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身体的主人,小时候确实受过极为良好的训练,杨虎用意念驱使着龙象之力,涌入经脉和丹田,在扩散到全身,几乎没有受到半点的阻碍。
充斥杨虎全身的龙象之力,随着他心中默念的口诀,一点点的淬炼着他体内的五脏六腑,筋骨皮肉,以杨虎的眼界,他看到另一番生机勃勃的景象。
自己体内的肌肉,筋骨,内脏,正随着龙象之力的口诀发生着变化,一股杨虎自己可以感知到的气流,正不断的在自己全身**,浑身仿佛像被火烧一样。
可是身体里,却在此刻仿佛出现一颗看不见的小树苗,把那些火热全部吸收到柔嫩的枝条树干上,展开生机勃勃的活力,绽放新芽。
感受到体内的树苗,开始生长,杨虎笑了,虽然体内这棵小苗,还很幼小,不过他知道,从现在起自已经踏如龙象之力第一层的大门了。
“老子马上就要霸气外露了。”杨虎嘿嘿一笑,起身时才发现光着身子,打了个寒战,抱起衣甲窜回房间。
在一堆破碎的家具里将就混了一晚,第二天走出房间的杨虎,又变得生龙活虎盛气凌人。
被他捆绑在前院中的城主夫人,经历一夜的霜冻,虽然靠着四阶的实力,没显露出多少虚弱,不过光洁的额头上,还是垂下几缕秀发,看上去有些凄凉。
杨虎冷笑了声,龙行虎步的踏出院子,马上就有两个军卒抱着两摞厚厚的几缕,送到他面前。
随手翻看了几张记录,杨虎冷哼一声:“都是一群混蛋。去告把人给我押出来,我要把我的东西都拿回来。”
两个军卒把手中的记录放到案桌上,急急忙忙去通知自己的同僚。
没一会,四十九个府中的下人,浑身发着抖被军卒们押了出来,一些人的身上还带着明显受刑的痕迹。
杨虎邪邪对下人们笑了笑,站起身来:“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押着他们一家家去给我抄了。把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拿回来。我看看这几年,他们到底黑了我多少东西。”
杨虎这招就狠了,这些下人们,有的只不过从他府中顺手牵了点东西回家,现在则是要赔给他一个家啊!
接到城主大人命令的军卒,如狼似虎的推搡着下人们走出城主府邸,去执行缴财的命令,上百人瞬间走了一空。
杨虎看着军卒们走出门去,自己一转身又坐了下来,拿起那些口供,仔细的翻看起来。
一直快到中午时,一直笔挺着腰身的杨虎,这才放下最后一份口供,伸了个懒腰,腹中响起一声咕噜,他这时才想起,府中的下人都给自己抓了,谁还做饭呢!
他耳朵里突然传来马夫憨二的声音,杨虎扭头看去。
府中唯一没有被偷盗贪赃牵连的马夫憨二,正蹲在捆在石柱上的城主夫人身前,手里垫了块丝巾捧着两个馒头,劝说慕容羽吃点东西。
绑在石柱上的慕容羽,面无表情的看着城主府邸的大门口,目光中没有焦点,对马夫憨二的劝解声视若无睹。
杨虎冷冷一笑,对着憨二喊道:“憨二,过来。”
听到城主大人的声音,满脸憨傻样的憨二回头看了眼杨虎,起身慢慢走了过来。
看着憨二脚步间起落的轻盈,杨虎的眼睛眯了眯。
哪个马夫会只用脚尖走路,落地无声?杀手之王出身的杨虎,看到他那走路的摸样,那里还会不知道憨二干的是哪行?
马夫憨二是慕容羽嫁到临州城府时,和侍女倩儿从慕容家一路跟随过来的,因为杨虎这个纨绔和慕容羽这个才女,这场看似荒诞的婚姻,关系到了两家的利益。
两人的身边或多或少,都安插了眼线,着很容易理解,只不过杨家的眼线现在正半死不活的掉在石柱上,而慕容家的眼线则是还生龙活虎。
除此之外,两家的家长也没过多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只是把该给的,都给了,该做的,都做了,两家就几乎不再和这个似乎被抛弃的临城州府来往。
不过之前那个草包城主可没发现,这憨二居然还是高手!
