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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谢神策的反应,王臻不觉得有意外。
于是他淡淡的问道:“哦?事情不是解决了么?已经证明了六太爷的失踪跟凤之没有关系了,这件事难道还没结束?”
“自然没有。”谢神策上前一步说道:“三太爷还没醒,他还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陷害我的解释!”
王臻站起身,似笑非笑的说道:“三太爷为什么要陷害你?”
“那我哪儿知道?合该问他啊,可是大伯您看,三太爷现在晕过去了,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七太爷刚刚也被您放走了。”
“证据是指向三太爷的,你可以等三太爷醒来之后再作商议,现在一时半会儿估计他老人家也醒不了,所以凤之啊,大伯劝你还是回去吧。”
王臻果然不答应谢神策的要求。
谢神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如此,全凭大伯做主了。”
“好说好说。”王臻又咳嗽了两声,于是便回去了。
王臻即走,王岱与王鼎自然不好多留,王岱在经过谢神策身边的时候,微微笑了一笑,然后说道:“明天到我书房叙话。”
谢神策闻言便有些不舒服,王岱邀他说话,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王鼎丢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跟着王岱出去了。
谢神策见王家三兄弟走了,于是笑道:“今日劳师动众,实在是我的不是,大家看笑话了。这样,今晚,我鹊桥仙摆下酒宴,还请诸位到场,我们痛饮一番,既是相聚,也是赔罪。”
说罢,谢神策也出了偏厅,留下王家一些人在思前虑后。
谢神策在侍卫的指引下来到了裴大家休息的地方,见到了裴大家徐锦鱼还有老鸨和她的丫鬟。
谢神策笑道:“此番还是要多谢裴姨还有徐姑娘仗义执言了。”
裴大家说道:“提督大人......客气了,分内之事,有什么好谢的?”
谢神策摇头道:“裴姨都说了分内之事,那我谢谢也是应该的。”
转过头,谢神策看向徐锦鱼,展颜一笑,说道:“多谢啦!”
“该是锦鱼多谢提督大人才是。”
“额”,谢神策茫然道:“徐姑娘,还请你仔细说说,为什么感谢我,还有,那个......旧情之类的,你知道我们之间是没什么的,还是现在就清楚吧,免得以后让人误会。”
徐锦鱼“噗嗤”一笑,有些促狭的望着谢神策。
这一笑,倒真还能看到当年花魁的影子,只不过已经不是淮扬道如今风行的“清雅雍容”了,反而是有些妩媚性感。
谢神策暗道那群清谈文士不知道欣赏,这样的女子才最有味道嘛。然而随即收拢了心神,知道徐锦鱼是在有意逗他。
谢神策有些羞恼。
是的,我当年是多看了你几眼,跟你也是说过一些比较少儿不宜的话,但那不是本着欣赏你态度么?你屁股翘总是优点吧,我说出来也不见得就是耍流氓吧?
更何况我还就真没做过什么流氓的事情。
徐锦鱼看着谢神策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一行做得久了,揣测人心什么的,尤其是男人对女人的心思,还是很准确的。一时间徐锦鱼也有些尴尬。
当我真没发现你当年偷偷瞄我腰(和谐)臀的眼神么?
不过也只是在当年而已。
裴大家不说,假装没有听见。谢神策怕老婆、哦不,是爱老婆,这在鹊桥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她知道谢神策要徐锦鱼解释清楚的原因和目的——不外乎是怕王解花吃味,以后辩解起来比较好说话而已。
裴大家心道如果不是因为王解花,鹊桥仙当年的名声可以更盛。
最终还是徐锦鱼打破了僵局,她说道:“提督大人在离开淮扬道之前,帮了一个落魄书生,他叫王启年,提督大人还记得吗?”
王启年?
谢神策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那是当年偶遇,从一帮地下帮派手中救下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书生,然后随手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只不过那算是谢神策众多随手之一,如今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锦鱼的心上人,便是他了。”
谢神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然而这并非是最后让锦鱼实话实说的原因。”徐锦鱼起身,对着谢神策一拜到底。
谢神策镇静的看着徐锦鱼跪下拜谢,然后又看着她起身,说道:“你能做出那样的决定便已经是不容易,恭喜你了。”
老鸨与丫鬟半点不懂,裴大家倒是有些明白。
简言之,徐锦鱼说谢神策当年救过她的心上人并不是最终让她实话实说的原因,还是因为两个字。
尊严。
王家人——大部分王家人对她并不尊重。
是的,从前恭后倨以及期间的调笑,徐锦鱼感受不到任何的尊重。
她知道她在王家人眼中是个什么人,只不过是出卖肉体张开腿让人发泄的玩物,所以他们对她没有一点顾虑,即便是处于同阵营,也没有半点形式上的尊重。
半点都欠奉。
若是在鹊桥仙,徐锦鱼不会觉得有什么,那是工作,只生活,但是在王家祠堂偏厅,她感受到了冰凉刺骨的寒意。
于是她想逃离,她不想受到这些人的控制,所以她最终站在了谢神策一边。
你在需要我帮助的时候侮辱我,有想过我的感受么?
