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大门,楼梯上皆是广宇等人,整个血门都守在这里严阵以待,尤为壮观。罗蔷薇莞尔一笑,道:“走,兄弟们,今天咱们就抄了贺家。”
小平头的幕后主使是谁,不重要,背后隐藏的秘密和阴谋,不重要。她没有心思一口气对付这么多人,市贺家猖狂不已,已经成为她眼前最烦心的障碍,今日她们就去捅破这个天,灭了这个为非作歹,不仁不义的贺家。
血门的众人,皆都认为货物被劫一事和贺家不无关系,广宇等人,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贺家变成废墟,以此为死去的,受伤的弟兄们报仇。
罗蔷薇冷眼瞧着一切,吩咐下去接下来的部署,她和雨皆是杀手,杀手的本职是杀人,这么多年,无论阴谋阳谋,都未曾躲过她们的追杀。
她们有着自己的手段,这就是……
突然,血门的小弟们刷刷齐的纷纷退让,让出了一条道路来,血红色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敲打地面,发出如同银铃般的声响,罗玉眉身穿血红色的长裙,紧握着自己的玫瑰之枪,道:“老规矩。”
“不胜荣幸。”
一黑一银两把手枪碰了一下,倒也是她们的习惯,为了证明我相信你,所以我能让你的枪对准我的胸口。
贺家,S市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兴旺源于贺柏,说起来,贺柏倒也是能人,白手起家,靠着女人的肚皮,一点一点爬到了如今的暴富,对于他而言,纸醉金迷的背后一定是利益。
惹人羡慕的小楼,富人区中最耀眼的一栋别墅,有些半晕的贺军带着酒气推开了自家的大门,白书梦紧紧地跟着他,小脸上也有些泛红,他们把酒言欢,推杯换盏,甚是开心,一聊便是一夜,不知多少酒水下了肚,她也是醉了。
送贺军回家,不是一个女孩子干的活,不过贺家家风不严,贺柏情妇众多,现在没准在哪缠绵呢,自然没有心思管顾贺军,更何况,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儿子有自己当年的气势和嗜好,他没准还能称赞几句。
贺家的家仆,皆都是‘瞎子聋子哑巴’他们知道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该说。更知道有的话可以听,有的话不可以听,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皆都没有看到白书梦扶着自家少爷,这种事他们见多了,自然见怪不怪。
贺军的酒量不好不坏,不过却比不上吃过戒酒药的白书梦,更何况,白书梦还有些装醉,旁人定不能看出其中的猫腻。
贺军的房间,她来过,并且还翻云覆雨等闲一番,所以也是能找到的,扶着贺军的手没有放松,白书梦用尽全身力气,硬是将他扶到了卧室门口,刚刚松了一口气时,屋门打开了,双目对看,多了几分尴尬。
“白小姐。”罗莲一字一顿,颇有些气愤,却又耐着性子,道:“感谢白小姐将贺军送回来,接下来的,就不用你操心了,来人,把贺军少爷抬进来,一个个的连点眼力都没有,都是瞎子吗?明个我就跟贺伯父说,把你们都开除了。”
仆人们暗着一张脸,这才知道躲不过了,少爷的风流债,留下收场的确是他们这些下人,真是好不公平。
罗莲的指甲隐隐作响,已经折断了好几根了,她耐着性子道:“白小姐还不松手?”
白书梦岂会让她得逞,故作坚强道:“我都送到这里了,也不差两三步,军起来看不见我,会着急的。”
罗莲也不是好脾气,仗着在贺家,更加不愿意吃下这个软钉子,便道:“白小姐也要有分寸,我这个正牌女友在这里,你这样做不合适吧?”
白书梦面上一白,颇为难堪,刚想说话,便听到贺军的呕吐声,她急忙一躲,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下来,任由贺军跑到洗手间里狂吐起来。
爱和不爱的,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两个女人,对于贺军皆都没有感情,说起来,倒是利用多了些,不过既然利用就要利用到死,这点心思她们还是有的。
罗莲瞪了一眼白书梦,暗道这个女人张狂,她还没有忘记那日洗手间里的情节,这个女人简直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谁能抓住贺军的心,这才是实实在在的。
她走了两步,颇有气势的推开洗手间的大门,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贺家的女主人,谁也无权改变,双眸转到洗手间内,却被其中的情景惊出一声冷汗,她大喊一声道:“啊……”
这一叫倒是不要紧,却把整个贺家的仆人皆都折腾过来了,当他们走进时,这才发现罗莲跌倒在地面上,面上皆是恐惧。
而他们好色无比的大少爷,确是趴在坐便上,头上的一个血洞正在冒着血,血液流淌到洗手间的地面上,却无法洗净他们心中的震撼,一瞬间,贺家乱成一团,打电话的打电话,叫警察的叫警察,叫医生的叫医生,通知家主的找家主,总而言之,谁都没了主意。
白书梦大着胆上前瞧着,她本以为是贺军受不了这个女人,所以动了手,本来还暗自高兴,想让贺军打死这个女人的时候,便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贺军……贺家唯一的独苗,却因为好色醉酒,死在了马桶之上,传出去倒也是个笑话。
窗外的罗玉眉收回自己的狙击枪,这种对待S级任务的枪法,用在一个色鬼身上,倒也是浪费。
身后传来几声猫叫,像是发情的母猫,罗玉眉听了两声跳上了窗沿,准备自己的第二步计划,DEC最强的两大杀手联盟,贺家注定毁灭。
贺柏从情妇那里得知消息,急急忙忙赶回来,得到的却是医生宣布的:贺军早已死亡。姗姗来迟的警察只是拍了几张照片,作为现场的证据,并且斩钉截铁的说,他们一定会处理好贺军的案情的,不会让人白白死了。
贺柏从没想到家庭会发生这样的惨祸,他的心情一落千丈,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面对这一切,仅仅几个小时的功夫,他好似老了十岁,老来丧子的悲哀,让他看上去憔悴不已。他下意识的点燃了香烟,并未去看儿子的尸体,或许是无法接受这个惨痛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