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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之前,番外会完结。
题外话
赫连舒扬唇一笑,“因为我不会让你跑”
瑶儿失望的撅起小嘴
“不会”
看着糖糖走远的人影,瑶儿忽然扭头问:“舒哥哥,要是我跑了,你会追吗”
糖糖那个汗哪,原来娘早料到了。
“你的包袱”木香将事先准备好的包袱丢给他。
糖糖面色一变,匆忙翻身上马,“我走了,你们不用想我,反正我也不会想你们”
小葫芦抱着手臂,走到他身边,一脸了然,“哦原来是顺道,听说二皇子也顺道,已经上路了,唉,不晓得走到哪了。”
“不是,我是顺道去看她,主要还是去玉河村走一趟,”糖糖面不改色,死不承认。
木香狠狠拍了下马背,“哟,这是要千里追媳妇”
牵了马,刚出襄王府后门,就见几个人一脸怪笑的拦着。
唐宸是这么跟自己说的,因为这样想的话,他心里好过点。
好歹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怎能看着死丫头被骗呢
都不是好东西,那个笨丫头,遇见唐宸,只有被骗的份。
他一刻都不能等了,想到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还有虎视眈眈的唐宸。
糖糖这回真不能淡定了,扔了书信,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收拾,便去牵马,准备去找那个死丫头算账。
当然,最后这句话,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胖妞说她瘦了,因为天天在外面跑,一刻都没闲着,瘦了一大圈,姥爷说她更好看了。
信的结尾,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话。
糖糖握着信纸,大骂唐宸那货不是个好东西,醉翁之意不在洒,真不知道他看上那个胖妞什么了。
不是来京城,而是去临泉镇,说是唐皇的主意,让他去体察民情。
她还说,唐宸要来了。
什么王喜家的二哥哥,带着她四处游玩,下河逮鱼,上山打鸟。
整封信,都在说临泉镇如何如何的好,玉河村如何如何的好玩。
搞的糖糖以为这信里写的都是他,结果打开信纸一看,还是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提起他。
当囡囡第二封信寄来时,倒是没人瞒着他,胖妞还亲自将信送到他手上。
觉睡不好,吃又吃不好,这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用他的话说,也就是最近天气热,夜里睡不安稳,这才导致精神不济。
又一个七天过去,糖糖开始了走神的节奏。
最后,糖糖还是愤怒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将那封信,丢在石桌上。
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要自己一个人飞了
臭丫头,小时候跟前跟后,恨不得把自己栓在他身上。
捧着信,糖糖心是愤怒的。
还真像胖妞说的,将他身边所有人都问候了一遍,唯独没有他,一个字都没有。
信不长,总共两页。
不似普通女娃的娟秀,是大气洒脱的风格,还夹杂着硬朗。
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囡囡的字很好看。
两人一起上学的时候,囡囡写的东西,他也从来没有认真看过。
从小到大,囡囡从没给他写过信。
糖糖站在宽阔的院子里,顶着焦阳,展开那封信。
呵呵这小子不开窍,不用些手段,只怕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看信这种事,当然得留他一个人。
胖妞知道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便从袖里将信拿了出来,“小王爷慢慢看,我还有事。”
糖糖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他不甘心,“我不信,你把信给我看看”
“小王爷,我家囡囡寄来的信,为什么非得给你看呢,她从头到尾也没提起你,信里提的都是我们,还王妃,襄王,哦,还提到二王爷跟瑶儿了,可就是没有你”胖妞转身用背对着他,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会笑场。
“她寄来的信,你们为什么不通知我,至少也得给我看看吧”
“信”胖妞停下手里的活,不解的看他,“信怎么了”
“胖婶,囡囡寄来的信吗”
从马上跳下,缰绳甩给小仆,他便如一阵风似的刮进何府大门。
他从工厂骑了马,直奔何府。
糖糖得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信是直接寄到何安手中的,连小葫芦都知道有信的事,却没有一个人对糖糖说。
第二个七天,终于有书信捎来。
生活规律,吃饭很香,睡觉很沉。似乎一切都很好。
每天两点一线,工厂,家。
糖糖就像平时一样,该干嘛干嘛。
头七天,没有任何消息捎来。
胖妞看着他的背影,笑了。
糖糖咧开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那就好,我先去忙了”他逃也似的跑走了。
但凡是英皇卫队的人出现,别说劫道的,就连挡路的都没有。
英皇卫队,已成了一支神秘又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胖妞也没多说什么,“何安派了一个小仆,一个婢女,王妃加派了两个侍卫,又从英皇卫队抽调了一个人,路上很安全,等到了临泉镇,就会有书信捎来。”
他得去工厂监工,还得筹备木材的事,忙着呢
产品一问世,又是火的不得了。
最近单林渊那帮人,在娘亲的教唆下,居然发明了自动麻将机。
