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崇城战事结束之时,东鲁城也迎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来人在大太子殷郊的护送下与姜文焕秘密见了一面,之后东鲁便突然对大商纳表称臣,再次回到了大商的怀抱!
姜文焕的临阵倒戈直接将三清与女娲打了个措手不及,无数大妖心灰意冷,再次回到深山潜修,只有陆压道君心中不服,独自一人投奔南都而去,协助西方教防守南都。
东鲁城内,姜文焕看着面前的宫装女子,依依不舍道:“姐姐,你这便要回朝歌了吗?”原来那神秘人竟是当今天子的正宫皇后,姜文焕的嫡亲姐姐姜文蔷,怪不得能够说动姜文焕纳表称臣。
“恩!姐姐这次出来只为见你一面,让你认清我们的真正仇人,不要中了贼人的奸计!现在你已经幡然悔悟,姐姐也要回朝歌照顾陛下了,只愿陛下早日荡平南都与西岐,好为爹爹报仇雪恨。”姜文蔷闻言满脸感慨道。
“姐姐!我不做这东伯侯了,让姐夫派人来镇守东鲁吧!我要带兵去南都平叛,@ 为爹爹报仇雪恨!”姜文焕闻言满脸坚定道。
“傻话!东鲁是我们姜家的封地,你难道要让父亲大人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吗?”姜文蔷闻言不由得责备道。
“姐姐!你也知道兄弟我醉心武道,对政事一直毫无兴趣,何况我已立志今生不娶,百年之后,你让我将这东鲁传给谁去!”姜文焕闻言急忙辩解道。
“混账!男婚女嫁乃是天地之道,与你习武有何冲突,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你真要让我姜家断子绝孙不成!”姜文蔷闻言不由的勃然大怒。
“断子绝孙就断子绝孙,反正我不娶亲!”姜文焕自幼便是一副倔脾气。认准的事情几头牛也拉不回!
“你、你、你,你当真要气死我不成!”想起九泉之下的老父,姜文蔷忍不住双目含泪。
“姐姐,你先别哭,你先听兄弟说,你看郊儿与洪儿两个不也是我姜家的血脉吗?将来郊儿继承了王位。这东鲁便留给洪儿做封地可好!”看到姜文蔷泫然欲泣,姜文焕赶忙开口解释道。
“你当真如此想的!”涉及到两个儿子的归宿,姜文蔷一时间也不由的犹豫起来。
“当真!若不是被这王位困住,兄弟我早就去峨眉山修习武道了,哪里还会在这红尘中纠缠不休!”姜文焕闻言赶忙开口解释道。
“这倒也不失一个解决的办法!不过究竟要如何做,还是要先禀明陛下才好!”姜文蔷闻言不由得心中动摇。
“还禀明什么?明日我便整军前往三山关助战!这东鲁便先交给郊儿镇守吧!”姜文焕闻言迫不及待道。
姜文蔷拗不过兄弟,只好答应了姜文焕的请求,于是第二日姜文焕便带领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南都杀去,留下大太子殷郊带领本部十万兵马镇守东鲁。至于陆天等一众妖族大能亦是告辞离去,回北极天柱峰向妖师鲲鹏复命。
与此同时,孙袁亦是带着梅山七兄弟与邬文化从崇城起身,向着三山关的方向赶去,只留下恶来带领天子五卫与本部十万精兵,镇守崇城。
一时间,三山关兵力大增,终于彻底压制住了西方教的攻势。自此以后。东鲁与崇城重新归入大商的版图,西岐与南都迫于形势只好结成联盟。共同抵抗大商的进攻。
由于弥勒与妲己之前的胡作非为,大商百姓已经是穷困潦倒,之后虽然收复了东鲁与崇城,但军事上的胜利却也改变不了民生凋敝的事实,大商的社稷已经是千疮百孔,迫切的需要休养生息。
至于南都与西岐则恰恰相反。经过十余年的精心准备,两大诸侯境内的百姓却是颇为富足,仓廪殷实无比,不过两者在军事上却是处于劣势,正好需要时间来补充兵员。训练军队。
于是,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情况下,双方默契的选择了休战,默默地积蓄力量,等待着最后决战的来临。
……
朝歌城,精武门内,一身便服的帝辛跪坐在蒲团之上,口中恭敬道:“师尊!弟子自认为已经将政策放到了最宽,可大商的生产力依然不容乐观,弟子不解,还请老师解惑?”
云床之上,须菩提轻轻地摇了下手中的拂尘,捻须而笑,“我问你,你所谓的将政策放到最宽,针对的是何人?”
“自然是大商境内的所有贵族!”帝辛闻言满脸不解,不知师尊为何询问自己如此明显的问题。
“我再问你,那些贵族是亲自下地劳作,亲自在草原上放牧吗?”须菩提继续问道。
“自然不是,这些事都是由那些贵族手中的奴隶来解决!”帝辛闻言理所当然道。
“我再问你,你给那些贵族减免了赋税,但那些奴隶能从中得到什么?”须菩提继续问道!
“那些奴隶能得到什么?”帝辛闻言不禁陷入了迷茫,“是啊!直接从事生产的是那些奴隶,可这些奴隶什么也没有得到,他们所收获的一切都会被那些贵族所剥夺!我给那些贵族再优厚的条件,与那些奴隶有何关系?”
