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戊戌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未有察觉月白站在拐弯的墙角边爱恋的看着自己很久了。
月白的工作就剩下一点点,在他走后没多久就整理好便跟上了。
可不曾想戊戌没有睡,却坐在院子的长廊里独自斟酒独自饮。
那富有立体感的侧颜在月光下泛着的美好。
月白站在角落里再一次红了眼眶。跟戊戌在一起越久就越无法割舍。这个男人爱自己爱的深沉温柔体贴,照顾自己细致入微,遇到事情殚精竭虑处处思量,可自己做的是不是太少了?
“大龙,我该怎么爱你会让你觉得再幸福一点呢?”月白默默的在心里问道,神龙传承,我的夫君你平安归来可好?
女儿家的脚步越加的轻柔,也想像普通女子一样给自己夫君添酒。这便是悄悄的靠近了。
在月夜下的相视一笑,月白内心却悸动了。其实早已成为他的妇人,可依旧会心跳加速。
大龙,可不可以跟你说一句:
你,
好美!
回到榻上入了寢,月白发现自己睡不着,侧头用目光描摹着戊戌的睡颜。戊戌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下有微微的阴影。
月白动了动,戊戌却伸出手臂抱紧了,轻声询问。“怎么了?睡不着?是不是有想不通的事?为夫给你参谋参谋?”
“大龙,我想去泡会儿温泉,你愿不愿意陪我啊?”月白觉得身上有点难受,跟戊戌在一起久了,习惯睡前去泡泡了。
“可以啊!”戊戌睁开眼睛,起身套好浴袍,把月白抱起身便入了泉。
像平时一样彼此梳着头发。
月白拿着木梳一遍一遍的梳着,看着戊戌的背影,圆圆的肩膀头,平阔的美背,鼓起勇气靠了上去。
戊戌觉得今日的月白有些不一样,像是有说不明的心事,于是没有追问,在等待着。
“清…”
咦,月白已经很久没有称呼自己名字里的单字了,难道真有什么事?莫非?戊戌心里紧张了。
“清,我,我…”月白踌躇了,该怎么问出口?话说兮颜怎么做的?祭奠给金铭难不成是用那样的办法吗?(月白没猜错,还真是。)
“月儿,怎么了?”戊戌想转身,却被月白阻止了。
“大龙,我在圣门长大,不懂夫妻之间该如何更好相处,只是我觉得应该怎么做会让你更欢喜?”
戊戌听了半天觉得这整一句话有点怪怪的,什么叫做不懂夫妻之间该如何更好相处,让我更欢喜?
“月儿,你的意思是?”戊戌侧着脸,充满了疑问?“我跟你之间很好啊,我觉得你处处为我着想,又跟我有了孩子,平日里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啊。”
“真的?”月白觉得戊戌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可这样也好,有些事儿太羞耻了。算了不问了。
“嗯,有你在就好了。你给了我二次三次四次的生命,你是我的唯一。”戊戌想起这个心里一片温暖和柔软。
“哦。好…”月白看着戊戌肩膀头,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嗯?敏感的戊戌还是觉察出了月白话里的不对劲。“月儿,月儿?你,你有什么心事吗?我感觉这两日你心事重重的。雨林地界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事在人为,好么?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我知道了。”月白直起身继续给戊戌梳头发,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月儿,真的,放宽心。都会好起来的。”戊戌双手向后搂住月白的腰,“你有我啊,想不通可以拿出来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然而月白心里突然间有些失落了,自己真的太糟了,自己该怎么做才合适?有谁来教教我。因为自己想表达的完全不是这个意思,雨林栈道一旦建成,戊戌就要走了,自己想给戊戌留下美好回忆,可该怎么办?
戊戌觉得月白没有回应,真的不对劲啊…他赶紧松开月白,转了身,扶着自己女人的肩膀。
“你是不是有心事,告诉我,”戊戌紧张又担忧的样子,眼眸里的真诚,月白觉得自己应该再勇敢一点。
月白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了一次,“大龙,我,我,”而戊戌脸上泛着鼓励的表情,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又是这样懵懂而天真的样子,那个在使臣阁的早晨看着自己一模一样。即使已经为人夫为人父的戊戌,骨子里的清澈依旧如初。
“我,打仗医人在行,指导教人在行,但,我该如何让你觉得欢喜?”月白说到最后舌头都打结了,这样说戊戌能懂吗?“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月白的脸都僵了。
“欢?喜?”戊戌还是有点不明白。
“我想今天,今天,今天在,在,”月白剩下四个字说不出来了。
戊戌捏着月白的下巴抬起脸仔细端详,发现月白的小脸红透了,不是泡温泉那种发热的红,是完全很红很红。眼眸看着自己有一丝的躲闪,但还是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镇定。
“今天什么?”戊戌真的紧张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月白为难了。跟自己有关吗?
“今天可以在温泉过夜吗?”月白闭上眼睛很快的说完了。
戊戌整个心瞬间卡住了,他突然明白自己的女人说的意思了。他的心开始狂跳,呼吸都不畅了。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堪堪的回了一句:“月儿,你说的,我如你所愿好不好?好么?”
“我…我…”月白觉得自己为啥会冒出这个念头,太糟心了。
戊戌借着泉水的浮力把月白托起来整个人贴住自己,把已经红透了脸的女儿家贴在自己颈窝里,埋在自己怀里。
“月儿,你什么也不用做我就很欢喜了,你这样,呵…”戊戌顿了顿,“你明天不用入圣门上朝吗?”
“掌门说有事安排,我等通知。但明日是休息的。嗯,休息。”月白咬着嘴唇,这叫什么话,为啥我要这样解释。
戊戌听完月白认真解释的话语,心脏在怦怦跳,这样单纯而直白的解释,自己却被吃得死死的。
“月儿,你知道么?你呀。单纯的可爱,复杂得难懂,有时你行走在生死边缘却当成游戏,我真的自愧不如。可我和你之间最亲密的事你真的是白纸一张。”戊戌低低的笑了。
“怎么,突然想要我了么?”某王的小恶魔出现了。
“你…你能不能别这样啊…”月白怂了。“算了,我,我我。”这话问的太直白了,自己受不了。“我不想了,不想。”月白摇着头想挣脱戊戌的怀抱,实在太难为情了。
戊戌乐了,月白实在太不耐逗了。可就是这样自己好爱,好爱,好爱。
月白真的受不了了,自己要逃,戊戌本来这方面就让自己招架不住,更何况今日现在还提出来,他真明白了。为啥自己要问,太糟心了,糟心透了。
“哈…”戊戌越笑越开怀。于是抱着月白就上了岸,可月白被放下就跑了。
然而到了温泉阁的门口被戊戌一把截住。“月儿,为什么要跑?我又不会吃了你?嗯?”
这一刻月白体会到了戊戌的危险,自己在戊戌眼里像是一块肉,墨绿色的眼眸里翻滚着暗涌。
“大龙,我想我明天还是有事的。呵呵…我想回寝阁睡比较好。呵呵…呵呵…”月白开始赔笑脸。
可戊戌怎么会放过她,俊脸贴着红透的小耳畔柔柔的说着。“月儿,无论如何你都让我欢喜,为夫今日如你所愿呢…”
“别,唔…”月白刚想拒绝,就被戊戌裹在自己的浴袍里为所欲为,这是戊戌最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