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那刚刚挨了糟践的胡车儿丢下手里的羊腿,起身出来:“公子,俺来…谁愿与俺一战!”
看着胡车儿激动的模样,赵范又扔来一根羊骨棒子:“滚下去,你这身板…这些精甲穿不上,别乱闹!”
“不是,公子,俺都没有合适的甲胄,儁乂、文博他们都有了…现在这一车架…俺就想弄一件穿穿!”
胡车儿说的实在,张合大笑:“老胡,你还是去啃羊腿吧,回头求公子单独给你做一件便是!”
“就是…你个老粗掺和啥呢!”
陈到撸起袖子起身出列:“公子,某出战,谁人来?”
“我来!”
一声沉音落地,陈到看去,乃是樊沽期,对于这个樊家小子,陈到很有印象,冲骑猛烈,实属的列性子人。
“好说,你二人第一合,开始!”
赵范发话,胡车儿左看右看,只能坐下,可惜精甲没自己的,连带影响了胃口,旁边的沙摩柯见了,低声道:“老胡大哥,你不吃,我吃了?”
饶是胡车儿心思全在那车甲胄上,根本没有搭理沙摩柯,于是乎,沙摩柯自己乐颠颠的吃起来。
场地宴席中央,陈到与樊沽期斗武技,这陈到出于豪强,武技乃正统的军卒武师路子,加之陈到沉稳,樊沽期并没有占住什么优势,并且樊沽期弱于年轻,经验稀薄,在一记虎扑强缚的间隙中,陈到扯步反身躲闪,伴随着一记老拳上身,樊沽期直接撂倒在地。
瞧此,赵范笑声:“陈叔至胜,赏精甲一件!”
“谢公子!”
陈到拜礼,让后回身拉起樊沽期:“老弟,来日方长,莫要急躁,否则易败于疏漏处!”
这樊沽期也算大家子弟,他虽然不服败落,可还是迎礼:“多谢叔至大人!”
于后二人退场,结果赵范又道:“樊沽期,小爷我还没说完,你走个甚?”
“公子,你?”
樊沽期眉挑。赵范道:“纵然精甲不得,可也有败赏,来人…与樊沽期腰刀一把,以示鼓励!”
话毕,那车驾旁的官差赶紧从低下的刀刃箱里抽出一把崭新的腰刀递来,樊沽期拔出一看,虽然比不上精甲,可有赏加身,心里的败落感自然消退不少。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樊沽期再三谢礼回坐后,鲍信也忍不住起身,与之对应的乃是李整,一旁,李典问话张合:“儁乂大人,您怎么毫无参与的意思?”
“某就不与尔等争了!”
张合淡笑,相隔一步的桌旁,黄忠却道:“儁乂,放眼咱们东府营,你的身手某甚是好奇,有机会某想与你切磋一番!”
“汉升说笑了!某心道勇力可足,但武技绝非你的敌手,所以汉升莫要坠某名头,否则某以后如何代公子执掌东府营!”
不得不说张合考虑周到,身为东府营的统将,完全就是赵范一人之下,如果他被在座的任何一人打败,那于面子都不好看,反之就算赢了,也没有什么意思。这黄忠、李典听到张合的话,自然明白,索性不再多言。
场地中,鲍信与李整斗武十多合,最后李整占据速度的优势,一记扫腿,鲍信才算倒下,于后,这诸营的官将比拼完,各队都伯、什长、伍长也都纷纷参与,直到深夜,赵范才算散了宴席。
次日一早,赵范还未起来,田丰来报。
“公子,南阳郡新任太守,你可知是谁?”
睡眼惺忪的赵范迷迷糊糊:“爱谁谁,关小爷屁事?”
“当真?”
田丰沉声,赵范一怔,癔症好一会儿,他道:“谁人领职了南阳太守?”
“袁家的嫡子,朝中虎贲中郎将,袁术袁公路!”
“什么?”
赵范直接被这个名字给惊醒,一息不过,赵范张口就骂:“这个袁术竟然领职荆北的富饶地了?小爷当初在南阳协助剿贼都没敢奢望,他竟然吃了现成,这算什么屁事?”
面对赵范的叫骂,田丰又道:“昨日您刚刚回来,有些事在下未及时禀告,先前您北出长沙时,襄阳府的蒯氏、蔡氏都曾派人送来贺礼,以恭祝公子您平复荆南!这是礼数单…再有…西南方向的官道修葺已经进行过半,且近来雨水较多,军屯的实施遭受到冲击,盖顺已经着人来传,可否暂歇,趁着这机会为零陵郡西南几县的百姓筹措些过冬的粮草,以免冬寒降临时生乱?”
“蒯氏蔡氏不是送来了礼数,里面有粮草谷种,留下半数,其它全部送到零陵郡,交付盖顺与周朝通力分配,记住,切莫怠慢了五溪部落!”
赵范再三交代,田丰才算离去。
与此同时,在南阳郡,袁术得知刘表、王敏两个上官来到自己的地头巡查,他的第一反应不应去接迎,而是借口出巡,根本不照面,这让王敏大怒不已。
“袁公路未免太放肆了,本府必定要上书奏谏他!”
听着这话,刘表笑笑:“刺史大人,何需为袁术那等傲骨族氏子弟生怒?要在下说,吾等还是先看看南阳郡各城县的情况如何?”
对于刘表的劝诫,王敏缓了口气,只是等到二人进入宛城的行馆驿站后,王敏才发现,这袁术是真的够能耐,他完全是在刻意的阻拦王敏、刘表二人,行馆驿站空荡,除了几个可怜的老差人外,根本没有其它人。就连提供的吃食,也不过是粗茶淡饭,根本难以下咽。
“如此妄为,目无上官,本府决不能忍!”
王敏沉声,刘表面无表情,从心来看,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也只有王敏这个刺史能够与袁术对敌,否则他如何稳住荆州的大局,如何听从汉帝的命令来行刘家的权威?
再看袁术,借口出巡的他正在宛城东面的县落里休息,随行的阎象道:“主子,现在各县的流贼已经清扫的差不多,百姓大可回户还耕!只是谷种等物,需要主子向襄阳府请令,以调拨!”
“襄阳府?哼哼!”
袁术冷笑:“刘表王敏之流皆非善类,某何需向他们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