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都比自身丧命好。
“老板说的不错,我们就是跑腿的,平时赚了钱也是拿小头,从不敢贪大;要不是受了张老二的胁迫,也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鸡冠头小弟代表另外两名附和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别说是因为利益关系才绑在一起的混混。
江湖道义还能比命重要?
“你还好人?我呸!等下让你们看看我的手段。”
狠狠的啐了一口,杨小晓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比划起来。从未杀过人,想着很简单。
真到这时候,才发现手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姑奶奶,真不关我们的事
“罢了罢了,遇上你们是我张老二有眼无珠,既然逃不过此劫那就临时为你们挡一刀。”
被称为二哥的张老二直接打断了烧烤摊老板的话,走到杨小晓的面前,淡党的说道:“我张老二这一生没成过什么事,希望下辈子能走上正途;来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他们无关,只是请你动作麻溜一点,别让我死得太痛苦。”
拿着匕首的杨小晓被吓得后退一步,回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王博。
虽说心中很生气,但真要杀人,她还是不敢下手。
“我来吧!”
理会到她的意思,王博走上前去将匕首接过来。
顺势从张老二的颈动脉划过。
见惯了生离死别,刘芸和杨小晓也是一脸的淡然。
“不愧是好男儿,只可惜走错了道,跟错了人。”
将匕首扔到一旁,王博赞赏的说道。
方才,他只是想试探张老二的气魄。
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躲闪,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年代,为了江湖道义无谓生死的人不多了。
身为小混混的张老二能做到这点,确实值得敬佩。
“士可杀不可辱,你想要娶我性命尽管动手,何必哕嗦?”
看着被扔在一旁的匕首,张老二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十分的生气。
“痛快!”
仰天长笑几声,王博才缓缓说道:“要是你这样死了实在太可惜,我王博有意交你这位朋友,同时也有点疑惑需要你解答。”“本就是你的手下败将,朋友二字愧不敢当,我代兄弟们多谢你的不杀之恩;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张老二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难得死里逃生,张老二哪里还敢妄自抬高身份?
当下,对王博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十分的恭敬。
“刚才那迷药,虽说对我没用,但不得不说药劲猛烈,普通人沾上立马见效,应该不是一般人可以调制,不知道这种迷药的配方是从何而来?
制作迷药,王博丝毫不感兴趣。
用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根据刘芸所述,罗彪生前中过迷药,并且五年之后还未完全挥发,说不定这两者有关联。
“这个我知道!”
保住了性命,烧烤摊老板也不爱好求饶了,连忙走上前来,讨好的说道:“五年前,我有位穿着夜行衣,拿着一把刀的男子身受重伤倒在了城中村的街口;当时我还是一名小商贩,半夜归来见到,心生怜悯便将且救下,那人伤好后作为报答给了我秘方,说是能靠着这发财;你老要是感兴趣,我这就去把药方找出来!”
“不用了,我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
皱着眉头,王博陷入了沉思。
五年前,王家遭受巨变,罗彪死亡,夏依辰生死未卜;身穿夜行衣拿着刀,身受重伤的不明人士;
这一切绝对并不是巧合。
那种打扮,除了杀手之外便是鬼蜮组织成员。
难不成五年前王家被灭门,鬼蜮组织也暗中参与进来了?想到这,王博不由得一惊。
要真是这样,王家被灭的真相看来没那样简单。
转念一想,有隐隐觉得不对。
以鬼蜮组织暗杀的手段和身手,绝不会轻易受伤。
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今晚你们已经犯下大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受点处罚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叫咱们刘副总还怎么在东海省立足?手和脚,你们选一样留下吧!”
眉头一皱,王博已经有了主意。
眼前的张老二等人,正好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烧烤摊的老板脸上的笑容再次凝固。
手和脚瘸了哪一样都不行,苟活一生还不如去死。
“大侠饶命,手和脚可比命珍贵,你要是能饶过我这一次,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烧烤摊的老板连忙跪倒在地。
当牛做马,那敢情好!
王博的嘴角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烧烤摊的老板一看就是出尔反尔的软骨头,不堪大用。
但张老二不同,重义气,有心机,魄力也不小,只要能收服,绝对会是得力助手。
“绕不绕你不是我说了算,而得看二哥的决定,只有他才有资格和我平等对话。”
只要是人,总会有缺点。
知道直接威胁对张老二没用,王博灵机一动,来个曲线救国。
烧烤摊老板和三名小弟相求,不怕他不松口。
“二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您就帮忙说说情,没有了手或者脚,往后就是废人了,生不如死啊。”
转身,烧烤摊老板抓住了张老二的裤腿。
三名小弟也在一旁帮忙劝说。
“你们还好意思跟我提往日的情分?刚才我算是看清楚了,有事的时候叫二哥,没事的时候张老二,这就是往日情分换来的结果?”
想到方才之事,张老二气就不打一处来。
紧要关头,居然直接将他推出来承担所有的责任。
还真是‘义薄云天’的好兄弟。
“二哥,是我们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与我等卑鄙之人一般见识?求你服软一下,你不怕死不怕剁手剁脚是英雄,但我们不是,我们是怂包。
“你就好人做到底,既然救了我们一命,何不将我们保全?只要能挺过去,往后绝对听你的话,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