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总算可以松口气,然后对马先生说:“跟紧我,现在咱们离开坟地,回家去。?w8ww.”
马先生连连点头,他早就想开溜了,一听我这话,整个人简直比赚了几百万的钞票还要开心,连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回到马先生家里,我问他,关于陈家村的坟地一事,他有没有把握。
马先生摇头,说:“十足的把握肯定是没有,但试试还是有些希望的,因为我刚好认识某局的领导,我想明天找他说说情,应该是有戏的吧?”
我看着马先生的眼睛,严肃的说:“你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为什么就要答应那群鬼的条件?”
马先生一愣,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变的这样严肃,他说:“我当时认为只有答应它们的要求,这样它们就不会再为难我们了,而且,就算事情没完成,我也可以找个机会跟它们赔礼道歉。”
我冷笑道:“你太天真了,跟鬼赔礼道歉?你认为有可能做到吗?告诉你吧,如果当时不是我及时阻止你开口,你就差点中了那只老人鬼的鬼咒了!”
“什、什么?鬼咒?”马先生愕然。
“没错,鬼一般情况下是无法直接害人的,它们要么通过吓人的手段降低你头上的三道阳火来害人,要么就是通过叫你名字的方式来害人,这两种方式是鬼最常见的害人方法,而最危险的就属第三种,那就是跟鬼订立契约。”
“这个契约也就是鬼问了一个问题,或是说了一个要求,你只要傻乎乎的答应了下来,那么契约就算结成,你身上就会留上那只鬼的鬼咒,到时候你如果完成了这个契约那还能保命,要是完不成,那你就只能等死。”
我的这一番话,吓的马先生脸色红一阵青一阵,好半天才缓过劲,拍着胸口说:“谢、谢谢你阻止了我,要不然我就真要后悔死了。”
摆了摆手,我让他不用道谢,而是说:“明天咱们得分工做事,你去处理卖坟地的事情,而我则回公司准备抓鬼的道具,如果你没能搞定坟地的事,最后肯定还得我来硬的。”
马先生点头同意,然后我二人匆匆洗了个澡,就躺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回公司,马先生则去找那位某局的负责人,各自办着自己的事情。
这个委托,我必须先做最坏的打算,鬼主动害人,那已经是必除的鬼类,因为一旦被鬼喜欢上了这种害人的感觉,它就会得寸进尺,到最后,甚至会变成邪鬼。
邪鬼跟枉死的鬼还不一样,枉死的鬼是因为被人害死,心中有一口气咽不下,从而变的无比凶厉,它们只要净化掉心中的那口怨气,就能变回普通的鬼。
而邪鬼不一样,这种鬼通常正常死亡的鬼,心中并没有怨气,因为自甘堕落,导致鬼气变的邪恶。
这类鬼,基本上是无法用风水术净化的,遇到一只,就必须除掉一只,否则为害不轻。
眼下最让我头疼的是,陈家村的众鬼挡在前面妨碍我的抓鬼行动,不摆平它们,想抓住那只爆菊鬼,难度太大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如何搞定这个事情,因为我对马先生能说动开商放弃买坟地的事很没信心。
毕竟是两千万的大项目,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
就这样,边想边走,回到了公司。
运气不错,刚回来就看到张潜正在吃面,而且还是他亲手煮的鸡蛋面。
上次吃过一次,我对他的手艺很满意,简直就是煮面界的大神啊。
于是我厚着脸皮上前,笑嘻嘻的说:“哎呀师兄,在吃面呢?刚好我还没吃早饭,面条还有多吗?我也来一碗。”
张潜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不知道你要回来,所以只煮了我一份,你要吃,就自己去煮。”
我走到厨房一看,果然锅里已经没面条了,心想自己的煮面水平是什么样子,我自然很清楚,那简直就不是人吃的,要是让我自己煮面,还不如直接吃方便面呢。
于是我拿了一只碗,跑了出去,来到师兄面前,讨好的说:“师兄,还是你煮的面好吃,不如这样,反正你的面还没怎么吃,就分我一半呗?”
张潜没理我,只是自己用筷子卷着面条往嘴里送,他吃个面都这样慢条斯理的,果然符合他那闷油瓶的性格。
好吧,既然他不理我,那我就当他是默认同意我分面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起筷子往他碗里夹面条。
我的突然举动,让张潜整个人都僵住了,呆滞的看着我把他碗里的面条夹走一半,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见他碗里还有一个荷包蛋,就又说:“师兄,你弄荷包蛋怎么也不多来两个,这么一个蛋够谁吃啊?”
话落,我又在张潜那呆的目光中把荷包蛋从中间夹开,分出一半到自己的碗里,然后笑着对他说:“师兄,我先回屋吃了,你继续。”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连奔带跑的溜回了房间,随后,我就听到张潜那无比愤怒的吼叫。
“臭王宇!你不要脸……”
早饭的插曲过后,我被师兄当成了敌人一样看待,各种没有好脸色的对着我。
不过我最近脸皮变厚了许多,根本不在意这些,反而厚颜无耻的去讨他原谅。
总之一句话,他对我越没好脸色看,我就越要用笑脸迎人,然后死皮赖脸的搏他原谅,不管能不能成,反正效果还是很好的。
“师兄,问你一个事,如果想在坟地里抓鬼,又不能让其他的鬼托梦给亲人,用什么办法比较好啊?”
经过一上午的死缠烂打,张潜总算对我的态度又好了一点,虽然还是一副恨不得我去死的样子。
“不知道!”想都没想,张潜直接就拒绝回答。
他说不知道,打死我都不相信,一个被林玲称之为顶级的风水天才,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他就是还在生我分了面条和鸡蛋的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