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武出一声叹息。八??一w≈ww.
他望着远方黑漆漆的山林,树杈树冠遮蔽下的阴影依旧在晃动,异形在黑暗中蛰伏,悉悉索索的声音如同梦魇在耳畔低语。然而现在很安全,于是孙长武觉得,那些东西好像距离自己很遥远。
远到那仿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
天上星光黯淡,已然凌晨的时光让天地间愈静谧。
这是个讲故事的好时候。
于是孙长武在土楼顶层边缘的女儿墙边窝了窝,找了个舒服的姿态,然后开始说话,他说了很多,娓娓道来的语气催人入睡,可那不大又粗犷的声音里透着令人心安的平静。
“谢兄弟,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历,甚至你的名字也可能是假的。不过,这都没关系。”
徐庆心里一囧,感情大家心里都亮堂着呢。
孙长武却洒然一笑,相当看得开:“其实这很正常,寻常百姓想要修炼十分艰难。除非是那些天资纵横的好苗子,不然大部分的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接触到高深的功法。唉,法不轻传啊——”
“世家门派把持着修炼的法门,他们虽然会开门收徒,可那点人数压根无法惠及大部分人。我们这种资质平凡的只能在各个武馆、藏武库之类的地方获得修炼的法门,往往还都不是什么好功法。”
“所以,为了一点修炼的资源,我们就要斤斤计较,耗尽一切气力才智去获得那些在世家门派看了不值一提的微末东西。”
“长此以往,人……是会变得自私、冷漠的。”
这话题有些沉重,徐庆听了也沉默下来。
孙长武说得很有道理,他想起了在黄府药堂的日子,那段日子是真他妈的苦啊。如果不是轮回宝鉴,估计他现在还挣扎在泥潭里吧?为了打破世家豪门,乃至朝廷的功法垄断,很多人甚至铤而走险,落草为寇……
加上景国帝君听信谗言,圣教把持朝政,很多地方怨声载道,已经有不少豪客游侠扯起大旗,成为反王了。
——当然,这后面是不是有某些世家大族在推波助澜,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这个时代看似平静,然而其根基已然飘摇。
并非原生土著的徐庆对于天下大同的理念其实感触更多,人人平等虽然是妄想,可在这里,连基本人权都无法保证,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就算各家武学有所珍藏,可创造出一种普及率高、适应性广的武学很难吗?
那些号称有着通天彻地之能的玄境高人办不到吗?
当然办得到。
可一旦这么做就会触及到固有利益的持有者,就会引来世家门派的攻讦。
玄境高人了不起啊?
——是的,很了不起。
可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玄境高人的!
你布武天下,那世家门派要靠什么去吸引优质弟子,靠什么在这滚滚红尘里保持自身的然地位?
说到底,是人心藩篱难破罢了。
不过,有着出这个世界局限见识的徐庆……或许有办法在将来搞个大新闻。可那最起码也是要等自己成为玄境高人时才能动手。如果现在搞事……随便一个世家就能把自己碾成渣渣!还是纳米级别的渣渣。
到时候连太玄道都保不了自己!
徐庆正胡思乱想,一直抱着花清明的薛冷突然叫道:“谢兄弟,明儿脸上恶心的东西掉了。”
“嗯?”
徐庆凑过去一看,果然……抱脸虫的主体已经死去软,八条强劲有力的节肢也渐渐松开,缠在花清明脖子上的尾巴也满满滑落,如同仗着八条节肢腿的**慢慢滑落,露出正面充满褶皱的紫色软肉,而在正中央还有这如同女性私处的口器……
李莺儿看了差点就吐了:“我的天……这,太下流了!好恶心!”
薛冷的脸也绿了,自家的明儿就是被这么恶心的东西抱脸抱了这么久?
真是太委屈了!
然而眼下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薛冷焦急地问道:“明儿怎么还不醒?”
徐庆淡淡道:“这是正常现象,抱脸虫在寄生的过程中会和宿主达成共生状态,实际上寄生过程是很痛苦的。抱脸虫正面拿到缝隙原本有一根触手,那根触手会从人的嘴里一直插到胸腔……所以在寄生过程中,抱脸虫会分泌一种神经麻痹激素,麻痹宿主,好让……”
薛冷咬着牙:“别说了……”
咱能先救人吗?!
徐庆点点头:“开始之前,我想问你,你们有过夫妻之实吗?”
薛冷一愣:“没……这有什么关系吗?”
徐庆叹了口气,屏退其他人,拉起屏风说道:“我要解开她的衣服,上半身全部裸露,你能接受吗?”
薛冷面色变幻,可他最终咬牙道:“江湖儿女,生死面前没空矫情!”
徐庆点点头:“我没什么念想,关键是你别介意,而且……会留下很大一道疤痕的。”
薛冷苦笑道:“有救就好,至于疤痕那更没什么了,很多药师也有祛疤良方的。”
徐庆点了点头把自己那柄金刀拿出来,仔细消过毒后,说道:“那我就要开始了。”
薛冷沉默点头。
第一次做这种开腔摘除手术,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徐庆如今武功有成,可这不是杀人,不是一刀子抹下去就完事了的。这可是要救人的呀!
徐庆拍拍脸:“冷静!你能行的!”
老子他妈级棒!
徐庆解开少女胸前的衣衫,用剪刀剪开花清明的亵衣,于是少女白皙奶嫩的上半身展露在自己眼前。
正是少女最美好的年纪,妹子肌肤惊人的白嫩,好像一捏能挤出一滩奶液似得。
最曼妙得却是少女那一对坚挺的秀峰,哪怕平躺着少女的胸脯也有着圆润饱满的弧度。而受到凌晨冷风的刺激,那一对坚挺上的蓓蕾悄然立起,在夜幕下微微颤动,潋滟勾人。
徐庆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嘴里念念有词地调整着心态。
“呼……吸……放松!”
徐庆慢慢闭上眼睛,放松全身,随后猛地一睁,从第二肋开始,沿着肋骨和肋软骨结合处1厘米至2厘米处,将刀刃稍微倾斜,然后切下。
在锋利刀刃的切割中,肋骨间的肌肉被顺滑地切开,鲜血也顺势涌了出来,徐庆让薛冷搭把手,用手指钩住肌肉,缓缓撑大,露出里面的血肉出来。
“那是……”
徐庆视线凝聚,就在切开的切口内部,一只被羊膜包裹住的异形幼体静静地呆在里面,一动不动,好似还在吸取宿主的营养。
“三公分左右么?”
消过毒的铁钳伸入切口,张开夹住异形幼体,徐庆略一上提,把幼体往外提出。
感受到冰冷异物的异形幼生体出“呲呲”的微弱鸣叫,强大的求生本能让异形幼生体感受到了危机,于是它愈躁动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