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我不知姑娘有多大难处,但我知一人绝对有能力帮助姑娘走线出现的困境,而且他一定很愿意帮助姑娘。”
金伶暂时止住了哭泣,她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赵耕表情略显无奈,毕竟这种事情是没有方法印证的,他现在也不可能让钟逸过来,所以他先问道:“那烦请姑娘先说出自己的难处。”
金伶沉吟片刻,估计想到,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才对赵耕说起。
“金伶来次万花楼之中也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家父重病,而家中只有小女一人,才不得不担起这个重担,小女虽有心救命父,但却没有能力,所以只能来到这种烟花之地,也算小女自爱,这么长时间来只卖艺不卖身,可所得银子却没有干那种营生的姐姐来的多,但也能供得起父亲买药的消耗,小女也知足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昨日,父亲病情加重,请来郎中医治,郎中说小女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再吃之前的药,也无济于事,只有用几味名贵的药材做引子,才能续下父亲的命,小女无奈,思来想去只有卖掉自己,才能凑足这笔银子,所以立下规矩,只要有人出两千两银子,小女便愿跟他回家,无论妻妾还是丫鬟,都是愿意的,不过因为要价高昂,这么些天来,无人问津,终于在今夜,小女遇到了官人,您愿意坐在我面前那张桌子,我本以为您是想要买下小女的,可不成想”
说完金伶又有哭泣的迹象,赵耕急忙道。
“放心,放心,不就两千两银子,我认识的那位朋友,出得起。”
金伶一听,顿时喜道:“您是说真的吗?”
赵耕心中苦涩,他听到女子清苦的身世,早就生起了同情,但是这两千两银子,他确实是出不起的,可要钟逸来出,他也不一定干打包票,因为两千两对于现在的林家来说,也不算一比小数,而且就算花的起,钟逸会愿意花给一个风尘女子吗?
可赵耕实在听不得女子哭泣,只好先应下来,他想着,如果钟逸要是不愿意,他就先借下这笔银子,之后再慢慢还,这样的事,赵耕还是相信钟逸会做的。
于是这时候,赵耕才郑重的对金伶说道:“姑娘放心,人生在世,谁都有难处,既然让我遇到了,哪有不管之理。”
金伶喜极而泣,“扑通”一下便跪倒在了赵耕身前,她哭着道:“谢谢官人,谢谢官人”
赵耕连忙扶起了她,对她道:“这是高兴的事,别再哭了,而且你最应该谢谢的,是那位尚未蒙面的朋友,并不是我。”
金伶连连称是。
赵耕看到她开心的表情,也是心中一暖,这时候他才安心的吃起饭菜。
过了片刻,赵耕一抬头,忽然看到金伶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开口道:“金伶姑娘,你有什么顾虑,跟我说便是了,不必藏在心里。”
金伶面容突然变红,害羞道:“小女只是想知道那位愿意帮助我的官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青年男子,还是老人家。”
金伶说完这话,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赵耕,毕竟她也觉自己有些过分,既然人家都愿意帮助你了,你还挑挑拣拣起来了,但话又说回来了,她这一卖,便是自己的一辈子啊,从青春少女变成暮年老人,以后无论未见面的他对自己好还是不好,是俊秀还是丑陋,是壮年还是垂暮,都要与他共度余生。
想到这里,金伶顿时觉得自己的问题并不过分了,而且,心中生出了一种浓浓的绝望,本来喜悦的心情,也所剩无几了。
赵耕这个粗线条的人自然是没有女子这般细腻的心思,所以对于金伶所想,他一个都顾虑到,只脑海中想到钟逸的样貌,便对她说道:“他就是一个贱人。”
“一个贱人?”金伶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赵耕。
赵耕脸上莫名一笑,又对金伶说道:“对,一个贱人,一个长的还算过得去的贱人。”
金伶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虽然从赵耕的回答中完全听不出长短,但见到那个人,是早晚的事,与其提前失望,还不是抱有一些憧憬呢。
金伶对赵耕说道:“我为官人唱一首小曲吧。”
赵耕不知为何,但也随她而去。
接着屋内又响起了那“咿咿呀呀”声音,不过赵耕这次却是从中听出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讲一位小姑娘卖身葬父,而买她的人却不是什么好人,对她非打即骂,而后家道中落之后,还想将她卖去青楼,姑娘不忍受辱,自杀在了大雪之中。
配上金伶苦情的声音,这个故事更加动人,赵耕听完,仍觉处在故事之中,心中悲凉十足。
待他换过来的时候,才想到了钟逸交代给他的正事。
他问道金伶:“金伶姑娘,你知道韦苑在哪个房间吗?”
金伶不明所以:“知道啊,但官人,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赵耕自然不能将事情透漏,只能对她说道:“是与韦苑商量你卖身契的事,你的卖身契在她手上吧?若是想买走你,一定是要通过她手的,所以为了你能尽快拿到银子,我先行与她协商。”
金伶心生感动,连连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接着便将韦苑住的房间告诉了赵耕,赵耕当下便起身离开,金伶想随他一块去,但被赵耕找了个借口赶了回来。
赵耕攀上三楼,没有几步便来到了金伶所说的这个房间,他并未遮面,伸出手指叩了三下门。
门内很快便传来了声音。
“进来。”
赵耕开门便进。
进去之后,赵耕在床边看了一位女子,这位女子自然就是韦苑,韦苑生的一幅好皮囊,虽然人如中年,但也难挡其魅力,再加上脸上涂抹的这些胭脂水粉,更是让她容光焕发,精气神堪比金伶这个年龄的小姑娘。
韦苑见到来人,脸上浮上一层诧异,于是问道:“你谁呀?”
赵耕笑呵呵回道:”是你要我进来的,你怎会不知道我是谁呢?“
韦苑听到此话,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她掩面微笑。
“我让进来的,是与我定下约定的人,可谁想到进来个你呢,不过也罢,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才正合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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