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的惊天巨浪根本没有给雪银龙反应的机会,起初还有空隙,可后来越来密集,轰鸣声响彻天际,巨浪引来的暴雨肆虐着整一个边界,所有人都被浇了个透心凉。
遥望的士兵们都忘记了反应,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个只有针尖大的背影,以及如此巨型元神之龙在翻滚着奋斗着。
“七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帮帮长哥哥啊?”
“你能帮什么?”小七回头一脸严肃着说道,“把阵卯守好了,然后我们都安安全全的对他就是最大的帮助。去给叔父递个消息是真!”
“是!”十五赶紧回头朝城中奔去。
此时,戊戌一人立在围坝上细细思量。
照这么看月白更加像释放什么?自己的战气吗?但为何又如此孱弱,按照人界的一魄递来的消息,月白的身世不仅特殊,而且还是圣门的一根刺,但大家又默许她的存在,这说明月白掌握着别人没有的东西。是什么呢?
月儿曾经说过自己试炼门。试炼门到底是什么门?凤天语说的那个人似乎跟月白有着某种关联。
当年……
远观木龙盾筑成的围墙就像一堵巨大的大坝,比要塞还要高数丈,层层叠叠,削弱着巨浪的冲击。
【圣光门】
此刻云弧不得不抵达圣山树屋,和鸿爷一起秘密详谈。
“你说什么?”鸿爷一听整个人愣在原地。
“凤柒大人还活着,而且他通过戊戌带回来了这部分消息。只是后来他没有说下去就消失了。”云弧说完叹口气。“我们要不要把我们知道的这部分告知戊戌王,毕竟月白和他是夫妻。”
鸿爷虽然年事已高,可依旧眼眸清明,可听完云弧所属之后眼眸却暗淡了。
原来他感觉到的那个微弱的威压没有错,只是那时因为月白的情况,他无暇顾及和探究。
月白每一次入养魂道都要外出释放一次,这次也不例外。
不曾想。难道说……
鸿爷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吧。”云弧看鸿爷终于松了口,心里也轻松些。“只是务必只得戊戌王上知道。其他人……”
“是!鸿爷,这一次玉氏又提出地界联姻,”云弧不得不说自己的决定了。
“云宁是么?”鸿爷摸摸自己的胡子。“他知道多少?”
“刚才所述事情全部,我也传了一道密令于他。”云弧此刻小心翼翼的看着鸿爷,在这件事情上,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合适?
“也罢,事情终究还是如此。倘若真如老七所说,那么我们也能给他一个交代。他回归了,势必又要掀起波澜。做准备吧。”
“是。”云弧起身行了礼便告退了。
鸿爷独自眺望着圣山,心里千头万绪,但愿云宁此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洱海中央】
月白推开戊戌之后,整个人就像裂开一样,身体内部伸出无数只魂手,而魂手手心睁开着眼睛,手指上是嘴巴在拼命的啃咬着自己的血肉骨皮。
“嘶,好疼啊!”
自己的记忆中进入养魂道以后,就在红色的血海里跟曦月的武魂之龙周旋,这孩子根本抓不住,又不能强行打伤,就这样一直消耗着。
可突然间就在自己眼前一个口子被撕开,一个人闯了进来。可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长什么样?
而这个人瞬间逼近卡住自己的咽喉不由分说的直接把自己控制在原地,而腾出另外一只手对着曦月的武斗魂同样一收,竟然把巨大的武魂固定在原地。
“试炼门竟然这么弱。看来这帮子老头老太没一个安好心的。”这个人的话语淡如水,可是字字冷峻。“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圣光千手!”
这人的不仅后背露出魂手,手臂肩膀头都能伸出魂手。
试炼导魂!!!
月白觉得自己心脏突然间快要被撕裂了,她强忍着窒息和疼痛,抬起手想要打断此人的禁锢,可是自己怎么掰都掰不开,而且还开不了战气灵阶。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身体的力量在流逝,而这个人的身体似乎在膨胀,对面的曦月竟然渐渐的开始缩小,并且不断的掉着龙鳞。
“你和生命之源的孩子?”这个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好熟悉啊,这个眼睛怎么这么眼熟?月白努力着睁开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眼眸。
龙鳞不仅朝着这人身体飞来,还被吸收了。
月白拼尽力气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双手握住此人的手开始咏唱。
战气,一阶,开!
格尔门:
月白还没来及说魂爆,竟被这人握住嘴巴,整个下半脸被死死握住,自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咏唱竟然就此进行不下去,连在心里都没有用。
“嘘,不想死在这儿,就听我的!”那人似乎知道月白做什么,所以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月白眼看着曦月在缩小,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身上的龙鳞完全掉光,全被这人吸收了。“糖糖,糖糖!”月白心急如焚,可就是动不了。
刹那间,曦月突然间被一个所笼罩,而自己被这人直接扔向了光球。
月白想要在空中调整姿势,可是被这不明来路的人生生按在了光球上。
接着这个人似乎在自己背后写了一段什么,突然她觉得自己五把利刃直接穿透了。
太疼了,这个疼的自己很抓狂。太难受了。
“试炼门的孩子竟然连月华之力都没有继承,全部都是雪银龙的木龙之血,你这试炼门真够没用的。”
这时月白的后脑被不知道什么顶住,一记穿刺瞬间从后脑破开。
就这样月白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当自己再醒来之时,看到的是曦月眼泪旺旺的看着自己躺在血池的一处浅滩上。
“妈妈,妈妈……”曦月把月白抱起来,“对不起妈妈,都是糖糖贪玩,我害了你。呜呜呜……”
可是月白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全身无力。小小的曦月就这样把自己扛起来,沉入了血池,直到穿过甬道,来到了另一端,见到了戊戌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