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的卑弥呼则根本不知道镰仓所发生的事情。
在张辽离开之后,她倒也没有忘记张辽之前的叮嘱,下令加强邪马台的守御,但是她也根本不相信“裕仁”当真会率军攻打,所以对加强守御的工作并没有特别的重视,进展速度很慢,几乎就是磨洋工一般,数日的工夫才勉强将破损的城墙修复完整,然而工程却也仅止于此。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项工程,让整个邪马台借以渡过了最大的灾难,从而保全了部族,这不可谓不是邪马台族人最大的幸事。
“城墙修复完好,这也算是对张辽将军有个交代了吧?其实就算那裕仁再聪明,又怎能得知我会暗中反对他?虽则有备无患,你却也太过小心了。不过即便这样,我也找照你的吩咐去做了,可见你对我的影响,唉,也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到了大汉?在大汉还好吗?”
虽然明明知道彼此之间根本不可能,卑弥呼却也忍不住去想那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相对于倭人的矮小,这个男人的挺拔英姿简直令人沉迷。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难升米不顾卑弥呼亲兵的阻拦闯入帐内。
“难升米,你也是我麾下的老人了,却为何今日竟然如此冒失?”见难升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卑弥呼的脸上有些不高兴,对其责备道。
却见难升米苦笑着说道:“将军,不是万不得已,末将怎敢这样做?实不相瞒,刚刚在城下,闯入一个人来,口口声声说要见你,你可知道那是何人?”
“何人?”卑弥呼神色淡然,但还是随口问道。
难升米望着卑弥呼,轻轻说道:“此人正是你昔日的旧部阿倍仲满,自取汉名为晁衡的人。”
“是他?他不是在镰仓吗?为何到了此处?”卑弥呼闻言很是惊讶,连忙开口问道。
只见难升米苦笑道:“你还是亲自问他吧。”
随后难升米出帐,将阿倍仲满带来。
卑弥呼见阿倍仲满进帐,抬眼望去,只见对方浑身是血,两腿颤抖,几乎站不住了,对着卑弥呼大声说道:“大王,不好了,裕仁太子得知了吴敦和昌郗想要对他不利之事,吴敦被杀,昌郗投降,并且肚子领导泰山军,随后裕仁太子率领三万泰山军和五万精锐大军杀奔邪马台而来,末将骑了快马拼了命才在他们前面逃到邪马台向你汇报,估计大军前锋离我们这里最多只有数十里的路程,另外,大王你留在镰仓的那些部将们也都遭到了清洗,其中大部分投降,少部分拒绝投降,然后被杀,现在那支军队已经彻底归裕仁掌控......”
阿倍仲满说到这,一口气没有上来,竟然晕了过去。
“什么?”看到这一幕,卑弥呼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立刻命人将阿倍仲满扶去休息,同时下达命令,全体上下立刻行动起来,登上城墙,准备迎敌。
“大王,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我们要登城防御?莫非是有敌军来犯不成?”卑弥呼麾下几名将领在听到卑弥呼发出的命令之后,顿时疑惑不已,对她问道。
“不错,裕仁太子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谣言,污蔑我等谋反,杀死了我们在镰仓的将领们,并且亲率大军前来讨伐,说是要灭我全族,我等虽然敬他,可是却也不会坐视灭亡,今日之事,只好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卑弥呼并没有将实情相告,毕竟这时候讲什么和平与战争狂人之类的话,很难让人接受,尤其是与外族人联合对抗本族人,这就更加让人难以接受,即便自己是站在女道义的角度,也会让人怀疑用心,所以卑弥呼直接声称己方是被对方污蔑,这样最利于调动将士们的不满情绪,有利于团结抗敌。
而事情的发展果然在卑弥呼的预料之中,当听了她的话,那些将士们立刻变得激动起来,大声说道:“真没想到这个裕仁太子竟然如此倒行逆施,任意妄为,不仅杀我部众,还污蔑我等反叛,纵然我等不敌,也要与其死战到底!请大王放心,我们誓与邪马台共存亡!誓死保护部族,决不让裕仁太子阴谋得逞!”
随后这些将士们立刻热血沸腾的登上了城墙,齐声怒吼,立誓要与敌军血战到底,士气顿时达到了巅峰。
而当城门紧闭,将士们登上城墙备战没多久,就听得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随后看到数万将士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上前来,将邪马台城围得水泄不通。
城楼之上,卑弥呼面色冷峻,对着南华老仙喝道:“太子殿下,你的历来以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想要灭我族群,杀我部众,可是我等怎可坐以待毙?我等愿人人战死,也绝不会苟且偷安!”
说完之后,卑弥呼弯弓搭箭,对着南华老仙就是一箭射去,卑弥呼的武力值只有88,连南华老仙的一半都不到,怎么可能会对其造成伤害?然而这一箭却代表着对方的尊严遭到践踏,所以在这一箭之后,南华老仙暴跳如雷,立刻下令全军将士攻城,与此同时他还宣布,攻下邪马台之后,将屠城三日,城内子女玉帛任人抢掠。
在这个政策的刺激之下,将士们尽皆大声吼叫,奋力的向着城头上攻去。
昌郗所统领的汉军将士也在这其中,在听到命令之后他也率军准备冲上前去,却不料丰臣秀吉将他扯到后面,冷笑着说道:“这种立功的事情你们也敢跟我们抢?怎么着,难道你们还想着立功受赏,并且抢一些女人和财物?赶紧的在一边呆着去,这是我们的福利,懂不懂?”
随后丰臣秀吉率领着麾下那些精兵强将们,傲然的越过汉军队伍,然后开始攻城。
与此同时,另一面,冈村宁次等人也率军攻城,在越过汉军队伍之时同样是一脸的傲然和鄙视,虽然这支军队曾经是倭国最强大的军队,可是现在根本没有人把他们放在眼中,这让军中的许多汉人士兵感到深深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