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不敢确定,只能回应道:“我是这么听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确实不清楚。”
老大心中叹了口气,如果真如那几人闲谈中所说的话,那自己两人早就能逃走了,单单一个手掌上的伤疤,无论有多么显眼,都是足以隐藏的,他害怕的只是锦衣卫当中有人知道他们的样貌罢了。
毕竟大张旗鼓的搜查,没点儿切实的标志,这可没办法让下属去办
不过锦衣卫里到底知道的是他们的样貌还仅仅是他手上的一个伤疤,这已经不重要了,明日静观其变,如果真像他猜测的那样的话,趁乱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行了,这些事多说无益,反正你我一定要谨慎,就算锦衣卫不知道咱们的样貌,这样的伪装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乞丐无人问津,这么些天下来,除去那位老妇人,谁人还设施过咱们一文铜板,通通都是避而远之,这可是非常安全的一种身份。”
提到这个,老二便能回想起这几天来受到的白眼,对于要面子的人来说,这是非常伤自尊的,哪怕别人并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早些睡吧,明日一早咱们便去城门口,东西南北四个都要看一遍,我就不信还找不到一个破解之法了!”
借着墙壁,两人盖紧身上的衣服,就这样便睡了过去
京师东安门之北,是西厂的大本营,等级高一些的太监不仅在此办公,还在此生活。
于津便是那么一位,他当初本是服侍钱山的小太监,但因为阿谀奉承,认了钱山当起了干爹,因为太监没有后,这些位高权重的太监头子都要提携一二后辈,为的就是在他们年老之时,依旧能够过着富足的生活,但宫中无情人最多,所以只有用干爹干儿子这层身份绑着,才能让人彻底放心。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太监都要认一两个干儿子的原因,当然还有甚者,成群的干儿子也是很有可能的,可能他们无后,这么一群人叫自己干爹的情景能满足他们变态的欲望吧。
于津自从认了钱山为干爹之后,摇身一变,从宫中低头哈腰的小太监成为了西厂中人,而且也嚣张跋扈起来,这变化是十分寻常的,基本所有的太监掌握权势之后都要对人有所打压,而其中有一些绝情的人,都能要人半条性命,总的来说,太监这个群体是非常可怕的,虽然没人能够看得起他们,可一旦得罪他们,千万别犯到他们手中,否则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眦睚必报,就是他们整个群体的特性。
深夜,西厂内一间厢房仍有暗淡的烛光,似乎还未有人入睡,果然,厢房内,这时又传出一阵低沉的人声,听这语气,像是在责怪。
“这都多少天了?为什么毫无音讯?而且连人都联系不上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这是于津特有的声音,尖细当中还多了几分让人讨厌的意味。
他身前那人低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于津,颤颤巍巍道:“大人,这也不怪属下,派出去的那两个人都是西厂里十分有经验的番子,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长时间还没动静,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属下人也不在东都,实在不清楚啊。”
听他说话的语调,也是一位太监,不过看这幅模样,比起于津的身份就要低上不少了,不过于津在西厂也就是闲职,没什么权力,也没什么义务,能够有众多狗腿子,完全是因为他的干爹是厂公钱山。
“你当初是如何与咱家保证的,可现在实现不了你的承诺,又说不能怪你,你这不是存心欺骗咱家?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要是让咱家干爹知道,不说是你,就是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要说于津不急是不可能的,锦衣卫与西厂的矛盾虽然已经持续很久了,不过明面上的和气是一定要保持的,两方就算私底下斗个你死我活,但绝不能传出去,绝不能让圣上听闻,毕竟没有一位皇帝希望他的下属们不和睦,虽然,造成如今的矛盾是由他亲手安排的。
于津心里默默叹气,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他不知道钱山要如何处置他呢,钱山不止一次说过,要为锦衣卫下绊子可以,但千万别让人抓住把柄,如果给他惹上麻烦的话,就算是他的干儿子,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眼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要不属下重回东都?看看在他们二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到钱山的名号,这位太监也急了,在钱山手下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他自然清楚钱山的手段有多毒辣,别说对待外人,就是下属,都毫无怜悯之心。
”不可,从京师去往东都,来来回回至少要十多日路程,这还是在日夜兼程赶路的情况下,这些天如果他们要是让锦衣卫抓住的话,你这么去白白惹一身臊,还不如在京师静观其变。“于津的想法很符合一个一个领导,或者说是绝情的领导,弃车保帅这是钱山常干的事,别于津一点不拉的学了下来,如果到时候那两位番子被锦衣卫抓住的话,就算锦衣卫想用他们来威胁西厂,也一定要带到京师,可从东都到京师的路程可不天平,说不准这两日就突然暴毙了呢,到时候死无对证,谁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你说他们是西厂番子,我还说他们是锦衣卫呢,孰是孰非,就连皇上都不能判断。
于津操着他的小算盘,不过这两个番子被言行逼供的时候招了怎么办?然后证词按上手印,就算他们不明不白的死了,可这证词依旧能起作用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
“咱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密切关注东都的事,一旦有那二人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咱家,你能办到吗?”
这位太监感恩戴德道:“大人宽宏大量,属下自当竭尽全力完成大人命令,就算赔上性命都再说不惜!”
“夜深了,咱家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是!大人!”
这位太监原本的场面话,于津竟然上了心。
让他付出性命,这又是一手弃车保帅,到时候他在不明不白死了,就当畏罪自杀,无论怎样,都是牵扯不到自己身上的
原本的愁绪一扫而空,于津心中称赞自己的聪明才智,自己这种人不做西厂厂公,那简直是委屈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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