即便在你们眼里,这并不算是帮助,只是一笔交易。
然而即便如此,这笔交易中也并没有说我需要出卖尊严。
这不是以往的钱色交易,只是简单的各取所需,所以我需要以平等的身份出现,而不是一个在你们高兴的时候陪着嬉笑,不高兴的时候忍受辱骂的......下贱的娼妓。
谢神策理解徐锦鱼的内心想法,在他看来,那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想的,应该做的,所以他说了恭喜。
能珍爱自己,珍惜尊严的人,应当受到尊重。
然后谢神策说道:“听够了?滚出来吧。”
没有人回答,于是谢神策笑道:“非要我亲手把你揪出来么?”
“别,我自己出来。”
从屏风后面出来一个人,然后笑嘻嘻的说道:“谢哥儿是怎么发现我的?”
谢神策看着王钟嘻嘻哈哈的样子,说道:“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猥琐的味道,不是你是谁?”
王钟不以为意,坐下之后看着那丫鬟说道:“是不是你的眼神出卖了我?”
丫鬟拼命摇头,吓得都快哭了。
谢神策笑道:“不是她,主要还是我在进来的时候,她们的表情告诉了我,这屋里还有别人。”
“嘿!我就说了吧裴姨?他是肯定要来的,早就让你们装的自然一些,还是让他识破了。”
裴姨微微一笑,说道:“是提督大人观察入微,换做其他人就肯定不行了。”
玩笑了一阵,谢神策说道:“你不该回来的。”
王钟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没事儿。”
“这样一来,你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见得好过了。”
“习惯了,一直以来不就有人看我不顺眼嘛!以往也没见他们给过好脸色,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在乎一时。”
外面有人敲门,是王鼎的侍卫,谢神策示意开门让他进来,侍卫进来之后看到了谢神策明显一怔,然后又看到了王钟。
“三少......”
“你什么都没看见!”
王钟在打断了侍卫的话。
侍卫识趣的点了点头,然后说明了来意——王鼎让他将鹊桥仙的人安全的送回去。
谢神策起身,再次对裴大家还有徐锦鱼等人表示了感谢,王钟表示虽然丫鬟没能出场,没能起到半点作用,但他们的话还算数。
在所有人走后,只谢神策与王钟留在屋内,然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父亲不会就这么放手的。”
良久之后王钟打破了沉寂。
以王钟对自己实际上的父亲的了解,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王钟是过继的,这在王家不是秘密。
当然,王钟与亲生父亲王臻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反倒是跟养父的关系很好,这在王家也不是秘密。
有哪个孩子会对“抛弃”自己的父母有着原始的爱?
谢神策点了点头。
他深知王臻对于淮扬道的控制力度,犹在王鼎之上。老尚书致仕以后,淮扬道的事情一概不过问,全权由王臻处理,王臻在这二十多年中将整个淮扬道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手里,不仅有父退子继的“名正言顺”,还有二十年如一日积累下来的威望。
这样的一个人,必然是王家新任家主的不二首选,就算是三太爷等人也表示了服从。这从七太爷的退场就能看出来。
王臻是整个王家如今实际上的主人。
只是王臻身边的人想要逼他修改盟约甚至是撕毁盟约,他早一步让这些人看到了更好的方式——让谢神策身败名裂,以此相要挟达到目的,结果却是做了一个圈套,让这些急于求成的人吃了一个大大亏。
谢神策会将这个消息不漏痕迹的放出去——当然谁都知道是谢神策干的,但谢神策不会让任何人抓到把柄。
只要滁州城以及整个淮扬道知道了王家想要对谢神策不利然后大败亏输的事情,舆论就会倒向他谢神策,谁让王家有一部分人手段“卑劣”呢?
等到淮扬道人对谢神策报以心理上的同情之后,那么王臻再要对谢神策逼迫,就不好下手了。
对自家女婿来了一次,还来第二次?
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脸皮。
王臻爱惜羽毛,在事情没有绝对化之前,他不会让自己背上“夺权”与“打压年轻人”的骂名。
那对他将来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