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袁松将自己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乔鹏先是觉得莫名其妙。冷静了一会之后,他忽然觉得所长态度如此反常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这也是他站在门口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进去,因为里面那个家伙就是个魔鬼,他害怕。
当看到所长在那个家伙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乔鹏突然间明白自己这次真的闯大祸了,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里面那个家伙不是一般人。
乔鹏明白了这家伙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反而一脸平静的原因了。就凭他敢袭警就证明他真的没有怕过,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平平安安地走出去。糟了?乔鹏的心开始往下沉,他想到叶璞当时的那句话了。
“我不是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反而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等我出去了,你不就危险了。”
果然,在他听到叶璞的那句“我没事,他有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这个家伙是个不吃亏的主,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要反击,这会对方旁边还有所长在站着,以他那下手狠辣的风格,自己还不被搞死。
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反击?别说是所长在旁边站着,就是没有所长,十个自己加起来都不是那个变态的对手啊。
认错?这倒是个好主意,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接受?
在乔鹏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叶璞已经抄起地上的警棍向着乔鹏冲了过来。
乔鹏想躲,可是怎么都躲不过去。
“砰。”
警棍精确无误地打在了乔鹏的脸上。
“咣~”
乔鹏的头跟门框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都说过我有仇必报了,你还对我动手?”
“砰。”
警棍抽在了乔鹏后背,打的乔鹏直接趴在了地上。乔鹏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狠,说动手就动手,还当着所长的面。
不过碍于所长的面子,乔鹏还是忍着剧痛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
“看着你刚才拿着警棍向我的头袭来的时候……”
“我没有准备打你的头。”乔鹏嘶吼着。
“我知道,你是准备废了我这条胳膊,对吗?”叶璞抬起了这只鲜血淋漓的胳膊。
乔鹏沉默。
所长袁松瞪大了眼睛。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儿子仅仅是让乔鹏教训教训叶先生罢了,没想到竟然要打断叶先生的胳膊?袁荣这小兔崽子这么狠?
“在审讯我的过程中,你总共出去三次,而每一次你的面部表情都相当的丰富。第一次,我看到你的脸上带有许兴奋,好像是得到谁专门的允许,准备大干一场;第二次,你是带着满脸复杂的表情进来的,你的眼里甚至还对我有一丝丝的同情;第三次,你是带着满脸忐忑的表情站在了门口,我相信你一定是猜测到了什么,我看到你眼神里的恐惧,你是怕我报复,对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乔鹏死不承认。
“我知道你不承认,没关系,你让我把话说完。你第二次回来后,二话没说就直接动手,我看到了你眼里的疯狂和狠辣,想要废了我一条胳膊?我不知道你是得到了谁的命令,但是……”叶璞举起了手里的警棍狠狠砸向了乔鹏的右胳膊。
“咔嚓。”
叶璞的这一重击造成了乔鹏胳膊的骨折,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这人有仇必报,但也讲究公平公正。你准备废了我一条胳膊,我以礼还之。我们谁也不欠谁。”叶璞平静地说道。
要不是畏惧叶璞的手段以及站在房间里的所长威严,乔鹏非要骂一句:“滚尼玛的。这也叫公平?那我白挨你这么多下,该怎么算?”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叶璞扔了手里的警棍,转身对袁松说道。
“叶先生,客气了。我带您先去我的办公室坐坐,我有些事想跟您谈谈。”袁松笑着说。
袁松一时间摸不清叶璞的底细,况且他还要有正事跟叶璞商量。
“好。”叶璞抬脚除了审讯室。
“还不快去包扎,叫人把他们俩也带上。”走到门口的袁松对乔鹏冷冷地说道。随后便带着叶璞上了二楼。
“袁荣,还不给叶先生道歉?”袁松进门后,对自己的儿子吼道。
袁松知道这家伙是个不吃亏的主,虽然乔鹏被他揍了,但是现在他已经和乔鹏两清了。可是自己的儿子呢?袁松很是忐忑。
“叶主任,对……对不起。”袁荣知道自己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单单是凭借父亲接电话的举动,以及临走时那焦急的样子,他就知道叶璞不是一般人了。这家伙的狠辣自己可是领教过的,他怕了。现在父亲给自己台阶下,他也不是傻子,急忙道歉。
看到自己儿子主动道歉了,袁松心里暗喜,老爸平时没有白疼你啊。
“叶主任?”袁松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爸,他是我们学校的保卫科主任。”袁荣小声解释道。
袁松点头。
“是你啊。我揍了你,你报复我是应该的。”叶璞笑了笑。
他还当是谁呢?原来这家伙就是上次因为学生打群架,被自己不断扇耳光的那个体育学院的胖子。
“叶主任?我……”袁荣急声解释。
这家伙不领情?
“都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年轻人嘛,谁愿意平白无故受欺负?”叶璞摆摆手。
冤家宜解不宜结,叶璞明白这个道理。谁愿意总是给自己树敌呢?吃饱撑的。
听到叶璞的话,袁松脸上火辣辣的烫,他明白叶璞在教训他。
袁荣也沉默了。
“我都说没事了,怎么?你还不想放过我?”叶璞笑着说。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袁荣着急解释道。
“谢谢你,叶主任。”袁荣郑重其事地说道,同时向叶璞伸出了手。
“没事,都过去了。手就不跟你握了?有伤。”叶璞抬起了自己还在不断滴血的手。
胳膊的伤更严重了吧?叶璞扫了眼自己的胳膊,怪不得感觉黏糊糊的,尼玛,全被血水浸透了啊。
袁松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好意思。”袁荣挠挠头,“那您的手?”
“没事,我等会去处理。我想……”
叶璞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扭过头看了一眼,不由得苦笑。
“你怎么来了?”
“痛不痛?”南宫思颖握住叶璞的手,心疼问道。
半天时间不见,他又受伤了。
“不痛。”叶璞笑着说。
“我觉得你痛,你就痛。”南宫思颖说的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