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闷棍很爽吗?”
这对段小侯来说是个问题。
特别是,从米元的嘴里问出来。
“也许,大概,可能,挺爽的。”
段小侯心道,我没敲过呀。
米元则笑了:“那个张修文,他爹是都城守备吧,你派个人给他带个话,他儿子我可以收为记名弟子。”
段小侯觉得米元的思维有些跳跃。
不过还是安排人去通知了。
至于到底因为什么,他才不想去问呢。
叶玲玲对于张修文的离开很是恼怒。
本来以为张修文就是个没脑子的夯货。
不想居然还很有底线。
这就很尴尬。
无奈,叶玲玲只好亲自下场。
她准备前去挑事。
然而找寻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瓜子二人的踪迹。
叶玲玲不知道,此刻,瓜子正在大快朵颐。
段家的小厨房非常不错。
这里是单独给段小侯做饭的地方。
他没想到,杨恋儿居然连这里都可以进出自如。
而这里的厨师见了他,也不阻拦,任由杨恋儿端着盘子,这里拿一块骨头,那里顺一块卤肉。
最后还装了一大碗的白米饭,上面放着两颗腌辣椒。
“你可以呀,恋儿,段小侯的厨房你来去自如呀。”
瓜子只说饿了,没想到杨恋儿就真的带他来小厨房,还给搞了好多吃的。
“我爹跟段小侯算是故交,小时候我经常来这里的,那会儿我调皮,就总来偷东西吃。”
杨恋儿回忆起小时候,很开心。
“这个骨头跟肉都是提前卤好的,是这里大师傅的一绝,不过现在不是饭口,咱们尝不到炒菜。”
杨恋儿有些遗憾。
瓜子却笑了。
大口的吃着米饭,啃着骨头。
这顿饭居然很好吃。
两个人就这么躲在小厨房里,一个吃,一个看。
在杨恋儿的注视下,瓜子把满满一大碗白米饭都吃掉了。
“你吃饭不像个学子。”
杨恋儿一句话把瓜子吓得险些逃跑。
“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看得人高兴。”
瓜子放下心来。
“哈哈哈,有趣,有趣。”
米元有神经质的笑了。
段小侯觉得自己的好朋友今天有些异常。
“你家的卤肉好吃吗?”
米元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段小侯一愣:“还行,我府中有个师傅,惯会卤肉。”
米元道:“给我装一大碗白米饭,一块卤肉,一块骨头,再来两颗腌辣椒。”
段小侯看了看四周。
都是才子佳人。
我这是诗会。
你跟我这里要一大碗白米饭?
怎么的,你南楚文采第一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隔壁南楚武道第一,不是
不是也拿了一大碗白米饭走过来了吗?
段小侯的三观,崩了。
卫长清手里捧着一个大碗,装的满满的白米饭,上头放了一块卤肉,一根骨头,并两个腌辣椒。
瓜子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被人发现了。
现在,他陪着杨恋儿回到了诗会。
到这会,已经开始有才子作诗,供大家点评。
瓜子没有上去作诗。
自然也没人出来勉强。
诗会很多时候,更像是个交友的场所。
大家一起品品诗,说些风雅的事情,挺好的。
更何况瓜子来,是有任务的。
他在等。
等米元到来。
按照最开始的计划,瓜子接近杨恋儿后,是要通过她,以崇拜者的身份进入米元府邸的。
现在看,可能以挑战者的身份结交米元,更加直接。
叶玲玲一直观察着瓜子二人,刚刚她也派出人去惹怒二人。
谁知道瓜子不动如山,反而将几人说的面红耳赤,羞臊的回到了席间。
叶玲玲十分生气,但还要强装欢笑,安抚几人。
这几人心也大,被叶玲玲一哄,一下子恢复了斗志。
叶玲玲心中觉得,这几个傻子恐怕未必能够起什么作用。
好在心机重的女孩,运气不会差。
如果她再长得美一点,那么运气会更好。
叶玲玲的运气来了。
一个多情公子主动凑上前来。
“玲玲,原来你也来参加诗会了。”
米丰臣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帅一点。
叶玲玲看到他,心中一喜,立刻做出欢喜样子:“丰臣哥哥,你怎么来了。”
米丰臣坐到叶玲玲的身边,道:“本来我刚刚回都城,打算去拜见叔父的,但听说他来参加诗会,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米丰臣口中的叔父,就是米元。
“丰臣哥哥你刚回来,会不会太累。”叶玲玲一脸关切。
事实上她知道,米丰臣不过是陪着长辈去查办都城周围的办学情况。
根本就是游山玩水,不可能累到。
米丰臣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为了南楚学子,丰臣不会疲惫的。”
叶玲玲心道这个蠢货,到时候就拿你当枪使。
而后,叶玲玲就添油加醋的将瓜子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米丰臣大怒。
“学宫嫡传又如何,这等狂生,真的需要给他一个教训。”
叶玲玲装出一副可怜样子,“丰臣哥哥,你你不要生气,玲玲受一点委屈没什么的。”
她越是这个样子,米丰臣就越是愤怒。
再不管其他,一路直抄瓜子那边。
“这位兄台是学宫之人?”
米丰臣是米元的侄子,是个名人。
此刻诗会已经到了部分,米丰臣这种做派,立刻引起众多人的关注。
本来散落各处的人纷纷又围了上来。
看热闹嘛,不丢人。
“是与不是,有什么相干呢?”瓜子还是很淡定。
至于是不是内心慌得一笔,那就另说了。
张修文提前离开诗会,回到张府。
平日里他的马车都走侧门。
一来是正门开着费劲。
二来是只有贵客到才开。
今天,大门洞开。
两边还站着两队护卫,雄赳赳气昂昂。
张修文看这场面,以为家中有贵客。
于是他立刻吩咐车夫:“等会再往侧门走,省的冲撞了贵客,我爹又该埋怨我了。”
车夫立刻勒马,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等呀等。
张修文觉得贵客是不是太贵了。
需要等这么久。
下一刻,一张中年人的脸伸入车内。
“混账,下来。”
张修文一惊。
他最怕的就是他爹。
怎么突然出来了?
自己站的不够远,让客人看到了?
被他爹拽下马车,立刻就有侍卫将红毯铺过来。
张修文更蒙了。
“爹,我最近没干什么坏事,我虽然读书不上进,但我好歹是你亲儿子,咱俩长得挺像的,你不要对我下毒手。”
张修文被吓的胡言乱语。
“混账。”他爹在他头上打了一下:“这就是为你准备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不告诉我,我肯定不回家。”张修文是知道老爹的脾气的。
“你还不知道?”老爹也觉得奇怪。
“你被米元大师收为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