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敖稳坐钓鱼台,笃定若是事关洪荒秘境他就是绕不开的关键节点。w≈w≈w≥.≤
不管由氏兄妹怎么折腾,最后必然会把他捎带上。
想到这便不再为此浪费心神,回到洞府坐等由氏兄妹上门。
又过了十余日,唐敖的耐心快要被耗尽的时候,由宁命人将他带到云霄雷池禁制内。
唐敖暗道一声戏肉来了,见到由宁张口就抱怨,为什么寻找灵草的任务不让他去,他天生福缘深厚,寻找灵草保证一找一个准。
害他白白损失了丰厚对赏赐。
由宁笑骂一声:“在我这云霄阁还能短了你需要的修炼资源?需要什么尽管列个单子,自然会有人送到你的洞府内。”
唐敖佯装欣喜,随即哭丧着脸道:“哎呀!那我更应该去寻找灵草,找到灵草之后,门主的赏赐必然会到手,再加上舅祖爷爷的赏赐,三五年内都不愁没有灵石丹药哩!”
由宁见唐敖又要犯浑,咳嗽一声正色道:“修炼者切记贪得无厌,要一心把精力用在修炼上,你向王焕之等人借取灵石害的他们敢怒不敢言,下次再做这种荒唐事定要罚你面壁十年。”
“哪个在舅祖爷爷面前乱嚼舌根?让我知道非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我真是借呀!只是没说什么时候还而已,若是他们一个个都死在我的前面,自然就不用还了。”
唐敖越说越兴奋,似乎王焕之等人已经坐化,借来的大笔灵石皆不用偿还了一样。
愣是对脸色僵硬的由宁视而不见,却是忘了王焕之等人可都是由宁一脉的弟子门人。
由宁觉得和唐敖这样混不吝的家伙说话,必须要惜字如金,否则让唐敖逮到话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如果他知道唐敖曾经深受话痨公主魏红樱的疲劳轰炸,就会知道唐敖此刻碎嘴神功师出何门了。
“你没有得到门主赏赐的任务其实是我给推掉了,明日早上过来我带你出门访友。”
由宁开口打断唐敖的唠叨:“谨记路上不可散漫,若是惹出麻烦,即便你是我的后人也要重重的责罚你。”
唐敖心中暗忖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做戏要做全套,嘻嘻笑道:“舅祖爷爷,要出门几日?时间太久的话,我还要把烟儿带上,留在木崖门万一被木淳给占了便宜,我脑袋上岂不是绿油油一片,那可万万使不得。”
由宁训斥道:“你若是将这份心思用在修炼上,元婴可期,出门访友岂能拖家带口,况且我这云霄阁是木淳敢撒野的地方吗?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明天一早不要迟到。”
唐敖哪会把窦耕烟带在身边,有了由宁的保证,起码可以让窦耕烟在云霄阁内安全无虞。
但他始终放心不下木淳,对木淳这种脾气秉性的人他极为了解,当晚便给了窦耕烟一块阵盘和三千块中品灵石。
如果他不能再回木崖门,就当了结这段相投缘分,希望窦耕烟能在修炼之路上走的更远。
窦耕烟觉察到唐敖的去意心下有些慌乱,直觉告诉她,唐敖这次离开可能不会再回来,终于开始认真思考自己要不要继续留在木崖门。
唐敖没有等到优柔寡断的窦耕烟给出明确答案,第二天一早便踏上了由宁驾御的飞行法宝离开了木崖门。
在他们离去不到一刻钟,6续又有两道遁光飞离,分别是木白和带着徐森梅莲的由秀英。
木崖门深处,门主木纶神识感知着飞遁的由宁等人,脸上露出冷笑,喃喃自语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我却要做那打雀的猎人,你们万万不要让我失望。”
居高临下看着大草原,犹如飞行在万顷碧波上。
唐敖见由宁驾驭飞行法宝入定打坐,做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心里则在思量由宁此举有何深意。
日夜不停飞遁两天时间,唐敖现草原逐渐被低矮的灌木丛取代,这已经离开了木崖门的核心势力范围。
再往前走就是名为太华天坑的地方,根据典籍记载太华天坑方圆千里深不可测,难道那就是洪荒秘境的入口?
