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兄友弟恭
这避讳的是谁?!
人前教子!
李渊觉得李建成要是想说教李玄霸的话,根本就不用避讳着,在场就数李玄霸最小。
自己这个老子不用说了,然后就是大哥,二哥,而长兄如父……
如此想来,这里边是有自己的事了?!
李渊迟疑了下,他很想知道这里到底有自己什么事,他正琢磨着,就听李二开口道:
“大哥,事无不可对人言,三郎与我光着屁月殳一起长大的,还避讳什么!”
李建成与李玄霸都看向李渊,李渊这下实打实地明白了,要说的事与自己有关,他扬声对侯在外间的李寿道:
“寿小子,还你家郎君回去,看着他写一百遍的大字——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李二觉得天被心头的乌云笼罩得瞬间就黑了下来,苦瓜脸地道:
“怎么还可以这样……”
李建成压住笑意,催促李二离开:
“那是咱爹!听说,去吧,回头带你出去玩。”
李二讪讪地往出去,但却回头看向李玄霸,那意思不言而明,羡慕嫉妒恨呗!
李渊咳嗽了一声,李二加快了脚步,出门之后李二对李寿道:
“我是捡来的吧。”
李建成的耳力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挑了挑眉。
自己占了大孙子的嫡长位置,自然被众人看重。
多年后,李二出生了,可是没等他有记忆,李玄霸又出生了,因为先天不足,更是让窦惠把心系在其身上。
夹在中间的李二,便这么被忽视了。
不知道历史中的李二,是不是小的时候就把嫉妒的种子埋了下来,这可真是一碗水没有端平惹的祸啊!
心里打了个机灵,不会因为与李玄霸早产,时间上的问题,让李二心底有了自己是捡来的疑云吧!
如果,李二要是猜疑自己不是窦惠亲生的,那还真的说得通,他后来为什么下黑手。
窦惠所出的孩子,全都死于非命!
李建成心里突然生起的这个想法,让他出了前后心发凉,同时更加注意外边的动静。
就听李寿的声道:
“虽说你与三郎只差了九个月,但他是早道,要不然子骨怎么会不好。”
李二的声音闷闷的:“哦!”
李建成的心咯噔噔地翻了几翻,脸上露出了些许端倪。
李渊与李玄霸虽说没有李建成的耳力那么好,但也隐约听到了只言片语。
李玄霸挑了挑眉,看向李渊道:
“父亲,不会是……”
李渊瞪向李玄霸道:
“想什么呢!你和你大哥长得像你母亲,我长得像你们祖母,你二哥长得像你们曾祖父。对你偏疼些,还不是因为你身子不好;对他不加言色,还不是因为他性子顽劣。”
李渊不知道按正常的“剧本”走会出现的情况,对这事并不上心,自己的亲儿子,那可是有血脉亲情在的,别说只是惩罚,就是真的动手打骂,那也得受着,自己也是爹!
李建成听到李渊的话,他只是长出了口气,决定给李二来个滴血认亲。
当然了,李建成知道滴血认亲这种操作不科学,最多只能验出是的血型,要看是不是亲子关系,还得是验DNA。
可现在来讲,连血型验证的都正由孙思邈研究中,更不要说验DNA了,但李二心里的这根疑刺,却不得不拔。
李建成不想赌,也不敢赌;万一被人蒙蔽,用了加碱中是白矾的水,弄来血不融合,可真是哭都找不着调了。
这事还是背地里,找了李二以教训的语气,给他做个试验,让他心中有个数,就不要在李渊面前过了,弄得兴师动众的,反而让人觉得这里有猫腻。
当下,李建成收拾好自己的心思,看向李玄霸道:
“你二哥是顽劣了些,性子皮实不怕说,可你怎么拿他做筏子,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李玄霸非常乖巧地表态:
“回头我就去找二哥道歉,二哥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何况我说的也是实话,二哥喜武,我喜文,本就没有可比性。
只是,大哥与父亲之间……”
后边的话,李玄霸就没有往出说,只是不停地在李渊与李建成身上来回看。
李渊皱起了眉头:
“我和大郎怎么了?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谁嚼舌头?!”猛地想到这府中,不全是自家的下人,心里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李建成现在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要论对这几个弟弟的了解,在这家里李建成自许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哪怕是窦惠这个当娘的,弟、妹有什么心里话,只会来找他这个当大哥的说,而不会去找长辈。
李建成顿时哭笑不得地道:
“父亲,您先别往外推,我觉得吧,这事与我们的言语变化有关系。”
李渊看向李建成,那样子是让李建成继续说下去。
李建成却没接这话,只是用明悟的目光看着李玄霸道:
“三弟,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吧。”
李玄霸不急不缓地道:
“这就是儿子我一念之间的想法,因为听到父亲您对大哥说,二哥和我非要等大哥来了再吃饭。”
李渊尴尬地咳嗽了声,这话的确不是李二与李玄霸一同说的。
当时的情况,反而是李二与李玄霸来了之后,看到平时都会早到一步的李建成不在,李二嘲笑着道:
“父亲,听说大哥回后院了,想来是不过来吃饭了,我们先吃吧……”吸着鼻子闻着梅菜扣肉的味道,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李玄霸反而接了句:
“父亲,大哥可有让人过来递话?!”
