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远盛情难却,转头去看朱海眉。? 中文 w?w?w?.?8818z?w8.?
朱海眉笑道,“行,就听郭厂长的,你就快去快回吧。”
沈东远只好答应了。
郭海明嘱咐道,“小李,记住了,中午之前,人再给我拉回来。”
“好来,厂长。”
朱海眉看着沈东远走了才回车间,如今已经进了十一月,都要储备货源,忙的很。过年走亲戚谁不带点东西过去,再说如今的条件也不算太好,总比生产队吃大锅饭的时候强了。
再说满口香的系列的产品,一上市,就受大了大家的热烈欢迎,新车间天天加班,仍然供不应求。不过这些东西主要还是在县市区销售,乡镇的消费水平还是达不到,像梅子婆婆这样的吃个油都算计着,怎么还舍得买个猪蹄子吃?
广告效应不错,第一期做了十来个代理商,哪一个都实力很强。
其实也是,这个时候的做商贸公司的人,都是走在了时代的前面,头脑灵活得很,再说他们没有关系也不会做商贸。
比如青城市的6经理,签合同的时候约定,罐头类产品不得少于6ooo罐,但是一个月没有过完,他们就补了两次货。
再说后来签的代理商,做的快的,不到一周就又下了订单,不管是罐头类产品,抑或是满口香的系列产品,每一种,反馈来的信息,都是好评。
所以此次郭海明遇见沈东远,格外兴奋,如果他提出来让朱海眉给他做副厂长,看在过往的面子上,他应该同意吧。
那边沈东远却在问小李,“为什么,郭厂长称呼我媳妇,朱总监?”
“这是朱总监自定的称呼,说是因为总管全厂的生产。”
因为总管全厂的生产,所以叫朱总监?
这个解释合理吗?
沈东远眼神变得悠远起来,她不是那个‘朱海梅’,她的笔记本上所有的名字都是‘朱海眉’。他的观察力,向来比别人的敏锐,那个结婚登记证,他就看了一眼,他记得绝对清楚,她的名字最后一个是梅花的‘梅’字,怎么可能是眉毛的‘眉’字?
一个人由胖变瘦,由没有任何优点,变得无可挑剔,行为动作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这些都可以说的过去,但是不能说的过去的是,一个人不可能由什么都不会做,瞬间转变成一个全才。
连郭海明都说她的智慧,堪比诸葛亮。虽说这个说法夸张了,但是他还是在夸赞她有足够的智慧。
“您也好奇这个称呼是吧,每次有客户来的时候,好多人都问过这个问题,都觉得这个称呼好玩,您也没有听过这个?”
小李的开口,打断了沈东远的思绪。
“没有,她从来不告诉我工作上的事情,怎么样,她干的好吧。”
小李一拍方向盘,赞叹道,“用我们厂长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完美,我们厂就是靠着朱总监,起死回生的,您不知道,朱总监没来之前,我们厂都快撑不下去了。朱总监一拉,哗哗哗,救活。就这么牛!”
沈东远眯起眼睛,笑道,“我都不知道,她这么厉害。”
“当然,”他嘿嘿笑了两声,“我们过年的红包全指着朱总监呢。”
“这怎么说呢。”
小李有点不好意思,“朱总监不是开了一个满口香系列的产品么,郭厂长开会的时候说,只要满口香的营业额能到十万,到时候给大家包红包,最少一百。等中午我带您回去,有个大黑板,每天早晨财务都会写头一天,满口香的进款。”
沈东远真好奇了,“多少钱了?”
“五万多了。”
“那不是还差的远呢?”
“差的远?满口香,才卖了二十来天呢,而且是最近设备才上齐,原来都不能批量生产。”
靠,怪不得郭海明说她堪比诸葛亮呢,他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来,不会郭海明今天中午坚持让他回来吃饭,要把梅子留下吧。
沈东远忽然道,“你们朱总监就是要强,我天天催她回江城,她也不回去,真是气死我了。”
“您还天天催她回去呀,我们郭厂长都快愁死了,朱总监天天的要走,好不容易答应留到过年。”
听小李这么一说,沈东远心中有数了,不好意思了郭少,恐怕不能如你愿了。无论是谁的情面,年后一定会让她回到他身边去,这一次就是她自己要留下恐怕也不好使了。
想着心情愈的轻松起来,不管她是梅,还是眉,他就认定她了。
沈华莲让他给晨晨带东西,他就先去的大姐家里,院子门开着,院子里乱七八糟,地上鸡屎鸭粪的都快不能下脚了。
“赶明个你去一趟,让她回来,春来一个人挣钱还不够,她也跟着出去,要不就咱们都跟着一块去杨武......”
屋里传来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声音,沈东远站住了脚。
“你唠叨个有完没完,房子是人家莲子买的,再说咱们在家里不是挺好,你跟着惨和啥,你不是不愿意跟着她在一个院子?”
“什么是她买的,都是我儿子的。她有几把刷子,除了会生孩子,屁都不会放一个。”
老头子火了,“闭嘴,你还想怎么样?不愿意跟着春来,你跟着春生过去,你行吗你,是不是看着春来过得好了,你心里不痛快?好不容易有人拉他们一把,你别给我出幺蛾子,晨晨他们回来,对他们好点。”
“她兄弟媳妇有几个能耐,你还不知道,还说什么靠她拉出去的,狗屁,不知道干了什么苟且的事呢......”
沈东远听到这里脸色铁青,怪不得当初大姐结婚,妈不愿意,还是看了春来不错,最后才同意的,这是什么人家,满嘴喷粪,怪不得大姐回家总是不高兴,有这样的婆婆谁能过得下去。
看着前面放了个盆架,上面放了个破洞的脸盆,抬起脚,使劲一踢,只听哐当一声巨响,盆架散了架,脸盆子撞到墙上又返回来,砸到地上,又是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