杨虎眉头一挑,对着走到身前的憨二一伸手,请他坐下,自己则是桀桀怪笑起来:“真没想到,就我一个小小的城主府邸中,居然还有你这样的高手。”
居然已经被杨虎看透,憨二也不做作,平静的坐了下来,突然对杨虎开口说道:“你不应该这样对大……对夫人。”
身体往后一靠,杨虎满脸邪笑的哈哈大笑起来,他那放肆的笑声,引得那边发愣的慕容羽也转头看来一眼。
笑完的杨虎,俯身趴在案桌上,看着不为所动的憨二:“你家大小姐怎么对我的,我想你很清楚。我这府邸成什么样子了,你也看见了。”
杨虎邪笑着对憨二挥了挥手:“你也别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想杀她的话,昨天就干掉她了。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我没什么时间陪你家大小姐玩这种后院起火的游戏。”
他的脸色变得很快,马上又是满脸的狠戾,眼中如狼虎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憨二:“老子要做的事情多得不行。”
说着他把手上一张空白的纸张,推到憨二面前:“放下你指缝里的钢针,写吧!就写我杨虎疯了。给你家老太爷报个信,我相信你们家那个三少爷会很感兴趣,我疯了。”
憨二看着杨虎面上的狠戾,即便他曾经面对强于杨虎数倍的敌人,也从没怕过,此时心中也感到丝丝寒意:让自己写信三少爷来和大小姐会面,这个废物城主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把扶在膝盖上的两手移到案桌上,憨二张开他那双不像马夫的修长手掌,四枚两寸长的钢针,清脆的落到桌上,滚了几滚。
他低头对杨虎沉声说道:“我不写。夫人从没对不起你什么。那封书信我看过,里面只是三少爷对夫人的一些问候,虽然词句间有些轻薄。夫人看过之后,非常生气把信退了回去。”
杨虎用手指拨弄着桌上的钢针,邪邪笑笑,没接憨二的话题,却是说了另外一个话题:“两寸,入门级别的手段,越长的钢针越不容易隐藏,刺杀敌人之后最重要的就是不留痕迹。你功夫还不到家啊!还是做你的死士吧!暗杀不适合你。”
他说着,伸出手掌从案桌上抹过,手掌过后,桌上的钢针消失不见,憨二面色一变,呼的站了起来。
杨虎邪邪笑笑,对着他打开自己的五指,上面空空如也……
他对着憨二翻过手掌。
那四枚两寸长的钢针,正紧紧贴在他的手背上,杨虎又翻转手掌,仿佛被吸铁吸住的钢针,诡异的在他手背上滚动起来,落在掌心里。
杨虎随意把钢针抛回桌上:“你说没有就是没有。我相信你说的。”
他对憨二挥了挥手,懒洋洋的笑道:“去把她解开吧!你们家大小姐恐怕没吃过这种苦头。桀桀!”
听着城主大人的怪笑声,憨二心里一阵发寒不敢多说,快步走到慕容羽身边,解开捆住她的腰带。
城主夫人慕容羽被放开了了,却站在那里不言不动的盯着杨虎。
她娇媚的面容被一片冰霜掩盖,慕容羽眼中的愤怒要是能烧毁杨虎,恐怕杨虎马上就会变成一堆灰烬:“你不相信我说的,却相信马夫憨二说的这几句?”
杨虎冷眼看着发怒的慕容羽,伸手指了指她身后的憨二邪邪笑道:“你和他是一种人吗?我宁愿相信他那种人,也不愿相信你。他是那种不会拿着你慕容家的名字炫耀,出风头。只会站在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垃圾背后,默默的为你们付出。保护你们直到生命的尽头的人。你们真不配。”
“你们就是些垃圾,蛀虫。呸!”杨虎满脸不屑的看着慕容羽,重重一口痰吐在地上。
慕容羽脸色突然间变得无比苍白,长袖下的纤手十指握得骨节发白。
憨二的师傅,那个永远笑眯眯弯着腰,一辈子为慕容家出生入死的长者,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死在敌人的战刀之下,可是我不是垃圾蛀虫啊!
他却因为自己死了!
慕容羽浑身颤抖起来,刚刚凝聚的冷冽气势消散殆尽,低头有些失魂落魄的走进后堂。
冷眼看着慕容羽走入厅堂,杨虎嘴角的冷笑一直没消散,看来自己这几句打击得她蛮惨的,慕容羽的脸色可是第一次这么难看。
杨虎眼神一闪回头对憨二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他耳中已经传来府邸外的吵杂声。
军卒们回来了!
果然,等憨二的身影刚刚隐入旁边的走廊,上百个土匪一般,押送着那些早被吓得半死的下人,浑身挂满了锅碗瓢盆,拉着菜鸭鸡猪涌进城主府邸大门。
他们把杨虎的命令执行得很彻底,把那些下人家所有值钱的东西,真的都给搬回来了。
几十人乒乒乓乓的把身上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城主府邸中的院场心上,顿时冒起一座小山。
几个胆大的兵卒相互推了推,把前锋掌令庆奎给推了出来。
满脸憨笑的庆奎,干咳了声为自己壮了壮胆,满脸涎笑的走到杨虎身前行了个礼:“城主大人,兄弟们把下人们黑走的物件拿回来了。把他们整个家都搬空了,您看看?”
看着眼前那些杂乱的东西,一个邪念出现在杨虎心头,一副烧杀抢掠的画面也随之出现在他眼前。
他邪笑了声:“居然你们这些家还有做土匪的潜质,那这就当做你们的第一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