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罗科索夫斯基把卡图科夫和列米佐夫两位坦克旅长,召到了集团军司令部,将自己的担忧向两人讲了一遍后,虚心地问道:“你们两人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卡图科夫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摆在桌上的地图,随后用手指着地图说道:“司令员同志,为了避免你所担心的情况出现,我觉得应该派出部队从水库的两翼迂回过去。”
“从什么地方?”罗科索夫斯基好奇地问道。
“这里,还有这里。”卡图科夫在地图上指点着,信心十足地说:“我们用两个配备有坦克的集群,从水库的两侧迂回过去。”
“这能行吗?”这次提出疑问的列米佐夫中校,他望着卡图科夫问:“将军同志,我想问一下,我们的坦克该如何从伊斯特拉河上通过?我们装备的可不是水陆坦克,没法从水面上游过去。”
听到列米佐夫的担忧,卡图科夫笑了笑,随后说道:“中校同志,难道您忘记现在是寒冬了吗?伊斯特拉河早已上冻,我们的坦克完全可以从冰面上通过。”
罗科索夫斯本来还没想好如何通过这一地区,此刻经卡图科夫一提醒,他顿时便拿定了主意,于是便直接开始下达命令:“卡图科夫将军、列米佐夫中校。”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在叫自己的名字,卡图科夫和列米佐夫连忙来了个立正,挺直腰板望着自己的司令员,等待他下达作战命令。
“卡图科夫将军,我给两个步兵旅,组成左翼集群,从伊斯特河的下游通过;”罗科索夫斯基给卡图科夫布置完命令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列米佐夫,继续说道:“列米佐夫中校,我把学员混成团和一个步兵旅配属给你,组成右翼集群,从水库的上游渡过伊斯特河,迂回到敌人的后面去,切断他们的退路……”
等接受完命令的卡图科夫和列米佐夫离开后,罗科索夫斯基又将马利宁叫过来,吩咐他说:“参谋长同志,我们的司令部要尽快实施转移。”
“转移?”马利宁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道命令时,脸上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不解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我们如今所在的位置相当安全,为什么要进行转移啊?”
“和是否安全没关系。”罗科索夫斯基见马利宁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便特意向他解释说:“我们的司令部要和尽量靠近先头部队,这样才能及时地了解最新的战况。明白吗?”没等马利宁表态,他便接着说,“好了,让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将指挥部前移。”
这边刚开始紧锣密鼓地收拾东西,准备转移指挥部,朱可夫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他一开口就问道:“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你在做什么?”
“您好,大将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礼貌地回答说:“我正在转移司令部。”
“什么,转移司令部?”朱可夫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一说,立即被吓了一跳,赶紧追问道:“你那里又遭到了什么危险吗?”
罗科索夫斯基呵呵一笑,回答说:“大将同志,您想错了,我这里很安全,敌人离我的司令部还很远。我之所以要转移指挥部,只不过想更靠近先头部队一些,这样便能及时地了解前线的最新情况。”
“嗯,你这样做是正确的,”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种考虑,朱可夫立即表示了支持,“指挥员和先头部队在一起,不光可以及时地了解前线的战况,同时还能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不过你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哦。”
听到朱可夫的提醒,罗科索夫斯基不以为然地回答说:“放心吧,大将同志,我会注意的。”说完这句话,他停顿了片刻,随后试探地问,“对了,第20集团军进攻太阳山城的进展如何?”
“很糟糕!”朱可夫有些郁闷地回答说:“德军在太阳山城里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弗拉索夫将军的部队所发起的进攻,都失败了。目前,他们只占领了城南的两个居民点,并在那里进行重新集结,准备再次发起攻击。”
当罗科索夫斯基和洛巴切夫驱车去追赶先头部队的途中,洛巴切夫庆幸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当初朱可夫让我们将进攻太阳山城的任务,移交给弗拉索夫将军的第20集团军时,我的心里还有点情绪。不过现在看来,对我们却不是什么坏事。”
“为什么?”罗科索夫斯基随口问道。
“你想想,第20集团军是刚被最高统帅部投入战场的部队,他们肯定是处于齐装满员的状态。”洛巴切夫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见罗科索夫斯基点头表示同意,才继续说下去:“他们都无法攻取德军占据的这种城市,让我们这支被大大削弱的部队去进攻,我觉得除了徒增伤亡外,是很难取得什么战果的。”
罗科索夫斯基等洛巴切夫说完,扭头望着他说:“军事委员同志,目前德军在伊斯特拉方向的防御是最薄弱的,假如我们能尽快地突入他们的纵深,就能打乱他们的防御体系。为了防止出现战线崩溃的情况,他们就不得不将克林和太阳山城的部队后撤,到新的地域去建立新的防御,以抵御我军强大的攻势。”
沿着公路向西行驶了大概六七十公里,吉普车忽然停了下来。见司机没得到自己的命令,就擅自将车停了下来,罗科索夫斯基有些不高兴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停车?”
司机朝前面一指停着的卡车,颇为无奈地说:“司令员同志,您瞧,前面的车把路上堵住了。他们不往前开的话,我也动不了。”
洛巴切夫冲着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一名参谋命令道:“参谋同志,你到前面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的车辆为什么都停在路上?”
