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我们单挑!”
“哈哈哈……”高炀宿皇的笑声响彻夜空,“温隍,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
“我一个人,单打你这么多的手下,只怕是不公平。”而后温隍淡淡笑了笑,“也罢,你是不会做这亏本买卖的。”
“把他押下去。”
“是。”李钦为头,带走了温隍。
高炀宿皇把剑交给了身边的奴才后,跟随其后。
早已发出信号的苓虞拿着虎符,离开了皇宫,在几百里外接应到了赶来的黄兰和温韭酒。
“幸好这两匹马跑得快,收到你发出的信号,我们便赶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旁的温韭酒问。
“温兄被高炀宿皇押入了天牢,被严加看守,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温韭酒的心跳的节奏莫名漏了一拍。
“王爷不能被高炀宿皇杀死。”黄兰道。
“眼下,只能阿酒你出面,救温兄出来。”
温韭酒不看苓虞,方才心里早已有了决定。
“好,你们送我进宫。”
苓虞和黄兰点点头,各自上马,朝皇宫方向骑去。
黄兰本是朝廷重臣,这给了护送温韭酒进宫一个好借口。
玄玉门两侧的御林军拦下了两人。
“黄大人,请留步。”
黄兰刻意挡了挡身后的温韭酒。
“我奉圣上之命,带这位医女进宫为圣上治疗。”
“请黄大人示出腰牌。”
黄兰把腰牌给御林军甲看了之后,又看了一眼温韭酒,将腰牌交与了黄兰。
“黄大人请。”
黄兰冲温韭酒点点头,便踏进了玄玉门大门。
黄兰领着温韭酒来到了极政殿门口,探头望了望大门紧闭的极政殿。
“公主,一切小心。”
黄兰离开后,温韭酒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忐忑着来到了极政殿门前。
门推开了,极政殿里安安静静的,还伴有几声鸟叫声,午后的阳光洒在极政殿里,更为华丽。
不愧是皇帝批阅奏折的地方,简直可以当成她的两间卧室了。
温韭酒发现了桌上摆放着几朵勿忘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温隍送她勿忘我时的场景。
虽然好看,但是她还是避而远之,毕竟关乎温隍的性命,自己不能先被花给迷晕了。
“你不喜欢花吗?”高炀宿皇的声音突然响起,本来提着忐忑的心找他的温韭酒被吓得抖了一下。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最讨厌有人突然说话吓她了。
“你看花的样子太好看,我不便打扰,”
“什么破理由?”温韭酒心情很不美丽。
“因为温隍而来吧。”高炀宿皇的声音弱弱的,“我知道。”
温韭酒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酝酿着要如何让高炀宿皇放掉温隍。
“若你能陪我一个晚上,我便放了他。”高炀宿皇将温隍押入天牢时,便已想好这个要求,他料到她会来。她真的来了。
“好,”温韭酒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高炀宿皇,“我答应你。”如果能救他,什么要求都答应,何况这个要求这么简单。但她没有发现高炀宿皇脸上那一抹苦笑。
应温韭酒的要求,高炀宿皇命李钦放了温隍。温韭酒目送温隍出了皇宫大门,全身都在散布着一个信息:你还是去坐牢,我回家吧。
但温隍已经离开,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回来自己也难堪,于是温韭酒认命的跟着李钦回到了极政殿。
高炀宿皇就坐在御案前看奏折,温韭酒识相的在西阁待着。
就连休息的地方都这么华丽,当皇帝也太舒服了些。温韭酒在心里念叨着,于是将自己摔在了龙塌上。
“哎哟!”她要是知道龙塌这么硬,她就不会这么作死了!
听到温韭酒叫声的高炀宿皇连忙放下奏折,来到了西阁,才看见温韭酒舒舒服服的躺在龙塌上。
“怎么了?”
“没事儿,太舒服,所以忍不住尖叫了一下。”温韭酒故意笑着回应他。
她的背到现在还痛得要命呢!
高炀宿皇知道这龙塌的硬度,若是用力睡下去,估计肩背这些地方会很疼。
高炀宿皇侧坐在龙塌上,拉起了发出疑问的温韭酒。
“干嘛呀?干嘛脱我衣服!喂喂喂!变态啊你!”
高炀宿皇突然将温韭酒的手钳制住,眉头紧锁:“这床的硬度,我心知肚明,你还想骗我。”
温韭酒愣了愣:“什么?”
高炀宿皇这才腾出手来,将温韭酒的衣服脱落至她的腰间,白皙的肩背上,全是刺眼的红色。
高炀宿皇将温韭酒的衣服重新给她穿上了。
“你休息片刻吧,我要去看些奏折。”
“……”温韭酒无言。
脱她衣服都这么横,脱了又给她穿上也这么横,这是要做什么?
温韭酒也不多想,趴在龙塌上就睡了起来,嘴里还发出嘤嘤的声音,像极了婴儿。
高炀宿皇拿着李钦带来的药,来到西阁时,温韭酒已经睡着了。
高炀宿皇更有了借口为其涂抹药膏。当重新看到那肩背上的大片红色时,高炀宿皇的心都疼极了,小心翼翼的为她涂抹着药膏。
这一系列的温柔举动,李钦都看在眼里。
他是不是要该做些什么?
