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天空中洒下的时候,冒险者公会前方的广场处也早已经是集结了大量的冒险者小队。
这些都是接取了和别西卜一样的委托,在昨天晚上收到冒险者公会的通知,需要在今天早上到广场集结的冒险者。
而别西卜等人,也是赫然处在这人群之中。
在这广场之上,周围的冒险者的眼睛就像是被磁铁所吸引了似的,一个个的时不时就会将目光投向别西卜等人所处的方向,准确来说大多数人是将目光投向希维雅和绯染的方向。
在这其中,大多数人看过来是惊叹于两女的面容,而也有少部分人是因为听说了昨天的事情,所以对别西卜的这一支钢羽冒险小队感觉到好奇。
当然,好奇之余他们也是不免打量起了绯染等人。
这群家伙的目光也是让别西卜忍不住有种想要吐槽一番的冲动。
如果说他们不在场,场上只有绯染希维雅以及这群其他冒险者小队的人的话,恐怕这里的一下子就会变成需要疯狂打码的限制级剧情。
没办法,这群家伙要真是惹怒了绯染,恐怕这座城都不够绯染一个人杀的。
倒时候一片尸横遍野的景象,要是有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看到这些没有打码的画面,恐怕会被直接吓得昏厥过去。
(刚才想歪的还请麻溜的面壁思过)
“来了吗?”
感受着前方传来的一阵还算是勉强不错的魔力波动,别西卜大清早被喊起来尚且还有些迷糊的精神一下子就变得清醒了不少。
“老师?”
“嗯?”
看了看身边的希维雅,别西卜有些诧异的嗯声到。
“来了一个很强的人吗,我看你的精神好像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希维雅看了看别西卜现在这精神饱满的模样,如果不是刚才亲眼所见的话,她或许怎么都不可能会相信,自己的老师在几秒之前还是一副还没有睡醒,仿佛躺在床上就能继续睡下去的模样。
“很强吗?”
别西卜眉头挑了挑。
“倒也不至于说强,只是和周围的人比起来这个家伙的实力也的确是高出了一大截,如果没错对方多半是极冰城的主事一类的存在。”
“主事?那不是至少也有圣王的实力了吗?”
希维雅睁着眼睛,似乎是有些诧异。
要知道这不过只是一个比较麻烦的委托而已,再怎么也不可能让极冰城的主事那一类的人来到这里宣布一些事情吧?
除非那件事情真的十分的重要。
“嗯,不过这次真正主事的似乎并不是那一名圣王。”
虽然对方还未到达,但凭借着自己的精神力,别西卜也已经是几乎将现场所有人的实力,乃至于说他们当前的大致年龄都看了个通透。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真正主事的应该是那名走在那位圣王面前,年龄更加年轻,实力也只有圣将左右的,大概三十左右的青年。”
说着,他沉吟了一会儿。
“能够让一名圣王作为随从跟在身后,那这个家伙的身份和地位肯定不低,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对方极有可能就是极冰城的领主之类的角色。”
他的猜测的确是没有出现任何的错误。
当那名圣将走到台上的时候,众人都是清晰的听见了来自于人群中,不断传出的一阵阵‘领主大人’这样子的惊讶声音。
原本他们一开始以为到这里集结只是冒险家公会单方面有什么事情需要宣布,结果最终的情况居然是他们的领主加尔兹亲自来到现场。
连加尔兹都来了,那就更加的说明今天要讲的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当对方走到台上时,别西卜这才是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
正如同他所猜想的那个样子,对方的确是一名仅有三十岁左右的青年。
三十岁达到圣将,如果说不看希维雅和萨克这些王族的血统的话,这绝对算得上是一名天才了。
虽然说和菲蕾娜那种程度比起来或许稍差一筹,但也绝对是十分少见,一旦出现都足以惊动周围的确的类型。
“他们最近好像遇到了大麻烦。”
希维雅收起一枚仿佛装着星河的吊坠,然后转过头来对别西卜如此说道。
“是,原本就在想突然集结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现在既然占卜出来他们遇到了大麻烦,那似乎就可以和现在的情况相互联系起来了。”
那么,这个麻烦究竟是什么?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麻烦多半和极冰城有关,同样的也和这次的委托有着一定的关系。
想到这个地方,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
“他们这次的麻烦,应该就是这一场‘神罚’了吧?”
别西卜这样说着,他身边的希维雅也是点了点头,少女的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由此可见,这其中的牵扯恐怕可不是什么一星半点儿这么简单。
“有机会可以通过他们来寻找突破口,当然了,也有可能他和我们一样,也只是知道极北冰原出现了异样,除此之外也就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
别西卜和希维雅交谈的期间,站在台上的加尔兹也已经是告诉给了所有人,自己这一次将他们集结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同时他也是告诉给了所有人这一次的委托究竟会有多么的危险。
“如果想要退出的话,大家都可以立即申请退出这次委托。”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加尔兹就很清楚了,恐怕会有这一半,甚至于说更多的人会选择离开,而并非是留在这里去面对那甚至有可能连命都要丢掉的危险。
毕竟大多数人加入委托都只是为了钱,如果为了钱连命都丢掉了的话,那就算是有着再多的钱也不过只是徒然。
难不成你还指望有人给你把钱烧下去,让你在地狱里面都能有一个好日子不成
所以说,在加尔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现场的众人也已经是纷纷做下了决定,正如同他所想象的那般,超过半数的人直接选择了离开。
最终剩下的人连之前的一半,都尚且还未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