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豆豆说着就拍了一下韶光的肩膀,但韶光却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不去。
“我一个出家人淡泊名利,不求温达诸侯,那种场面活,表面功夫做不来,何况今日晋王亲自来给你的保安堂站台,也轮不到贫道去接待那些达官显贵,我还是安安分分的在这药店里帮你点验药物吧。”
韶光说完又拿起小本,开始做记录,姚豆豆见韶光志不在此,也就不再与她纠缠。
姚豆豆将保安堂大致的观摩了一遍,便又从到门外,与晋王一起接待前来道贺的贵宾。
那些贵宾们也不入保安堂,只是在门口与晋王跟姚豆豆打声招呼,然后就由姚豆豆的几位义兄弟热情的邀请至方便大食堂聚会,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之后,晋王与姚豆豆再去到方便大食堂与众人一共共享午膳。
此间的方便大食堂异常的热闹,不仅是高朋满座,而且筵席大开,摆在桌面上烧猪卤鹅,山珍海味那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作为方便大食堂现任的老板孟九郎,也是许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好吃的。
孟九郎偷偷的溜到了一处备用桌席前,就想着提前给自己开荤,不想他的这一举动却被杨五郎给看着了眼里,记在了心上。
“你这腌臜的家伙,筵席还未开动,你竟敢提前偷吃。”
杨五郎一个健步就抓住了孟九郎的手腕,孟九郎手中的烧鸡也在一瞬间被吓得跌落在地上。
“被我抓个正着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杨五郎自鸣得意的说道,孟九郎的脸色却阴得能拧出几碗水来。
眼瞅着两人之间的一场战火又将拉开序幕,而姚豆豆则在此关键时刻跳了出来,为杨九郎开脱道。
“哎,五哥,常言道杀猪宰羊,厨子先尝,孟老板在自家的店里拿烧鸡来品品味道,应该不算是偷吃吧。”
姚豆豆此言一出,孟九郎瞬间就开窍了,原本还是被道德伦理给打趴在地上,现今由姚豆豆这么一点拨,马上就变成了理直气壮的苦主。
孟九郎一把甩开了杨五郎的手,直接就蹬鼻子上脸,把手指戳在了杨五郎的头顶上骂。
“你算什么玩意,晋王殿下能在我杨九郎的方便大食堂里摆筵席,那是瞧得起咱,我这么前前后后忙里忙外的张罗,现在饿了吃一点自己的烧鸡,挨着你这刽子手哪了,还有,就凭你这么个杀头的莽夫,人家晋王殿下有邀请你来赴宴么,你这么不请自来,我没赶你出去已经给你脸了,你还敢在我的面前说三道四,我看是几天没收拾你了,你又皮痒了不是。”
孟九郎如连珠炮一般朝杨五郎开火,杨五郎一时又变成了弱势群体跟受害者。
杨五郎涨红了脖子,本想做出反驳,但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而怒气冲冲的朝方便大食堂外走去。
姚豆豆见杨五郎受了气,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人家还是她的异性结拜兄弟,若是为了今天的事情而生出嫌隙,那以后传出去,屠界f5还怎么在云州城里混。
不待孟九郎对姚豆豆说出感激的话,姚豆豆又跟着追了出去。
晋王见姚豆豆只身离开了方便大食堂,自己也跟着走了出去。
那杨五郎地位不高,脾气还不小,他只顾着自己生气,也不听姚豆豆在后叫他劝他,一股脑就跑了个没影。
“新月,这筵席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是要去哪?”
晋王一把拉住了姚豆豆的手,姚豆豆则长叹了一声。
“都怪我多事,刚刚为了替孟九郎解围,结果得罪了我的这位异性五哥,他现在不知道是有多恨我。”
姚豆豆说完又表现出几分的惋惜,晋王却是不以为然。
“你那五哥不就是个刽子手么,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想你乃是云州军师,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也必要去为了这么个小人物而纡尊降贵,我们还是快进去吧,想那些达官显贵们还在等着我们呢。”
晋王说着就要将姚豆豆拉近方便大食堂,但姚豆豆却不这么认为。
“殿下,你可不要小瞧了我的这位五哥,我见他乃是有志气有血性的男儿,且一身本事,武艺高强,现今殿下欲称霸中原,手底下正缺得力的干将与深谋远虑的能臣,若是殿下能礼贤下士,壮大自己的阵营,又何愁天下不能获得,新月以为,若是能得一员虎将又惜于方便大食堂中的一众庸碌之辈。”
姚豆豆此言一出,到是让晋王有茅塞顿开之感,晋王虽整日把王图霸业放在嘴边,却并未真正的落到实处,而姚豆豆的这番提醒,却似晴天的一阵闷雷,晋王只能在心里默念,我悟了。
“新月所言正是本王心中所想,只是不知本王该如何去招揽你的这位……五哥。”
晋王很是认真的问道,姚豆豆则摸了摸下把若有所思。
“不如这样,殿下可以让老管拿着一张拜帖,请杨五郎前来方便大食堂赴宴,到时再让他坐在我的身边,这样既合礼数,同时也给足了杨五郎脸面,与此同时,我也好劝劝我的这位五哥,让你到殿下您的军中效力,你看如何。”
对于姚豆豆的提议,晋王就连连点头称是。
当杨五郎再次被请回方便大食堂时,孟九郎就站在柜台前磕着瓜子。
杨五郎拿出了晋王给他的拜帖刻意在孟九郎面前显摆,孟九郎见了却是把头扭向一边说了个且。
姚豆豆见了杨五郎跟孟九郎这对活宝,也只能低头笑而不语。
老管将杨五郎领到了姚豆豆的桌前坐下,而姚豆豆这一桌人也没有外人,皆是姚豆豆的义兄弟还有刚请到的保安堂大掌柜韶光。
晋王因为也要招呼云州的权贵,所以就去到了另一桌就坐,等到晋王端起酒杯做完致辞,筵席便正式开始。
“五哥,刚才的事情,都是小妹多嘴,还请五哥见谅。”
姚豆豆端起酒杯对杨五郎陪不是道,杨五郎一撩头发却是并不在意。
“晋王殿下的大管家都跟我说了,此事也不怪六妹,我与那孟九郎积怨已久,只是六妹不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