温韭酒突然抖动了一下身体,高炀宿皇屏住了呼吸,方才听得温韭酒唤了一声温隍。
一旁的李钦以一副圣上你别因为一气之下就把你心爱的女人给解决了的表情看着高炀宿皇。睡在圣上床上,嘴里却唤着温隍的名字。
高炀宿皇明显有些不开心,但还是为温韭酒涂抹完了药膏,又小心帮她把衣裳穿上,从龙塌另一头拿起叠好的被褥,轻轻搭在了温韭酒身上,这才作罢,坐在地上,倚靠在龙塌一侧,细看温韭酒的睡颜。
“你是不是喜欢上温隍了?”
李钦一副我已经不敢看我的圣上难受了的表情。
“我怎么办?”我是不是就得远远的看着你和他走在一起,然后伤心落泪吗?
高炀宿皇伸手,轻轻抚了抚温韭酒的脸庞,温韭酒却一把抓住高炀宿皇的手,一旁的李钦被吓得差点丢掉了手中的长剑。
“不要脸的家伙,老是占我便宜。”
高炀宿皇反应过来时,温韭酒又安安静静的睡了。
高炀宿皇明白温韭酒说的是谁,于是缓缓起身,不在看温韭酒。
“公主醒来的时候,就送她出宫。”
“可是圣上……”
“她的心不在这儿,留她在此,实在勉强。”高炀宿皇回头看了看睡梦中的温韭酒,悠悠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西阁。
李钦在内心里长长的叹息。
圣上你明明就不希望公主离开。
温韭酒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睁开眼就看到黑着一张脸的李钦,温韭酒上下打量着他。
“我是欠了你八百万没有还,还是我把你的果子偷去吃了?”
“属下不敢。”李钦立马变成毕恭毕敬的样子,“圣上现已离开极政殿,特让属下护送您出宫。”
“真的吗?”还没等李钦应是,温韭酒已经溜出了西阁。
你不知道圣上为了你放下九五之尊的身份为你涂抹药膏的样子有多难见吗?温韭酒你上辈子积了个好德!
虽然李钦心里这样对温韭酒怒吼,但他可不敢明着对她吼,保不齐她就向他的圣上控诉说他欺负她,那他的命,就不值钱了。
算了算了,护送她出宫才是正事。
温韭酒被李钦护送到了玄玉门,哪知温隍就在玄玉门一侧。
“温隍!”温韭酒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感,又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很明显,李钦并不待见温隍,礼也不行了。
温隍走向她,用余光看了一眼并没有向他行礼的李钦,这便牵起温韭酒的手。
“我们走吧。”
温韭酒就要跟李钦来一句byebye,温隍便拉着她走了。
李钦真想背后给温隍一脚。
温隍你个第三者!
温韭酒并没有松开温隍的手。
“你一直站在那里啊?”
“不然呢?我可是要让你平平安安的。”本来听到这句话的温韭酒心里头得瑟了一下,哪知温隍下一句话差点让她口吐老血。
“然后日日调戏你。”
温韭酒挣脱温隍的手,一脚踢去:“温隍你个变态!”
“只对你变态啊。”于是温隍作死的在温韭酒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撒腿就跑。
“温隍你个不要脸的变态!给我站住!”
“哈哈哈……小短腿,你抓不到我~”
“死变态!臭家伙!你有本事停下来啊!”
“不停啊!停下来就是蠢蛋!”
“温隍你个贱人!”
两人就这样追追打打的跑出了皇宫范围。
观望台上的高炀宿皇,将刚才温隍和温韭酒打闹的样子,尽收眼底。
两人在寅时才回到客栈,黄兰和苓虞都没有入睡,均在温韭酒的房间等候着。
“他俩不会私奔了吧?”
“这种几率,大概是百分之九十,指不定两个人就背着我俩去哪里乐了。”苓虞不满道,“要不,我俩也去乐一乐?”
黄兰一脸嫌弃道:“罢了,我不是为了一时的贪欢而断袖的君子,王爷就别逼我了。”
“这哪成啊。”苓虞立马起身搂住黄兰的腰,“你这样的美男子,有才华,会轻功,还能做得一手好菜,就连我,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是脚下。”黄兰提醒。
苓虞立马改口:“哦,就连我,都要拜倒在你的脚下了。”
“罢罢罢!我宁死不屈!”
“当真?”
“当……”真字还没说出口,黄兰便看见门口处站着的温隍和温韭酒,“真~”
温隍和温韭酒对视一眼,伸手捂住了眼睛,露出一条小缝:“非礼勿视。”
就当温隍和温韭酒要离开这个充满激情的地方,黄兰和苓虞赶紧脱身。
“你们俩,赶紧回来。”苓虞急急唤着。
温隍和温韭酒强忍笑意,转身坐在了茶桌前。
“你们两个干脆去荷兰领证算了,早公开早点在一起。”这是温韭酒的心声。
“断袖吧,这个时代,是很开放的。”这也是温隍的心声。
黄兰和苓虞各投去一记白眼。
“你俩别乱说话啊,我们可是清白得很,因为你们没回来,才想着要跳一支舞,惊艳你们。”苓虞吞下了茶,“话说,你们被惊艳到了吗?”
温隍和温韭酒默契的鼓掌并竖起大拇指。
“厉害。”
苓虞和黄兰相视一笑:“公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