糖糖深吸了口气,年少的倔强,让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再转过身来,脸上已恢复如初,“胖婶,我就是来看看,听说她这几天不吃饭,怕她饿死了,既然她没事,回老家去了,那我也走了,店里还有好多事呢”
胖妞从外面进来,看见糖糖一脸失神的站在屋里,心里偷着乐,脸上却没什么好颜色,“小王爷来找囡囡吗她一早就走了,我爹娘年纪大了,我又不在身边,便让囡囡去陪陪他,也算替我尽孝了。”
如今,她突然走了,感觉整个屋子都空了。
不管他想不想听,这丫头都要在他耳边念叨一遍。
从小到大,囡囡的一切一切,都会跟他分享。
除此之外,这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糖糖熟悉的。
屋子窗台上,还摆着一盆芍药。
推开门,屋里的摆设,还是之前的样子。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没有动过。
糖糖推开小仆,跑进院里,直奔胖妞住的地方。
“听说是去老家,小的也不知道老家在哪,夫人只说,让小姐到姥爷家,散散心。”
“走了什么走了,她去哪了”糖糖终于装不下去了,抓着小仆焦急的问。
小仆抱着扫把,奇怪的说道:“小姐没有睡觉啊,她早上就走了,还是我给她牵的马车呢”
迎面遇上一个扫地的杂役,糖糖故意清了清嗓子,眼睛看着别处,问道:“你家胖小姐哪去了,是不是还躲在被窝里睡觉呢睡了一天,真有她的,不是猪,都得睡成猪”
心里莫名的焦躁,吃过晚饭,他实在等不了,貌似随意的晃到胖妞家。
可是他等到晚上,也没等到囡囡出现。
两人吵了一个小架,糖糖本以为,隔天囡囡就会气消了,主动跟他讲话,主动跑过来哄他,讨好他。
吼完最后一个字,囡囡转身就跑了,留下糖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囡囡本就没吃东西,小脸煞白,整个人失掉精气神,再一听他的埋怨,心里的委屈,压都压不住,眼眶瞬间就湿了,“减肥是我自己的事,我从来没想拖你下水,你挨打也是你的事,咱俩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小时候被打也就算了,他都这么大了,娘还拿鸡毛掸子抽他,好丢人的。
受完了刑,他冷着俊脸,找到囡囡,语气不善的质问道:“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减肥了自己受不了,也别把责任推在我身上,你是胖是瘦,都跟我没关系,真是够了,从小到大,我挨我娘的打,都是因为你”
糖糖默默的受着鞭打,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把囡囡恨死了。
赫连晟跟宝贝女儿,站在一边冷冷的看,即不阻止,也不赞同。
结果是,木香火了,拿着鸡毛鸡毛掸子,抽了糖糖不下百遍。
胖妞知道了,也就代表何安会知道。何安知道了,还怎能埋得住木香。
胖妞一见她这样,急的要死,逼问之下,才得知她要减肥的事。
倒是的脸色,越发的脸看,整个人走路也是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一样。
五天过去了,囡囡有没有减下来,这谁都没看出来。
可是怎么不行呢她喝了半桶水,肚子涨的要命,却还是饿的要命。
减肥的时候,她每天喝好多好多水。听人说,喝水可以充饥。
还有甜食,卤菜,肉菜。
同时,吃夜宵也得戒掉,零食更不能多。
每回吃饭,她都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要么吃完了,再跑到一边抠掉。
所以她采取最简单,却是最痛苦的一种方法:绝食。
运动这个事,对她来讲,太辛苦。
于是她下定决心,要减肥。
经过一段时间的疏远,囡囡终于意识到自己胖,糖糖不喜欢。
糖糖看着成圆形的囡囡,心情是复杂的。
胖妞跟木香说了,这叫福气,一般人想要,还搞不到呢
囡囡已是大姑娘,褪去婴儿肥,身高长起来之后,她整个人看不去,虽没有亭亭玉立,纤细苗条,但是很丰满。
麻将的附带产业,需求也很旺盛。
一个一个的,摸着牌,一旦糊了牌,比被老爷宠幸还高兴呢
尤其是大官们为多不胜数的小妾,争风吃醋这等事,谁也没空干。
那些贵妇们,闲着没事,也不去听小曲,攀比珠宝,各占四方桌,搓着小麻将,还能联络感情呢
即不会血腥,也不会生灵涂炭。
除了偶尔在朝堂上争执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在麻将桌上一决高下。
于是,唐墨手底下的官员们,也不争权夺利了,也不互相耍心眼了。
那个火爆程度,将他俩的美名,压的渣都不剩。
麻将这个行当一问世,连个过度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成了当下最火爆的娱乐项目。
美其名曰,开发麻将扑克,以供娱乐,谢绝赌博。
于是乎,这两人又开始想新点子。
要不是这张脸,还真没人鸟他们。
娘亲的话虽不好听,全在理啊
木香在听说之后,嗤之以鼻,名曰:“靠脸吃饭,不算本事,有本事你长个丑人的脸,再去倒卖试试,保准没人鸟你”
一年时间,两人不靠家里,竟也挣得不少的钱。
看见新的商机,两人更变本加厉,专门帮人倒卖陈货。
倒卖些自己随笔写的诗句,乱七八糟,随便画画,又或者,搞个大赞谁谁谁的珠花好看,于是那款陈旧到卖不出去的珠花,瞬间被购抢一空。
为此,两人仍旧乐观其成。
因为两人俊美倾城的样貌,京城里心仪他们二人的姑娘,可是从皇城门口,一直排到京城城门。
偶尔卖些金创药,跟衣服给他们,赚点外块。
两人乐观其成,不赞成,也不反对。
结果,没争出结果,反倒大闹一场,形成了两个大派。
曾经有好事的京城女子,非要给两人排个先后。
两人的相貌,不分上下。
糖糖跟小葫芦,都已长成美少年,十七岁的美少年,正是年少轻狂,风流不羁的年纪。
转眼间,时光如白驹过隙,又一个五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