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捕捉不到预想的目标,锁链去势不止,直接就把所罗门的躺椅和身后的花圃砸了个稀烂。
沙石横飞,掀起阵阵灰尘,下一刻,两个人影已先后的从灰尘中冲了出来。
“真危险...要是真的被打中了怎么办?”利用锁链掀起的沙尘作遮挡用的帐幕,一瞬间发动bsp;rén化的咒文,冲出沙尘之时,卫宫士郎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
“真是的,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呢...”看着自己被打坏的躺椅叹了一口气,所罗门用无奈的视线看着卫宫士郎“该不会你真的被死神盯上了吧?之后去找个除灵师照看一下不会比较好吗?”
“除灵师我就不认识了,上级结界师和僧侣就已经帮我看过了。很遗憾,什么也发现不了。”嘴里照旧和所罗门闲话家常,视线却已目不转睛的对准了锁链的方向,凭着直觉和所罗门的态度,卫宫士郎清楚来者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自和朱月开打以来,说不定又是一场硬仗了。
“哼,圣堂教会麾下的修道院什么时候成了吸血鬼的聚会地点?是要我把你吊起来吗?梅连―所罗门。”
伴随着自信而有力的声音响起,一个女xìng缓缓的踏过了颓垣败瓦,站到了两人的面前。
长长的头发随意散在脑后,斜下的刘海把右眼遮住,女xìng的外表看起来相当年轻,给人的感觉充其量也就二十来岁上下。
然而,却绝对不会有人因此而轻看她,单凭她身上那不祥的气息,就已经仿佛让人置身尸山血海之中。
毫无疑问,就是在危险人物当中,这个女xìng也是佼佼者。
圣堂教会,嗜血的杀人狂,而且还拥有绝强的实力。综合以上因素,在卫宫士郎脑中最符合的就只有......埋葬机关的首席,纳鲁巴列克。
“嘛.也没什么关系了。正好我也对这无聊透顶的会议感到心烦,就当作是娱乐好了....那边的吸血鬼,可别那么快死了喔?”视线从所罗门转移到卫宫士郎身上,露出嗜血的目光,纳鲁巴列克轻轻的舔了舔嘴角。
话音未落,缠绕在纳鲁巴列克身旁的巨大锁链已经再次shè出,锁链的前端幻化出尖锐的菱角直线向卫宫士郎刺去,被击中的话,恐怕身体一瞬间就会被撕裂。
“吸血鬼?开什么玩笑?老子可是百分百纯正的人类啊。”面对着即将要刺穿自己的锁链,卫宫士郎从容不迫的换上了英灵时的服装,手上凭空投影出黑白成对的名剑。
鲜红的圣骸布一扬,奔驰的名剑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半圆,看上去最少有数十斤重的铁链轻易而举的就被卫宫士郎给挡下了。
虽然本来就没有指望第一击能把对手干掉,但是却也没想到对方能这么从容的挡下自己的一击,纳鲁巴列克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的惊疑,而这一丝的惊疑在她看到卫宫士郎身上的圣骸布之后,就彻彻底底的变成惊讶。
“这种感觉是...圣骸布?”瞳孔一缩,甚至停下了攻势,纳鲁巴列克静静的盯着卫宫士郎,那锋利的目光仿佛想要把后者看穿“不需要使用者的cāo控,光是圣骸布上的神圣气息便已经足够成为吸血鬼的致命毒药。就像片刃剑使用圣葬炮典时左手会腐烂一样,正常吸血鬼披上圣骸布的话立即就会体无完肤吧....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所以就说我是人类嘛!十成的良好市民!难道就不可以从「因为我是人类所以穿上圣骸布也没事」的方向思考吗?”
“良好市民的身上不会有吸血鬼的气味吧!”轻轻的切了一声,纳鲁巴列克手中的巨大锁链再度挥舞“也罢,总而言之先把你绑起来再慢慢研究就好了....看在你是我手下的友人份上,会给你留全尸的。”
“我拒绝。就是要死我也要在妻子儿子孙子的包围之下安然地离世,在实验室做实验品被研究至死什么的,恕我敬谢不敏了。”
卫宫士郎左手往地上一按,借力跳到了半空之中,避开了横扫一切事物的铁链。双剑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黑sè的合金弓出现在他的右手。
左手手指并拢搭上弓弦,七sè的流光在弓上缓缓拉直。
“投影魔术...流星箭雨。”
脱弦之际,被拉成一束的流光瞬间就化成上千的七彩光箭,无数的破空之声响起,光箭密密麻麻的shè向了纳鲁巴列克。
或许,从理论去分析,将魔力分散,以量来取胜,光箭的杀伤力实在有限。毕竟,那本来就是对群体敌人时用的招数,对着单一的敌人又能指望它们发挥多大的作用?
