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元柏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因为总有人是不信自己的,但却害怕工分被扣。
“啊,对,我们这位大领导说了,谁要是不带啊,就扣工分,分粮食的时候就别在哪里后悔。”
红鼻尖儿村长也这样附和这劳元柏说道。
这边安排完毕之后,劳元柏又再一次的找到了张瘸子。
“张华,我走之后,村子里可能会不太平,劳元柏有件事想要拜托你。”说到这里,劳元柏还特地停了一停,望了望张瘸子。
“有话就说!听着呢!”
实则上张瘸子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也明白当年的事情是一次意外,只是每次看到劳元柏想起自己的疯老汉儿,心里不舒服而已,真正的恨倒是没有。
“张华,你是咱们村子里唯一上过战场的人,也是命最硬的人,像你这种人可能是一辈子百鬼不侵,我需要你做件事,我这里有两样东西,一瓶牛泪,一把桃木匕首,你只要做到一点就行,每日午夜12点,抹上牛泪,在村子里巡游一遍,记住是每日,若真碰到邪祟之类,该杀杀,该灭灭,任由你处置。”
“灭鬼,我?你知道我不信你那套。”
“你信我不信都得做,这事关系到全村人的性命,有些事情他们不敢亲自来,但自会有东西代替他们做,你不用担心,完全能够应付过来,但是千万别忘记了,忘记了就要误事。”
“行了,记下了!”张瘸子有些耐烦,但好歹还是记下了。
吩咐完事儿之后劳元柏也没有再拖沓,直接坐上了夏生的车。
路上没有什么好说的,东西都是带齐了的,一帆布包一剑足矣,只是最近几年劳元柏没有出门,在家又琢磨好些新的东西出来,那本破书简直是至宝,劳元柏感觉越读越感到神奇无比。
最大的改变就是劳元柏已经想办法让符纸不再怕水,否则上次在洗怨池里就不会无符咒使用。
“劳师傅,你说我朋友鹏辉到底是怎么了,当时在那地窖里那么黑我看到其眼睛都是血红的,见啥咬啥呢,好吓人的。”
“到了才能知道,不过我听你这么说,夏家村的池塘肯定有问题,我想有邪鬼作祟是肯定的。”
劳元柏说完之后也就闭目养神,夏生还想问什么,被丨九给止住了。昨夜劳元柏醒来之后,一直都在制作命符,到现在才眯上了那么一小会儿,丨九不想有人再去打搅他。
夏家村,位于安岳东部,紧邻着重庆,甚至有条田埂都是一边属于重庆,一边属于四川,不过哪会儿并没与分家,倒不存在什么跨省之分。离城区也不是很偏远,有条路,虽不太好走,但是小车总算还是一路颠簸进去了,期间,劳元柏一直就没有醒过,许是真的累了。
刚刚翻过村口的山头,劳元柏突然眼睛一睁。
“停车!”
“怎么了?劳师傅?”夏生见劳元柏突然一脸严肃,立马也紧张了起来。
“地龙环卧,水龙中生,好地方啊。‘’
“啊?劳师傅,你口中这么好的地势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夏生被几句话说得晕乎乎的,不知所谓。
“对啊,按理说,这么好的地势不应该出这样的事情,看来那口水塘里有东西,你是从夏家村里出去的,有没有听说过这夏家村里有什么传说故事,或则有些什么禁忌什么的?”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前些年村里那个老疯子总是胡言乱语,我们都没当回事儿,具体说什么也不太清楚,记得好像就是说的这口池塘,要不一会儿我们去问问他?”
