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妍溪紧咬了下唇,然后说道:“她,不见得会想见我。”
“那只是你个人的想法而已,都没有去尝试过,又怎么知道她愿不愿意。”
皇甫东宇冷嘲地道,觉得她这是在逃避。
“东宇,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到让我去被人踩在脚底下。”
杜妍溪皱眉,她之所以不想去见陆母,怕的就是,她会对自己大打出手。
那样丢脸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皇甫东宇凝视了她一会,然后摇了摇头,“不应该说是讨厌,而是不屑一顾。”
感觉,这话,要比讨厌二字,来得更加的伤人。
所以,杜妍溪的脸色,一阵的发白。
是难堪,在支配着她。
“你可真会得罪人。”
杜妍溪苦涩的笑,“我该明白的,将佳茵是你岳母,你肯定是站在她的那一边说话。”
“不,你又错了,我是站在理的这一边。”
皇甫东宇一再的驳回她给的设定,眼神,也就更为的深邃。
“我必须得去吗?”
杜妍溪咬唇,如果是的话,她会努力看看。
“这个问题,不应该来问我,而是你自己要怎么做。”
皇甫东宇把这话,也重复了一次。
反正就是给人一种,我只负责建议,至于要怎么做,那不是我能管的事情。
而真相,也确实如此。
毕竟那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本应跟他没有关系才对。
“我想,我知道了,那么,我该回去了。”
杜妍溪说完,已经站起了身来。
对于皇甫东宇,她应该是怪责的吧!怪责他把自己推到陆母的面前去。
“再见!”
皇甫东宇并未起身,按说,这于礼节所不合。
但肯定是觉得,对方不值得他去尊敬,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一个举动。
杜妍溪深吸了口气,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转身的离开。
看着她的身影出了咖啡厅,皇甫东宇才站起了身,然后驾车离开。
“妈,你怎么了?
怎么脸色这么差。”
杜妍溪才刚进门而已,便碰到了在家的陆子泽。”
杜妍溪冲他笑了笑,然后一把的抱住了他,“没事,就是人老了,走些路便气喘吁吁的。”
“可你这情况,不像是气喘啊!”
陆子泽一脸的怀疑,但却站立在那,任由着她抱着自己。
“子泽,谢谢你。”
杜妍溪莫名地说了这么的一句话,让人有些的匪夷所思。
“谢什么?
妈,我怎么觉得,你很不对劲。”
陆子泽有些的心慌,然后迟疑地问:“你是不是去见姐姐了。”
“没有。”
杜妍溪的回答,很是迅速。
可却给人一种欲盖弥彰之感。
“什么没有,我看就是,她是不是又指责你了。”
陆子泽说着便生起气来,觉得陆曼诗,在自己母亲的面前,有些的咄咄逼人。
“真的没有,你别乱猜,好了,去忙你的吧!我进屋躺躺。”
杜妍溪松开了他,然后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而陆子泽,则是一个电话打给了陆曼诗。
“干嘛!”
陆曼诗的口气,并不是太友善的那一种。
况且,也友善不起来,毕竟对方,可是象征着她母亲耻辱般的存在。
“姐,你今天是不是见过我妈了。”
陆子泽这问话,有些的直截了当。
嗯!是个男人该有的举动,毫不拖泥带水。
“我没事见她干嘛!又不是脑子有病。”
陆曼诗对这,也很坚定立场。
“奇怪了,那我妈怎么那样啊!”
陆子泽摸了摸头,有些的摸不着头脑。
陆曼诗的眉宇一皱,“你妈怎样,也能扯上我,我说陆子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啊!”
“不是这样的,姐,你别生气,我就问问而已。”
陆子泽急急的解释。
但陆曼诗,压根就不听他的。
“什么问问而已,按说这样的事情,你压根就不该问我,一问就代表着,你这不是在怀疑我对你妈怎样了吗?”
“我那不是因为,你之前对我妈态度不好吗?
所以……”才会第一个想到你。
但这最后一句,被他吞咽了回去。
“滚,别来打扰我,你们家的任何事情,都跟我无关,别见我,就不存在着态度好丑与否。”
陆曼诗心底知道,父母的事情,不能拿一个孩子出气。
但对方这样的一种质疑,让她很是气恼。
“姐,你别生气啊!我道歉还不行吗?”
陆子泽可怜兮兮地道,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让他基本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很是珍惜跟陆曼诗之间的那一点血缘关系。
可惜的是,对方压根就不待见他。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天底下又有谁能做到,对于自己父亲在外生养的孩子,能做到宽心接纳呢?
“陆子泽,我很郑重的告诉你,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所以,以后别拿类似的事情来打扰我,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再联系。”
说完,直接的挂了电话。
略一思索之后。
拨通了皇甫东宇的电话。
“嗯!是我。”
那边,很快的传来了声音。
“你刚才,是不是见过杜妍溪了。”
陆曼诗犹豫地问,因为他昨天,是有这想法来着。
“嗯!见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皇甫东宇一边说,一边的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陆曼诗很是懊恼的轻阖了下眼帘,然后笑了笑道:“没事,不过,你都对她说了什么啊!”
以至于,会严重到让陆子泽打电话来找她。
“没什么,只是把她虚伪的一面,给剥开了而已。”
皇甫东宇从不相信,杜妍溪无心破坏别人家庭的这一说法。
所以,才会在每次见到本人之时,说话那般的毫不客气。
“她,有答应去见我妈吗?”
陆曼诗小心翼翼的问,总感觉,不太可能。
皇甫东宇放下了手中的趣÷阁,身子缓缓的后倾,然后说道:“这个,不太清楚。”
对于杜妍溪的心理活动,他真的不好过于猜测。
“好吧!那你忙。”
陆曼诗说完便想要挂掉电话,但那边,却传来了皇甫东宇的揶揄之声。
“这口气,我怎么听着,你跟我之间,不是夫妻的关系,而是两个不太熟的陌生人呢?”
没有身为妻子的娇憨,也没有那一种腻歪的情话,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行事方式。
说实话,让他一度的怀疑,自己在跟客户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