参谋答应一声,推开车门,跳了出去,沿着路边快速地朝前跑去。
罗科索夫斯基见参谋去远了,也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的路中间朝前面望去。只见自己的吉普车前,至少堵了二十辆卡车。这些带篷的卡车上,都坐满了全副武装的指战员。透过车后敞开的篷布,罗科索夫斯基看到这些战士都在车内坐得趣÷阁直,在没有得到指挥员命令前,谁也没擅自下车,也没有到处张望。
“司令员同志,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洛巴切夫在车里也坐不住,他下车走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身边,朝前面望了望,好奇地问:“前面围了一堆人,他们在看什么啊?”
“不清楚,”罗科索夫斯基摇着头说道:“等参谋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过了五六分钟以后,去前面打听情况的参谋小跑着回来了。他来到罗科索夫斯基和洛巴切夫的面前停下,报告说:“司令员同志,都搞清楚了,德军为了阻扰我军的推进速度,在道路上埋设了地雷。前面有一辆卡车不小心触雷,车上的战士伤了七人,牺牲五人。目前,我们的工兵正在前面排雷呢。”
“排雷工作什么时候能结束?”罗科索夫斯基抬手看了看表后,问参谋。
“这个不好说,”参谋摇着头说道:“根据工兵同志的分析,德军的布雷区域至少有两公里长,而且还安装了地雷的防拆装置,我们刚刚就有工兵在排雷时触雷……”
参谋的话还没说完,前方忽然传来一声轰隆声,随后腾起了一股黑烟。罗科索夫斯基看到前面路上那些原本站着的战士都趴在了地上,心里便明白肯定又有工兵在排雷时触雷牺牲了。他咬着后槽牙吩咐参谋:“去把工兵部队的负责人给我叫过来。”参谋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一路飞奔着到前面找工兵部队的负责人去了。
“司令员同志,我该怎么办?”洛巴切夫望着参谋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问:“道路上的地雷不肃清,我们的部队根本无法向前快速推进。”
“放心吧,军事委员同志,我们会有办法通过这片雷区的。”罗科索夫斯基咬牙切齿地说:“不过我们首先要搞清楚敌人在公路上埋了一些什么地雷。”
一名上尉在参谋的带领下,来到了罗科索夫斯基他们的面前。通过他的报告,罗科索夫斯基知道他是工兵连长,连忙问道:“上尉同志,敌人在前面的道路上,都埋了些什么地雷?”
“根据我们所排出的地雷来看,几乎都是步兵雷,夹杂着少量的反坦克雷。”工兵连长有些紧张地回答:“由于德军所埋设的地雷面积过宽,可能我们在短时间内很难全部排完。”
“上尉同志,根据你个人的经验,在这条路上,有多少反坦克雷?”罗科索夫斯基等工兵连长一说完,立即迫不及待地问:“我希望你能说出一个大概的数目。”
参谋答应一声,推开车门,跳了出去,沿着路边快速地朝前跑去。
罗科索夫斯基见参谋去远了,也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的路中间朝前面望去。只见自己的吉普车前,至少堵了二十辆卡车。这些带篷的卡车上,都坐满了全副武装的指战员。透过车后敞开的篷布,罗科索夫斯基看到这些战士都在车内坐得趣÷阁直,在没有得到指挥员命令前,谁也没擅自下车,也没有到处张望。
“司令员同志,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洛巴切夫在车里也坐不住,他下车走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身边,朝前面望了望,好奇地问:“前面围了一堆人,他们在看什么啊?”
“不清楚,”罗科索夫斯基摇着头说道:“等参谋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过了五六分钟以后,去前面打听情况的参谋小跑着回来了。他来到罗科索夫斯基和洛巴切夫的面前停下,报告说:“司令员同志,都搞清楚了,德军为了阻扰我军的推进速度,在道路上埋设了地雷。前面有一辆卡车不小心触雷,车上的战士伤了七人,牺牲五人。目前,我们的工兵正在前面排雷呢。”
“排雷工作什么时候能结束?”罗科索夫斯基抬手看了看表后,问参谋。
“这个不好说,”参谋摇着头说道:“根据工兵同志的分析,德军的布雷区域至少有两公里长,而且还安装了地雷的防拆装置,我们刚刚就有工兵在排雷时触雷……”
参谋的话还没说完,前方忽然传来一声轰隆声,随后腾起了一股黑烟。罗科索夫斯基看到前面路上那些原本站着的战士都趴在了地上,心里便明白肯定又有工兵在排雷时触雷牺牲了。他咬着后槽牙吩咐参谋:“去把工兵部队的负责人给我叫过来。”参谋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一路飞奔着到前面找工兵部队的负责人去了。
“司令员同志,我该怎么办?”洛巴切夫望着参谋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问:“道路上的地雷不肃清,我们的部队根本无法向前快速推进。”
“放心吧,军事委员同志,我们会有办法通过这片雷区的。”罗科索夫斯基咬牙切齿地说:“不过我们首先要搞清楚敌人在公路上埋了一些什么地雷。”
一名上尉在参谋的带领下,来到了罗科索夫斯基他们的面前。通过他的报告,罗科索夫斯基知道他是工兵连长,连忙问道:“上尉同志,敌人在前面的道路上,都埋了些什么地雷?”
“根据我们所排出的地雷来看,几乎都是步兵雷,夹杂着少量的反坦克雷。”工兵连长有些紧张地回答:“由于德军所埋设的地雷面积过宽,可能我们在短时间内很难全部排完。”
“上尉同志,根据你个人的经验,在这条路上,有多少反坦克雷?”罗科索夫斯基等工兵连长一说完,立即迫不及待地问:“我希望你能说出一个大概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