唐敖感知到由宁收了功,嬉笑道:“舅祖爷爷,我们要到了吗?不知道舅祖爷爷的道友是什么人?第一次见面总会给我一些见面礼吧?太寒酸我可不要。”
由宁自认已经摸清了唐敖的性格。
对唐敖这种不占便宜就吃亏的言辞习以为常,笑了笑道:“长辈面前不可无礼,但那太华道人亦是要脸面的修炼者,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就是。”
由宁神念一动飞行法宝径直朝太华天坑落去。
唐敖不敢显露真正的神识强度,只觉得眼前一黑好像进入了大山洞内,好半天才稳住身形瞧的明白。
暗自琢磨太华天坑果然是个奇异的地方,竟然深入地下万丈有余。
抬头向上仰望,方圆千里的天坑顶部仅剩下巴掌大,他好似成了井底之蛙。
再看天坑底部,居然修筑着一排排石头建造的房屋,或许是感知到了由宁的到来,数十位修炼者齐齐出现迎接。
为是个元婴初期修炼者,一身紫红色的道袍法衣,头和须髯亦是红色,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一团火焰,正是由宁口中的太华道人。
“一别经年道兄风采依旧,太华这厢有礼了。”
太华道人声若洪钟,言语震的人耳朵刺痒,但对由宁却礼数充足,亲自带路将由宁和唐敖迎到了一座石屋内。
由宁微微笑道:“道友无须多礼,由某今次前来打扰是有事求到了道友身上,道友不要觉得由某厌烦就好。”
“道兄折杀太华。”太华道人请由宁落座,目光看了唐敖一眼。
能让由宁带在身边,想必是由宁极为重视的弟子门人。
不过当他听了唐敖的话,迟愣片刻以为自己听错了,讶然的看着由宁。
由宁带着这样一位活宝在身边,是拿来逗趣解闷的吗?
“看我作甚?有什么奇珍异宝快快献上来,本少爷风尘仆仆来到太华天坑无趣的很,不论是灵石或者资质好的女修鼎炉,本少爷来者不拒,你身上的法衣道袍不错,本少爷不喜欢道袍,回头定要重新祭炼一番。”
唐敖语不惊人死不休,伸手指着太华道人身后容貌俊俏的筑基期女修,勾了勾手指头。
“这个容貌身段勉强能入本少爷法眼,今晚就让她侍寝吧!”
“混帐东西。”
由宁千叮咛万嘱咐,近乎耳提面命让唐敖收敛,没想到先前的叮嘱全然无用。
若不是想着唐敖关乎洪荒秘境的成败,他真想一巴掌将唐敖拍死。
元婴中期修炼者一怒,唐敖顿时露出惊惶神色。
但随后满满的皆是委屈,做出色中饿鬼之态紧紧盯着那个娇俏女修,腆着脸说道:“舅祖爷爷,这个比我留在木崖门那个好,我喜欢这样的,我今晚就要和她洞房……”
太华道人脸色阴沉,碍于由宁的脸面不好作。
他听的明白,由宁身边这个金丹期修炼者似乎是由宁的后人。
太华道人有涵养,他身后的筑基期女修却像是点燃的爆竹,当啷一声抽出腰间宝剑,手腕颤抖握剑指着唐敖。
与此同时,另有数十位修炼者皆拿出各自的法器法宝。
只待筑基期女修一声令下便要把唐敖斩杀当场,可见此女的身份并不一般。
由宁喝斥唐敖之后,双眼闪过一抹精光,微微笑道:“让道友见笑了,唐敖性子顽劣口无遮拦,散漫惯了,由某定会严加管教。”
太华道人心中一凛,挥手笑道:“我那孙女亦是不喜欢吃亏的刁蛮女,他们倒是针尖对上了麦芒,惠芳,还不给你唐敖道兄赔个不是?”
谭惠芳娇颜彤红,娇躯抖的愈厉害。
但却不敢忤逆了太华道人的吩咐,收了宝剑微微一福道:“惠芳知错了。”
由宁见太华道人明了谁强谁弱,混不在意道:“皆是娇生惯养惹来的麻烦,小辈的事情不必在意,总有个不打不相识的过程,由某此次前来拜会道友,倒是有一事相求。”
太华道人知道由宁无事不登三宝殿,点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道兄随我来,惠芳去收拾一间客房安顿唐小友。”
唐敖见由宁和太华道人一晃身不见了踪影,心中虽然想偷听观望,但是谭惠芳等人却像是防贼一样把他团团围住。
不禁后悔方才演戏过头,无意中招惹了谭惠芳这样眼里不揉沙子爱较真的女修,还有一大群蜜蜂般的护花使者。
真是何苦来哉。
“哪位道友想要和唐某切磋切磋不成?”
唐敖显露出金丹初期的境界威压,太华天坑内除了太华道人是元婴初期修炼者,余者境界最高亦不过是金丹中期。
唐敖有心把事情搞乱搞大,巴不得谭惠芳等人应战斗法,他好乱中取利摸清楚由宁究竟有何谋算。
谭惠芳娇哼一声,心里恨不得一剑把唐敖剁了,却也知道只能想想而已。
唐敖既然是木崖门由长老的后人,在太华道有个闪失,他们根本吃罪不起。
她虽然刁蛮任性,但是给自家招灾惹祸的事情却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