒店身亡,小美死后,警方第二天直接来张志的店面盘查,而不是去大学调查,要说这不是有人背后坑张志就见鬼了。
我不清楚这里面能现什么,但秦天戈要我来,自然是会有他的用意。
而且……秦天戈提醒我,别怕麻烦,每个角落都找一下,不要怕浪费时间,做这行就要跟刑警一样有耐心,并且细心,有时候一些蛛丝马迹,就是成事的最重要因素。
包间是个中包,这种地方陈设一般都不会复杂,我从电视到点唱机的所有角落都看过,甚至连墙面地面都一一摸索过,看看有没可以放东西的空挡,最终却一无所获,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6o9没有隔间,张志告诉过我。
浪费了一个小时,我几乎把包间翻了个底朝天,连根毛都没现。
除了里面没打扫,有点儿灰尘外,真是一无所获,是不是秦天戈猜错了?我琢磨着准备放弃,却又有些不甘心的拿手电绕着包间照了一圈,连房顶都没放过。
一无所获,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作耳边忽然一凉,让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那感觉……就像有个人偷偷再我耳边吹气!
我猛然转身,瞪大眼,手电光疯在房间里照了一圈,除了冰冷的黑暗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说会有人在我耳边吹气了。
因为停业,电闸都拉了,包间里换气扇早就不运转了,空气很糟糕,我极力大口喘着粗气,短时间没敢乱动。
房里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我心底毛,慢慢朝后挪动,浑身绷紧,就待到了门口立马转身就跑。
手电微弱的一束光在很不经意的时间,很不经意的照射到一小块角落,恰巧被我瞄见一丝不同寻常,我微微一怔,暂时停住脚步,仔细拿手电朝着刚才印象中照到的地方照过去。
包间正中桌上透明玻璃一角,隐隐有什么痕迹,我一眼确认那痕迹不是酒液茶水之类残留,因为它有规则有线条。
这肯定是人为的,更不是无意留下的,而且它出现在玻璃下面,显然是不想被人现,痕迹还很淡,这更证明了我的猜测,一般出来玩的人,绝不会观察这么仔细,而且那痕迹跟水印残留区别不大,更不会有人在意,这是什么人画在那的?
念头一转而过,我又朝后退去,并没有多想什么,我不认为这个看似涂鸦的痕迹,是秦天戈要我搜索出的东西,而且……我特么现在很害怕好吧,这么阴暗的环境,忽然感觉到被人在耳边吹气,谁会不毛?
谁知抬脚朝后一退,背部就撞倒一片软和,明显是女人胸前的东西。
这情况我当然没心情暗爽,只感觉头皮都瞬间乍起,条件反射的骂了句‘艹’!早就紧绷的身体立马朝前跑去,并第一时间扭转手电照向身后,那里,空无一物……
而我却因为退的太急,膝盖弯撞在桌上,一屁股坐倒在地。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惊魂不定的查探四周,还是什么都没有,在空无一人的包间里,我神经质的喊了起来,什么东西在这,tmd有种给老子出来!
这么相当于给自己壮胆的大叫几声,我的叫喊没有回应,想爬起来腿却有点儿软了。
本能就想爬起来赶紧跑,这才现刚才无意间,按到手电后的验钞灯,蓝色灯光打在玻璃桌面上,流转出一丝艳红,我摔倒的地方,正是之前我看到的痕迹的桌角,蓝色验钞灯下那抹艳红条纹,在这黑暗的空间看上去是那么诡异。
我一时间呆住,目光全部停留在那个图文上。
这是什么东西画的?怎么在验钞灯下面变成血红色了?那图案……无论怎么看,都感觉很妖邪,仿佛有股摄人心魄的力量在内,让人盯上后,就难以挪开目光。
我更加确认这图案是有人刻意画的了,因为我在其中看到一个‘卍’字类似的形状,但曲线又有些扭曲,看着很别扭。
此外扭曲的‘卍’字四周,还有一些似字似图的纹络,很精致,看上去画出来花了不少功夫,什么人有这耐心在这画出这么精致的图案?若说是什么人来玩闲得无聊画的也有可信度,可这用的原料不是酒不是水,就让人深思了。
盯着图案,我极力想把它记在脑海中,可谁知看了两眼,我就止不住头晕眼花,眼前都开始打转,给我股那图中间那不易分辨出的扭曲‘卍’字如同自己在我眼前转圈。
胃里一阵剧烈翻腾,喉咙一痒,我没忍住一口吐了出来,整个人这才舒服起来。
我心有余悸,不敢盯着那图案看了,连忙拿出手机,对着图案拍了张照片,迅给秦天戈,刚要收手机赶紧离开这鬼地方,电话忽然响起,我被吓得一哆嗦,拿起手机一看,秦天戈居然打来了,我赶忙接起电话。
“你给我的毛?今天晚上你就去了?”
我一怔,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赶忙大概把自己的现说了下,又形容了下图案,秦天戈沉吟一下,隔了片刻他才狐疑跟我说,这玩意儿听你形容有点耳熟啊,有点像是……滋滋,这样…滋滋…你赶紧……先等…滋滋……
手机忽然传来几声杂音,断断续续,我‘喂’了几声,看了眼题,信号也满格,对面秦天戈声音忽然又清晰起来,他说,事情我知道了,这样,你先把那个图案擦掉,没什么关系,不用管它……
话说完,电话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给挂了。
我愣神,几个意思?擦掉?而且……我总感觉秦天戈最后跟我说的声音有点古怪,听着很木讷,很机械的别扭感。
回拨过去,一直忙音,我这才现手机竟然忽然没信号了。
想起刚才秦天戈打电话过来就问我的什么,我琢磨着难道是没拍清楚,翻出照片一看,我也愣住了,上面哪有什么图案,只有一个玻璃桌角,还有些模糊水渍,以及蓝色验钞灯光芒,根本没红色图案。
这会儿我也顾不上害怕了,瞪眼盯着那图案,想要记下来,等秦天戈过来,给他画出来。
可谁知,记了半天,我连个粗略图都没记住。
艹!我这是老年痴呆了吗?我平时记性挺好啊?
无奈,我只好放弃,这破地方我不敢待了,待的越久让我越不舒服,犹豫下,想按照秦天戈的指示,伸手把那图案擦掉,毕竟他比我懂行,但这玩意儿不知道用什么画的,我怕擦不掉,在手上吐了口吐沫,伸手去擦。
沾了口水的手,刚抹上那图案,我大脑忽然‘轰’的一声响,密封的包间里无故平地刮起一股阴风,冷的我一哆嗦,浑身汗毛炸起,心脏都凉了个通透,一股大难临头的感觉突兀填满我整个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