李渊拍向拿了筷子,就要下手夹肉的李二道:
“别动!等你大哥来的。”
李渊后来的话就是修饰过的,现在被李玄霸挑了出来,老脸有些挂不住。
李建成到是笑了:
“父亲莫恼,二郎是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看到好吃的,连自己叫什么都能忘了。”
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李渊,我之前你之前的话不实,但看破不说破:
“兄友弟恭也是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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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建成听到屋里的脚步声后,便带着郑观音进屋了。
郑观音方看到郑南莲就扑了过去:
“姐姐,姐姐……”眼里都是委屈,像是被遗弃的小奶狗。
郑南莲无法,便像没出嫁之前那般,拉着郑观音轻轻细语地聊起天来。
被李建成打发出去问情况的下人,刚出了建南院不久,就看到郑四夫人与窦惠两人急勿勿地往这边来。
原是带着郑观音去五俗轮回之所方便的那个丫鬟,方便出来之后,没找到郑观音。
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去找窦惠请罪。
窦惠知道消息后,马上去见郑四夫陪罪,不管怎么样,人在自己家里没有。
郑四夫人到是觉得郑观音很可能去找郑南莲:
“你可是建南院找了?”
当小丫鬟回了句:“未曾。”,窦惠便站了起来,张罗着先新房这里看一眼。
窦惠与郑四夫人不说都是眼里不容砂子的,但也相差不远,见报信下人的神情,便猜到了什么。
尤其是窦惠,之前提着的心,突然落回了原处:“……”看样子,应该就是建南院了。没偷就好。
窦惠与郑四夫人脚上的步子都没有停,窦惠只是冲着那报信的人,点了下头。
窦惠觉得被小女儿大清早的闯了新房,脸上太过尴尬,有些羞怒地道:
“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府了。”这话主要是对窦惠说的。
哪知道郑观音突然抱着郑南莲不松手,珠泪无声地往下流,看得窦惠心疼得不行。
郑四夫人上手去拉郑观音,到是被窦惠给拦住了。
窦惠轻笑着道:
“双娘这是舍不得姐姐呢,那就留下来住吧,家里房间也多。”
郑四夫人见了郑观音哭处仿佛上气不接气,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那就麻烦了。”
于是郑观音便留在了李府,送都送不走了。可是一到夜也,便不再缠着李建成与郑南边,住到李秀宁的院子里去了。
要不是之前郑观音失态,李建成都得怀疑这孩子是不想回府。
于是郑观音便被留了下来。
*
婚后的小日子过得十分甜蜜,时间过得飞快。
直到又到了元月一日,李渊在等李建成一同入宫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
“今年,不会现朋什么幺蛾子了吧?!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四。”
李建成噎了下,苦笑道:
“父亲,您在说什么呢,前年的初一那事是可与我无关,去年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李渊干咳了数声,像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应该说刚才那错问的话:
“连着两年都没有过了个顺当的年初一,也不知道今年如何,有道了再一再二,不会再三再四……”
李建成觉得自己比窦娥还怨,却在心中念叨了句:
“年前下了诏书去高丽让高丽王过来,明明就是自找不痛快。”
要不是高丽王连着几两面三刀,表面答应等天使走了,转身就找出无数个不进京的借口。
气得杨广肝疼,下命令要灭了高句丽。
李建成听了心头一震,眼角跳动了两下,暗道:“这个大年初一,估计日子也不会好过!”
果然,就照着李建成的话来了。
杨广突然开口,说出了自己要灭了高句丽的打算。
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户部尚书,理由也很光棍,就是没银钱,不过说得比较委婉,毕竟连着两个年初一都没消停了。
杨广坚持自己的想法,说了一堆高句丽的不是:“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如癣如疥,不知廉耻……”
杨广越说越气,再次把气氛搞得非常地不和谐,最终还是杨广点了宇文述的名,问宇文述的意见:
“宇文爱卿有何看法!”
宇文述心中叫苦,现在与倭国的战争正是焦灼的时候,的确是户部无银子啊:
“陛下高瞻远瞩,但有差遣,老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杨广听着心中好受不少,也明白宇文述这意思是,陛下啊,你想的都对,但现在吧是真的没银子,但您要非得打的话,老臣就去送死,就当为国尽忠了。
在场的都听得明白,不过就是看破不说破,一个高瞻远瞩的高帽戴上了,但有更多的人复议。
杨广只能暂时放下这个想法,等到宫宴结束的时候,杨广点了李建成的名:
“功予,等下随为父的坐坐。”
现在满草堂的人都知道李建成主意多,是钱串子。
更有人对户部尚书言道:
“韦尚书啊,看这样子,将来应该是承恩王接您的位置了哦。”
韦尚书笑道:“不拘哪个位置,不都是有德有才有得之,只要合适,我也就培养着。”
万金油的话,让人听不出韦尚书是什么意思。
杨暕在李建成大婚的时候被放了出来,然后与杨广这爷两但默认了接除禁足,不过杨暕没去向杨广认错,杨广觉得杨暕别的不行不说,连生孩子都不行,实在可气。
要不是萧皇后从中调和,这父子两又得开斗。
杨广现在是眼不见心不烦,也不招杨暕往身边来,就这么淡着。
但之前萧皇后用了心机,让杨广听到了她的“心里话”后,杨广与萧皇后的关系更加的亲近。
所以,哪怕杨暕受了杨广的冷面,朝堂里的大佬,对杨暕依然是那么热情。
谁让成年的皇子就这个一个,而且现在又占据嫡双占长。
只不过因为杨广是老二,所以嫡长之说,没人直接明言,就算偶尔有请立太子的奏折,那也是说杨暕已经成年。
但三部九卿中,却无人上表请立太子;看得杨暕一出出的糟心事,还不知道当了皇帝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为天下生民计,还是不让他当太子的好。
可即便如此,也都给杨暕的面子,万一杨广没有别的儿子,那只能是他,省得秋后算账,给自家招祸。可即便如此,也都给杨暕的面子,万一杨广没有别的儿子,那只能是他,省得秋后算账,给自家招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