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荣与李刚琦站得比较靠后,见酒坊里冲出一群铁棍男之后,便知道已经事不可为,得赶紧逃走回去报信,想办法把人全部捞回去。
但是事情却不能如愿,黄光荣刚将头低下,准备往车里钻的时候,却感觉到脖子上一凉,黄光荣定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根铁棍架在了脖子上。
“你要是敢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把你的脖子直接劈断。”身后一人冷冷的说道。
黄光荣要是没看到自己带来的一批人的惨状,或许还不会相信,但是现在,他是相信的,虽然对反未必敢将自己劈死,但是将自己劈晕肯定是敢的。
见风使舵,是黄光荣这种人还能够继续在社会上蹦跶的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
“下来!”站在黄光荣身后的正是江边。
江边回头向刘经义喊道,“去把车钥匙取下来,一个也不许跑掉!”
刘经义快速将两台面包车的车钥匙取了下来,然后又拿起铁棍,将所有的人赶到了空坪上。
“怎么办?”李天明看向江边,询问道。
江边这个时候成了酒坊的主心骨。
江边想了想说道,“我打个电话。”江边打了个电话给梅思菱。
梅思菱接到江边的电话,听说了酒坊的事情,非常地生气,不过她在官场混了这么久,这里面的道道也是很清楚的。
前些年的时候,某市就出了“砍刀队”与“菜刀队”的事情,结果自卫的“菜刀队”几个民工竟然被法院以聚众斗殴罪判了刑。很怪异的法官,很怪异的判决。有了这先例,酒坊这事情,如果再有心人的艹作之下,也未必不会搞成斗殴。
因为斗殴的话,对方的情节轻了,而自卫一方也变成了有罪。到时候,这酒坊直接给别人捞走都有可能。
“你们先稳住,拨打一下110,我很快赶过来,我来与城乡结合区的警察局联系。你们从现在开始,只看住不要让他们跑了,也不要让他们跟外界联系。保护好现场,等警察过来。”梅思菱说道。
江边挂上电话,连忙让刘经义将铁棍子全部收起来。江边抱这铁棍子走到一处偏僻处,将铁棍全部扔进了空间。
江边回来的时候,酒坊里的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木制器具,这些就是酒坊里经常用的器具。
在酒坊搞定了一切的时候,一辆巡防车停在了酒坊之外。
一高一矮两个警员从车上下来。
“谁是江边?”巡防警员中的高个走过来问道。
江边迎了上去,“我就是。”
“嗯,刚才我接到群众举报,说这边有犯罪分子捣乱被你们制止下来了。那些人呢?”矮个巡防警一上来就给这个事件定了姓。
“确实有个情况,在酒坊员工的顽强拼搏之下,将这些犯罪分子给抓了起来。现在正放在坪里进行看守,等待执法人员过来处置。”江边说道。
高个巡防警见江边如此配合,冲着江边笑了笑。
“梅队长很快就会过来,这里交给我来处理。”高个巡防警说道。
江边点点头,回头冲刘经义喊了一声,“经义,过来把那车的钥匙交给警察同志。”
矮个巡防警走到那群混混身边一看,一眼便将黄光荣给认了出来,“黄鼠狼,你平时号称黄鼠狼,聪明得紧,但是今天看起来,你小子蠢得很啊?你这是替谁出头呢?梅队长给你们的警告都忘记了?是不是看梅队长人走了,就影响不到这里了?”
黄光荣讪讪地笑了笑,“林警官,我这次是没办法,不然谁敢来碰梅队长的逆鳞?林警官能不能网开一面,放兄弟一马?反正酒坊也没吃一点亏,反而是我们被狠揍了一顿。”
矮个警察叫林锐东,摇摇头,“那对不住了。待会梅队长会过来,看她会不会放你一马。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黄光荣自然知道梅思菱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垂头丧气地蹲在坪中,四周还有酒坊的汉子一人提着一根木棍站在四周。
林锐东仔细查看了一下十几个混混受伤的情况,却发现这些人叫是叫得惨,但是却并没有十分严重的伤员,全部是皮外伤。总算放下了心来。
110出警一直没有赶到,倒是梅思菱匆匆赶了过来。
一下车,梅思菱便急匆匆地走进酒坊,看到江边安然无恙,才放下了心来。
“梅队。你来了。”林锐东与高个子李炳一起走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梅思菱问道。
“还好,受伤的全部是那些小混混,基本上就是一些皮外伤。”林锐东说道。
这个时候,梅思菱才彻底放下了心来,看了看四周,皱着眉头问道,“110出警一直没来?”