然而,明明知道光箭对单一的敌人的杀伤力不大,卫宫士郎还是毫不犹疑的采用了这招式。
考虑的出发点有两个。第一,自己并不是来干掉埋葬机关首席的,此行目的既已达成,那当然是速退为妙。大范围的攻击能确实对方回避不了,一方面可以确实的争取到时间,另一方面以纳鲁巴列克的实力也绝不会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下丧生,一举两得。
第二,自己对于流星箭雨的攻击力有一定的自信。以他现时那庞大魔力作后盾而发动,每一支光箭都有着shè穿钢板的力度,因此不用怕攻击太弱而起不到牵制的作用。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却打破了卫宫士郎的预算。
“就凭这弱不禁风的箭雨就想把我挡下?太天真了吧。”以纳鲁巴列克为中心,四条的锁链先后的现身。
锁链盘旋,在纳鲁巴列克的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盾,数不清的光箭shè了在圆盾之上,箭矢和盾牌碰撞接连不断发出炒豆般的声音,但却始终没有一支箭矢能突破纳鲁巴列克的防御,而在突然出现的四条锁链挡下卫宫士郎的攻击之际,纳鲁巴列克突然引身向身后,拉开了和卫宫士郎的距离。
“事先说明,这可是回避不了的喔?”就像是在蓄力一样,拳头慢慢的伸到后方,身上的魔力一下子爆发。下一瞬间,空间被挤压,纳鲁巴列克的手上出现一个极大的漩涡,比她手中锁链还要大的剑尖缓缓从漩涡的中心显现“那么,断罪吧。”
随着纳鲁巴列克的手向前空挥,巨大的宝剑从漩涡的中心激shè而出,在半空中划下漂亮的剑轨,宝剑有如流星飞向卫宫士郎。
“这可真是.....明明我只是打算逃跑来着。看来...就连这也不可能呢?”嘴角呈现一丝的苦笑,卫宫士郎双手平放在身前,悄悄的将身上的魔力回路全面展开“I-am-the-bone-of-my-sword....Rho-Aias!!!!!!!”
从自己的固有结界之中取出最强的防具,七块花瓣出现在卫宫士郎的身前,风驰电掣一剑就这样被挡下了。
一声巨响从七圆环发出,剑和盾在半空中陷入了僵持的状态。仿佛前方有着千斤重压,宝剑在僵持之下慢慢的突破,第一﹑二块花瓣先后碎裂,但就在第三块花瓣碎裂之时,宝剑亦告力尽被盾牌弹飞了。
“什么?!!”看着眼前的盾牌挡下了自己的一击,纳鲁巴列克自开打以来首次的皱了皱眉头。
虽然这一击自己并没有用尽全力,但是毫无疑问,自己已经拿出了相当的实力。更何况,自己可是怀着轰碎对方脑袋的意思将这一击轰出的,杀意和力量俱备。
在她的认知中,就连死徒二十七祖也不能轻视这一击,然而,对方却稳妥的接下了自己必杀的一击。
“居然打碎了三块花瓣吗...?”就在纳鲁巴列克惊讶之际,同一时间,对面的卫宫士郎一样的皱起了眉头。
没有人会在刚交手便拿出自己的压箱绝技,因为这样会导致底牌暴露,之后的战斗就会尽失先机。这种在实战中无疑是自杀的行为,就连疯子也未必会做,而对方身为埋葬机关的首席,就更不可能犯下这低级的错误了。
换言之,对方未尽全力的一击,就已经足以把自己最强的防具打破近一半了。
埋葬机关首席,名不虚传。看来如果自己想脱离这修道院的话就得全力以赴的把对方打倒呢....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回合了吗?”再度投影出黑白成对的名剑,鹰隼般的双眼闪过有如利剑的锋芒,卫宫士郎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