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叫方大同,走到偏院,见管家老叶端了早点出来,早点还是原封不动。
“叶管家,方公子起来了吗?”
叶管家道:“里面一点声没有,叫了也没人答应,这早点都送了两回了。”
朱媛媛心说:这厮够能睡的,从昨儿个中午一直睡到现在还没起来,当真是属猪的。
朱媛媛推门推不进,就大声的喊。
“方大同,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
若是李澈在这里听见,肯定又要郁闷了,这个女人屁股屁股的,还喊的这么大声,一点也不雅观。
“你再不起来,我就不管你了,我自己回书院去啦!”
方大同磨磨蹭蹭好久才来开门。
朱媛媛一见到他,顿时傻眼,这家伙居然是包着被子来开门,而且眼睛红红的,这是怎么了?哭了?
“方大同,你搞什么啊?昨晚做噩梦了?还是得红眼病了?”朱媛媛关心道。
方大同坐回床上,抱着被子闷声不吭。
“喂,方大同,什么时候学起来装深沉啦?”朱媛媛玩笑道。
方大同梗着脖子别过脸去。
朱媛媛没辙了,从没见过方大同这个样子啊!
“方大同,你再不说话,我走啦,不管你了。”朱媛媛软的不行,只好用硬的。
方大同唰的转过来,气呼呼道:“都是你。”
朱媛媛瞪大眼睛:“都是我什么呀?我怎么招你了?”
方大同嘴巴一瘪,委屈道:“都是你,什么事都管着我,也不让我去找女人,这下好了,我出丑了,你高兴了吧!”
朱媛媛一头雾水,这都哪跟哪?他不就是喝醉了吗?跟找女人有什么关系?
呃……该不会这货酒后乱性,把这里的某个丫鬟给那个了吧?
朱媛媛想到这个可能性,头皮都炸开来。
“方大同,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方大同是真伤心了,伤心的都想哭了。
今早上醒来,裤子里凉冰冰,他还以为自己尿床了,后来才发现是泄了,而且可能泄了不止一次。这可是在齐王殿下府上,要是被齐王知道了,他还有脸见人吗?
肯定是自己憋太久的缘故,要不是杨晨老管着他,他至于这样吗?
方大同无比委屈的掀开被子:“你自己看。”
朱媛媛都没来得及闭眼,就看到他的裤裆湿了一大片。
呃……尿床?
朱媛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这么大个人还尿床?
可是尿床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让他尿床的,她又没拦着他不让上茅厕?
“咳咳,方大同,你让我说你什么?挺大个人,居然还尿床?”朱媛媛十分艰难才忍住没笑出来。
方大同急眼了:“什么尿床啊,是泄了懂不懂?难道你没泄过?”
呃……朱媛媛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泄了是什么意思,才明白为什么方大同要怪到她头上。
顿时一张脸涨的紫红,神经病啊,她居然看到了这种东西,会不会长针眼哦。
朱媛媛忙转过身去,无奈地说:“我让人给你弄身干净的衣裳来,你也别郁闷了,你要实在憋不住,就去找好了。”
“哦,这件事,我会让人保密的。”
她就不明白了,男人的生理需求就这么没办法克制?那李澈呢?李澈府里的五房妾室真的都是摆设?
朱媛媛还不知道,他们昨天中午喝的是鹿鞭酒,而且是功效非常强的鹿鞭酒。
方大同这是自作自受。
等方大同收拾整齐,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朱媛媛看他终于有心情吃饭了,说:“今天还是假期,你就不要跟我回书院了,想干嘛干嘛去,注意安全就行。”
方大同之所以生气,就是怕丢脸,现在杨晨保证不会让别人知道,他也就不生气了。见杨晨要走,他赶紧咬了一大口包子,含糊道:“我跟你一起走。”
“干嘛呀,我都不管你了,你还跟着我。”朱媛媛没好气道。
作为朋友她已经尽责了,换做是李澈,她才没这么好说话,憋死也要憋着,要是让她知道他找别的女人,绝对无法容忍。
方大同讪讪道:“被你管习惯了,你不管我,我浑身不自在。”
“拉倒,我可不想再被你埋怨。”朱媛媛悻悻道。
“保证不埋怨,我觉得被你管着挺好的,觉得自己越来越向正人君子靠近了。”方大同陪着笑脸说。
这倒是真的,方大同自从来了书院,虽然还是那么不着调,偶尔还会偷看小黄书,在街上看到姑娘眼睛还会放光,但从不曾付诸于行动。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就是一大进步了。
“那你慢慢吃,不差这一会儿。”朱媛媛道。
杨朵朵捧了个托盘进来:“杨公子,这是王爷让奴婢交给您的,还有这碗参汤,王府吩咐,要亲眼看着公子喝下。”
方大同看见朵朵眼睛都直了:“这……这不是醉霄楼里唱曲的姑娘吗?杨晨,你怎么把她弄回来了?”
朱媛媛苦笑道:“你醉的不省人事,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了。”
“什么好戏?”方大同最爱凑热闹,一听说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比丢了钱还闹心。
朱媛媛先不理他,拿起托盘上的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银票,错愕不已:“这些,王爷说给我?”
杨朵朵回道:“是的,王爷说,这是章家的赔偿,让您收着,还有这参汤,也是章家送来的百年老参熬的。”
“王爷人呢?”
“这会儿已经走了,听说是去接什么使团。”
朱媛媛想了想,说:“参汤放着吧,这匣子,你拿去交给周管事,让他先收着。”
反正她在书院弄不到钱。
方大同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了:“哪个章家?为什么要赔偿?还送百年老参,百年老参很贵的,而且有价无市。”
朱媛媛喝掉参汤,让朵朵先下去,这才把昨日发生的事情跟方大同说了说。
方大同听了跌足捶胸,懊悔哀叹:“我干嘛要喝醉?这么有趣的事,我居然没凑上,真真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