“弟子受教了!请师尊告诉弟子解决之道!”帝辛起身对着须菩提深施一礼道。
“变法!”须菩提闻言淡淡道。
“敢问老师,何为变法?”帝辛闻言迫不及待道。
“我们可以将洪荒现在的统治制度称之为奴隶制,贵族占有生产工具,是人族的统治者,奴隶为贵族的私有财产。”
“我们要做的便是改变这一制度,打破贵族的世袭制,解放奴隶的劳动力,允许奴隶获得生产工具,提高社会的整体生产力!”须菩提语不惊人死不休。
“改变这一制度,必将触动大商众多贵族的利益。恐怕到时又是一场大动荡!”帝辛闻言心中惊骇欲绝。
“话已至此,如何选择便看你自己的了!”须菩提闻言淡淡道。
“请师尊教我!”沉默良久,帝辛终于再次开口道。
“很好!我说的变法可以从以下几点开始着手!第一、废井田,开阡陌;简单的说就是废除奴隶制土地国有制,实行土地私有制,将土地分给广大奴隶!”
“第二、重农抑商。奖励耕织!”
“第三、统一度量衡!”
“第四、奖励军功,实行军功爵制!”
“第五、废除世卿世禄制,鼓励宗室贵族建立军功!”
“第六、改革户籍制度,实行连坐法!”
“第七、取缔分封制,推行郡县制!由国君直接派官员治理郡县,使县成为直属于国君的地方组织,从而加强中央集权!”
“第八、定律法,播诗书!”
“第九、改国号,顺大势!”
听着须菩提将变法的内容一条条说来。帝辛的眉头不禁挤成了一个“川”字,待听到改国号之说,帝辛不由得惊呼失声,“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须菩提闻言不紧不慢道。
“大商国号乃是成汤老祖所留,怎可轻易舍弃?”帝辛闻言不由得辩解道。
“成汤之前乃是何国?”须菩提并不回答帝辛的问题,反而开口答道。
“夏国!”帝辛闻言随口答道。
“夏国之前可由国家?”须菩提继续问道。
“这?”帝辛闻言不知如何作答。
“既要逆天改命,何必顾虑太多!上天原本注定你在位二十八年,五十二岁而亡。你今年已经四十有九,难道你还要顺应天命吗?”看到帝辛如此固执。须菩提怒其不争道。
“弟子知道了!”帝辛再次深施一礼,倒退着走出精武门。
……
第二日,龙德殿上,随着一道道旨意下达,众大臣顿时便吵成了一锅粥,改换国号?变更国体?土地私有?取缔世袭制。改为军功授爵制?一道道旨意如一柄柄利刃刺入了朝臣的心脏。
“陛下!不可啊!”上至商荣比干,下至普通官员,龙德殿内,群臣跪倒了一片。
“朕意已决!胆敢劝谏者,杀!阻挠变法者。族灭!”帝辛冰冷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不带丝毫感情。
一时间,群臣噤若寒蝉,个别大臣甚至怀疑他们的陛下再次被妖人附体,就在此时,只见一人猛地站起,对着帝辛痛哭道:“陛下啊!土地乃国之根本,擅自更改,会亡国的啊!”
帝辛低头看去,却见此人正是上大夫夏召,此人乃是大商少有的直言敢谏之人,才能不凡。
看到夏召如此模样,帝辛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手掌一挥,拍断了座前的龙书案,口中怒喝道:“朕说过,胆敢劝谏者,斩!”
“不用陛下动手!老臣自己来!”夏召说完便失魂落魄的向着殿前的柱子上撞去!
“嗨!”一声长叹响起,帝辛的身影出现在玉柱前,拦住了夏召的身形。
“陛下!国家根本,不可擅动啊!”夏召见状再次痛哭流涕!
帝辛见状对着夏召深施一礼,慌得夏召赶忙跪倒在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众大臣,帝辛再次对众人深施一礼,这才缓缓开口道:“众卿,你们难道已经不相信朕了吗?”
“陛下!”众大臣闻言赶忙齐声跪倒谢罪!
“朝代更迭再是自然不过,便是大禹王子孙所建立的夏朝不也是灭亡了吗?若朕真的和夏桀一样残暴不仁,活该朕丢了这江山!”帝辛见状满含深情道。
“可是那高高在上的众神,却把朕和朕的臣民当做了他们手中的棋子,迷惑朕的神智,祸乱朕的江山,若不是圣师慈悲,朕还在浑浑噩噩中度日,就算他日朕身死之后,留下的也是千古骂名!所以朕不服!所以朕要和这天斗一斗!”帝辛越说越激动,口气越来越激烈。
“西岐有盘古三清,南都有西方教,朕有什么?朕难道要一直躲在圣师的羽翼之下么?不!朕是人间的帝王,朕真正能依靠的只有依靠你们,若不行非常手段,如何能斗得过姬发与鄂焕!”帝辛的语气开始渐渐放缓。
“列位!再相信朕一次!若此次变法失败,帝辛将亲自到太庙前自裁谢罪!”看着一个个跪倒在自己眼前的大臣,帝辛一字一顿道。
“我等愿助陛下变法革新!”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龙德殿内响起。
当日,大商天子帝辛下诏,改国号为秦,自称为秦武帝,在大秦境内设三十六郡一百零八县,郡守与县令直接对天子负责,剥夺大小贵族特权,将土地划分给奴隶,改奴隶制为封建制。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众多奴隶无不对帝辛感恩戴德,众多大小贵族纷纷对帝辛咬牙切齿,暗中与西岐和南都联系,企图颠覆帝辛的政权。对于这些贵族,帝辛毫不手软,以铁血手段血腥镇压。
三年后,大秦境内政局再次恢复平稳。
五年后,大秦的国力与变法前相比,足足提高了十倍。
七年后,大秦所有的粮仓全部爆满,国库内的粮食可支持二百万大军征战十年!
十年后,大秦的可战之士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六万,其中三十六万郡兵负责守护郡县,维持秩序。一百万大军,陈列在南都与西岐一线。
大战,一触即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