林锐东点点头,“没来,怕是什么人打了招呼了,要出警拖延一下。只是他们怕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
“叫人过来,将这些人全部带回去,不要便宜了他们,最好能够从他们口里挖除一些东西来,挖不出来,怎么也要让他们损失一笔。”梅思菱说道。
梅思菱安排好,才向江边走了过去。
“你今天怎么在这里啊?”梅思菱问道。
江边笑道,“难道你忘了,这里都是我村里的老乡?今天刚好过来玩,没想到就碰到这事情。”
“走,进去,跟我将情况详细的说一下。”梅思菱说道。
江边带着梅思菱走进酒坊的客厅里,安排梅思菱坐了下来。
刘慧君与刘丁香这个时候,走了出来,给梅思菱泡了一杯茶。
“梅警官,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刘慧君说道。
“客气什么。你在这里开酒坊的时候,我就说了的,要保证你的安全。但是现在出了这事,反而是我食言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的。江边,你来说说这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梅思菱说道。
“还是由我来说吧!江边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刘慧君说道。
梅思菱怪异地看了看刘慧君,有看了看江边,总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些怪怪的。女人的直觉总是很神奇,也很强大。
刘慧君看到梅思菱的眼神,眉头微微皱了皱。她也意识到梅思菱与江边的关系只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梅思菱点点头,“嗯,还是刘姐自己说更好一些。”
刘慧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
梅思菱皱起了眉头,“你说的事情,我还没有听说。不过这种消息,应该还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些人神通广大,自然也有知道的途径。不过这样一来,不管你这酒坊转让与否,这酒坊都得搬迁了。你得做好准备。”
刘慧君点点头,“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这段时间就到处打听一下,看哪里有合适的地方。”
梅思菱说道,“我到时候也给你问问,弘毅俱乐部有一些门路不错的人,看他们有没有合适的地方。不过这酒坊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搬走,该补偿的损失,得要求补偿,千万不要随便转给别人。你这酒坊是证照齐全的,要搬迁,就得赔偿损失。这样一来,你也有钱去找新地方搬过去。这一回得找个靠谱一点的地方。”
“嗯。”刘慧君应道。
“你也别急,这拆迁的事情还没有公布,就算公布了,还有很长的一段缓冲时间。有很长的时间去找地方。”梅思菱劝慰道。
“对,梅姐说得对。慧君,你先不急,这事慢慢来。”江边说道。
不过江边对刘慧君的称呼,却让梅思菱眉头皱了皱。
第二天,“砍刀队”的人员竟然直接被人通过关系,花了点钱,便弄了出去。这个件事就这么算了结。
梅思菱是体制内的人,对于这一切,她也无可奈何。不过她还是为酒坊争取到了最基本的权益,那就是谁也不能再去打酒坊的主意。在这个妥协达成的基础上,她才不再对“砍刀队”的事件深挖下去。
“这次多亏你了,要是你没来,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事情处理好了,刘慧君依然惊魂未定。
“这事你本来就该早点告诉我。以后千万被做傻事。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早点告诉我。”江边说道,这个时候,江边有些一家之主的味道。
刘慧君点点头,此时的江边成为她最有力的依靠。
“那酒坊的事情咋办呢?”江边问道。
“我琢磨着,直接到郊区农村里租地方做酒坊,运费完全可以从房租里面省出来。只要交通便利,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另外再在城里找个地方用来做销售。租个门面,一个仓库就够了。这样一来,反而可以节省出很多钱来。其实就算这里不搬迁,我也在考虑换个地方了。在这里,根本没办法扩大生产。”刘慧君说道。
刘慧君一说起农村,江边立即想到渔湾村。
“你一说起农村,我想到一个地方。上一次我跟俱乐部的去海边钓鱼,那里是个渔村,村里交通很便利,但就是有一家污染厂子,是生产潲水油的。不过我想现在这厂子应该已经被查封了。回头,我去给你问问。”江边说道。
江边接着又说道,“其实我不太想在钱塘了。城市虽然美丽,但终归不属于我。还是农村适合我,钓钓鱼,混混曰子,那才是属于我的生活。要不咱们回半山村算了?”
“好啊。你回你那间土砖屋,天天吃一餐没一餐。过你的幸福王老五的曰子去。”刘慧君笑道。
“那时,我才自在呢!”江边笑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