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要对付的是茹毛饮血的蛮夷,我心里当然也就没有了太多的忌讳。想到了一些简单易行的利器制作和敛财方法后,我自然就想到了热兵器。高强度的炸药在现在这个落后的条件下是不可能制造出来的,但配置些简单的火药还是可行的。因而,我就安排王赞给我安排的侍卫去给我搜集制造火药的三种必须的物品:硫磺,硝石,木炭。硫磺和木炭随处可见,搜集起来很容易。但硝石长得啥模样我都不知道,也就更别说辨别真假了;另外,在量上也是需要很多的,并不是几斤几两就够用的。一硫、二硝、三木炭吗!
但我知道道士们炼丹的时候,硝石是其中一种必须的物品。故而,我吩咐侍卫可去道观向道士们咨询,以确定硝石的具体产地和如何的购置。另外,硝石寻来后还需要熬制,过滤、提纯,否则,难以制出威力强大的火药。这些我自己也只是个半瓶子醋,也就根本无法去委托他人经办了,只好自己在宅院里慢慢的鼓捣了。
当我傍晚饭后从怜儿那里拿来那个粗布包裹打开后,就有些无所适从了。包裹中包着一副铠甲和数张陈旧的羊皮;铠甲的鳞片确是传说中】,的麒麟的鳞片形状,凸形的。鳞片较一般的铠甲鳞片薄、大,铠甲本身的重量也较一般的铠甲轻了很多。材质则一时很难确定,非金、非银、亦非铁,仿佛就象现在的钛铝和金制成的一样。保存了近百年,却无一丝的锈斑,泛着清幽的金属光泽。看来确是一副宝铠!
几张陈旧的羊皮上,记录的也确是飞将吕布的‘惊天戟法’精要。字迹是现在通用的隶书,虽是繁体字,但我也一看就懂了。戟法主要由两部分组成:狂杀三十六式和黯然七杀。从内容上可以看出:狂杀三十六式必然是飞将吕布初期所习练的戟法,几乎全是狂野的进攻招式。就是我在拿着羊皮看时,也仿佛从羊皮上透出了一股彻骨森寒的杀气,弥漫开来的摄人心脾。飞将之誉真不是吹出来的!
而黯然七杀则很可能是后期吕布在潦倒时所自创出来的招式,不仅招式中攻守兼备,出招的角度和方位也异常的诡异,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仿佛凄婉中透出了一股不忿的戾气,在向天地叫嚣着、发泄着心中的积怨。
之所以令我感到无所适从,则是由于我本来就是武学的门外汉,原本对武学就一窍不通。多日的与王赞和冉闵相处,特别是同嗜武的冉闵相处,我都是在努力地躲开武技这个两人热衷的话题。本就啥也不知道,能说出个屁呀!
而飞将吕布的武学精要,则更是让我恨得牙根直痒痒。其之所以称之为‘式’,而未称之为‘招’,就是由于其每一式都要有数个、甚至数十个招数上的变化,而精要中也就给了一个基本的方向,其余的则是要求你去凭借天赋自己参悟。这就如一个小学生只认识了几百个字,老师却只给了他一段话,就让他自己去凭空想象的做出一篇完整的文章一样的难。这可真是闹死我的中国心了!
既然所有人都把它当成至宝一样的交给了我,也总得试试不是?再说了,我也不能总是让别人像保护大熊猫一样的保护着呀?身处于这个乱世,最低也得学上几招,以便于逃跑时保命不是?因而,我也就先记住了初起的几式,从侍卫那里借来了一柄长枪,借着月色的清辉比划起来。没找到画戟,就对付着试试先用着吧!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呢?
刚比划了几下,就让我产生了恍若梦中的大喜过望的感觉。在比划第一式时,在我心里还没想到的情况下,手中紧握的长枪就已经自然的幻化出了几种不同的变化,我自己也隐隐的感到自然地生出了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身体的反应竟然超出了思维的界限?令我自己也大感疑惑不解,难道我就是那种天生的练武奇才?看来还真有练成旷世绝技的可能。不可一世的蛮夷们,你们就瞧好吧!等老子练成了绝技,肯定会给你们好瞧的!
这其中的原因,也许就是冥冥中的自有天意,只是我自己一时还没想明白而已。其实,我现在的自然状况,也刚好适应了重新炼绝技的条件。虽然现在这具躯体的整个思维系统完全发生了改变,但身体原有的机能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从小就打下了良好的武学基础,并已经有了不俗成就的苟安原有的这具躯体中,自然也就留存着生物体原有的所有记忆。肌体的自然反应和效能,当然也就处于了武学已经有了相当成就的那种状态。但如果我不是马上就开始了习武,这种自然的反应和效能也就会随着身体的渐渐变化而消失了,生物体本身的原始记忆也会因细胞的更新而忘却的。
而现在我的身体状况,不仅完全适应了可以进一步修炼绝技的需要。而且,由于我的大脑中,根本就没有原来苟安所修习的武技的任何记忆。我也就不会为苟安原来所习练的任何招法所桎梏住,就等于是具备了任何的后天条件,再重新的开始习练,自然也就会在武学上一日千里了。这就如一个苦读了几十年的并不是太笨的老夫子一样,你给他备好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他自然也就会做出花样的文章一样。所谓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诗来也会遛!就是这个道理。
大喜过望的我,想到自己可以很快的习练成旷世武将吕布的无敌绝技,当然兴奋得几乎就差手舞足蹈了。不过,为了精益求精,当然就再不能用这柄长枪比划了,还是弄一柄画戟合理,以免出现习练的偏颇,也能更好的参悟出技法的精髓。
想明白自己要如何做以后,我就忙吩咐侍卫明天务必去武库给我寻一柄方天画戟来。接着我又屁颠屁颠的找到了现在同我住在一栋宅院里,刚刚忙乎了一天才回来的冉闵。拿过冉闵立在屋内墙边的锯齿飞廉大刀,颠了颠大刀的份量,想试试自己使用多重的兵刃趁手,再让冉闵去安排工匠给我打造一柄趁手的方天画戟。
瞪着一双大环眼,夜幕下高大的身躯显得影影绰绰的冉闵疑惑的看着我的举动,旋即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宛若闷雷似的‘哈哈’大笑着说道:“看来大哥忘记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大哥和闽的兵刃是义父同时给打造的。大哥用的是三尖两刃刀,重六十一斤,只比闽用的锯齿飞廉刀轻三斤。由于大哥受伤后,我等冲出临淄城时过于的匆忙,闽忘记给大哥带出来了。闽知道大哥的三尖两刃刀的形状,明日闽就安排工匠给大哥寻上好的镔铁,再照原样重新打造一柄。”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故作认真的说道:“多谢二弟提醒!不过,既然大哥记不起来的事太多了,还是重新习练兵刃比较好。明日二弟就给大哥安排重新打造一柄同原来同等重量的方天画戟吧,也更便于修习伯父留下的武学精要。”冉闵疑惑的问道:“大哥要摒弃原来修习多年的原有武技,再重起炉灶合适吗?早已形成的固有定式,不会生出南辕北辙之感吗?”
我也就只好故作郁闷的说道:“唉!原来修习的武技几乎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再能都想起来还不知道要等到驴年马月哪?时间已经不等人了!大哥也就只好先试着练练伯父留下的武学精要,看看能否现学现买,应付即将来临的变故了。”冉闵也不由自主的陪着我叹息了一声。不蒙他我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