“恩,这个是必须的,不过还是要先看看村里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你那个朋友,时间拖久了可不是好事。”
进到村里,远远的就看到一大群人,拿着锄头守在村口,看清楚是夏生回来之后,这才全都放下了锄头。
不过见到有陌生人进村,大家的气氛又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大叔伯,二舅公···你们这是?他们都是我请来的高人,来帮助我们的。”夏生在村子里辈分不高,但因为做了村子里的第一个县级干部,地位还是较高,这么一说,大家这才又放下了锄头。
“小生,你不知道,你前脚刚走,村里面就来了一个说是能够帮咱们看看的人,还说咱们村里着里煞气冲天还会死人什么什么的,当时我们也吓着了,就要他去看看鹏辉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你们村的确是煞气冲天。”
劳元柏接过话来。
“若是此煞不除,百日之内,村子里将尸横遍野。”
“对对对,就是这语气,还有同样的话!”对面说话的老头子似乎一点儿都不信劳元柏的话,反倒是更加的警惕了起来。
“来的人既然这么给你们说,那就没有错,那你们该高兴才对,怎么现在都是这幅表情。”
劳元柏继续接话道,也有些不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千世界,修道之人万千,即便是正统道门分支众多,劳元柏从来都不曾觉得自己是唯一的道法传人。
所以,在劳元柏的认为里,有着真本事的人不多,但也不少,看出这里有什么问题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这村里人的表情完全不是问题已经解决的样子,反倒是对自己前来似乎有抵触情绪。
“要是真对我们好就对了,没想到来的那个老头子放走了鹏辉,鹏辉还在村子里咬了两人人,然后不知去向了,现在村子里的人晚上连觉都不敢睡,晚上通宵通宵的熬夜,这长久下去谁受得了?”
“老头子?”劳元柏和夏生同时问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样的一个老头子?有什么特点没有。”
“黑黑瘦瘦的,哦,对了他好像还背着一把那什么,二胡,对,就叫二胡。”
“二胡!”
劳元柏皱了皱眉头,夏生哪里还管自己是不是县长,开口就大骂起来。
“狗日的那老不死的,当年害我差点就丢了命,这回又来来,劳师傅,这回一定要抓住他,好好的收拾一回。”
没有回话,劳元柏只是有皱了皱眉头说道:“被咬的两个人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
“我们怕他两个也发疯了,也就只有绑在村里的粮仓那个地方,小生,你看···”
对方的意思很明确,对劳元柏依旧不是很相信,有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在里面。
“好了,大舅公,你就带我们去看看,好不容易才请动劳师傅的,咱们可不能怠慢了!”
有了夏生的担保,村里总算放缓和了一些态度,不过依旧紧跟在劳元柏身边,没有再像之前那般放心大胆的让劳元柏自己进屋,受伤的两个村民就躺在粮库的两个门板上,劳元柏一进屋就有了一种感觉,感觉上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张家祖屋的那个杂物仓库,那个鬼门之夜。
今日不是鬼门之夜,躺在门板上的也不是罗敏,有些失神的劳元柏收了回来,开始检查起了两人的伤势来。
尸毒,检查一番之后劳元柏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般,因为此二人的双手手指尖都已经泛出了死灰色,而整个面部也呈现出了一股引起。整个身体都开始在慢慢的往外浸血,一丝一丝,煞是吓人。
“怎么会这样?刚才都不是这样的。”
夏生的大舅公,也就是夏家村村长惊呼了起来,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六七十岁的人了,稀奇的吓人的东西听过一些也见过一些,不过像这般怖人的场景却还会第一次见到,差点就有些站不稳。
“夏生,赶紧让人准备木桶烧水,大水缸也行,只要能够装下人,这个季节桃树叶子应该没有完全凋落,男人动手去摘,女人千万别碰,昨晚上和自己女人干过事的也别去,算了这样,凡村里只要超过二十岁,还是童子身的人去,这样取回来的桃叶效果最好,若是没有桃叶,柚子叶,也行!”
“还有,村里有多少糯米就你拿多少来,要是想要救这两个人,你们就得听我的!”
老村长已经被这情景给吓着了,还是夏生稳得住,连喊几声之后,其才回过神来,跌跌闯闯的出去招呼着村里人按照劳元柏的方式去办事。
人多力量大,很快这些东西也准备齐了。两口大缸也很快就搬了过来,糯米两筐。桃木叶子一筐。
“开火,煮缸!”
劳元柏让丨九直接将二人丢进了缸中,而后不停的往缸中倒糯米、桃叶,直到将二人埋得只剩下了一个脑袋在外面才又加上了一些水。
人群中有人开始嘀咕了起来说这哪里是在救人,明明就是在活活的煮人,太残忍了,劳元柏没有理会,那老村长这一次似乎也站在了劳元柏这边,也没有做理会。
“夏生,拿碗来!”
一只粗口大碗递到了劳元柏的手中,劳元柏先往碗中倒上一些无根水,而后又自兜中抽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抖,符纸自燃。待到那符纸烧制差不多的时候,丢进碗中,搅上一番,口中默念驱邪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