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凯莉……到底怎么了？”
程颖霞忍不住问道。
吴戈滞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该问。”
程颖霞说道。
“没什么。感情的事……分分合合很正常。”吴戈勉强答道。“对了，我和凯莉分手的事，你跟鹿樱说过吗？”
“鹿樱？哦……我都没见过她，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真的分手了。怎么了？”
“没什么。”
吴戈答道。
两人各怀心事，默默向前走了一段路。
“嗯，吴戈……”
程颖霞有点期期艾艾地开口道。
“怎么？”
“我是说，以前的事……”
程颖霞不好意思地噘嘴道。以前她冤枉了吴戈那么多次，想借这个机会道个歉，不过总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啊……”
吴戈明白了。
“以前是我不对。”他有些难为情地说，“不过，那都是些……我是说我真的不是对你有什么……呃，想法。我只是……嗯，脾气有点暴，再加上有时有点误会……”
程颖霞张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所以，希望你能原谅。”
吴戈结束了大段的解释和道歉。
程颖霞脸色有点不好……任何一个女孩听见别人说“其实我对你没那个想法”，心情都不会愉快。
“其实，我是想说……我已经原谅你了。”
她有点气呼呼地说。然后一发力，跃上一块大石头，走在了吴戈前面。
原谅我了？原谅我了为什么还那么不高兴？
吴戈有点纳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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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小对山谷的搜索一无所获。入夜。他们在山腰找到一处避风的位置，准备休息。
吴戈独自一人在一块巨石后面搭了个简单的铺，此时正背倚大石仰望星空。
答兰星和赤旦星，还有泛银河系星际联盟……这些似乎只在科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概念，现在就如此真实地摆在他面前。真实得犹如漆黑夜空中的星星，虽然遥远，但不容忽视。漫天星斗似乎凝成一个整体。沉甸甸地向他压下来……
也许，跟凯莉分手未必是件坏事。他想。按巫师们的说法，不过数月时间。一场强度前所未有的战斗就将爆发。那时，别说是他，就是高阶巫师乃至于神仙们，都未必能自保……强敌当前。需要牵挂的人越少越好。牵挂自己的人也是越少越好。
可现在的情况是，走了一个凯莉，又来了一个鹿樱，而且态度还那么坚决……自己该拒绝鹿樱吗？自己能拒绝鹿樱吗？
但他现在没有办法去思考这些问题……吴戈一向不自认为圣人，也不自认为英雄。但外星人的入侵迫在眉睫，他又是一个有能力的修行者。不说什么“拯救地球、拯救人类”之类的大话，为自己、为家庭、为自己所爱的人，他也该做到全心全力、义无反顾。
他想通了……在“第四次地球保卫战”胜利结束之前。他应该抛弃一切。他所有的时间、心力，都应该毫无保留地投入到作战准备中去！
他望向星空的眼眸。变得无比澄澈，内心的信念也变得无比坚定……
“师弟，快过来。我们玩一会。”
吕小小在石头那边叫道。
“呃？”
吴戈顿时从满怀豪情中惊醒过来。
“什么？”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问。
吕小小从石头后面转过来。
“晚上又睡不着觉，我们来玩一会儿斗地主吧？”
她扬着一副牌，笑嘻嘻地说道。
吴戈抓抓脑袋。
刚刚还壮怀激烈，誓为保卫地球奉献一切，现在就居然要玩斗地主？这也太不合时宜、太庸俗了一点……不过，小丫头那可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你不陪她玩……
“快点。”
小小催促道。
好吧……再打仗生活也是要继续的。就当劳逸结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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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往那边去呢？”
吕小小问道。
他们一大早出发，翻越了几座山头，什么也没发现。
吴戈站在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看天空，又看看山下。
“这么开阔的一片平原……”他沉吟着说，“我想我们应该尽量到偏远荒凉的地方去，还是往山里走才对。”
“那他们要是不在山里，偏偏在地下建基地呢？”
“他们肯定不想让很多人看见他们的行踪，平地上……”
“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啊。”
小小抬杠道。
吴戈有点无奈。这小丫头，为什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那要照你这么说，我们……”
“你们看，那是什么？”
程颖霞打断吴戈，指着山下说。
吴戈和吕小小凝神望去。
“那不会是外星人。”吴戈说道，“气场虽然异常，但那是地球上固有的……”
“有异常就该去看。师妹，我们去。”
吕小小打断吴戈，抱起程颖霞，向山下飞去。
死丫头，真是喜怒无常，昨晚打牌还跟你亲亲热热，有说有笑的呢……
吴戈摇摇头，不过也只好施展飞行术，跟随二女向山下飞去。
“哇，好多呀。发财了。”
吴戈还没追上吕小小和程颖霞，就先听到了她们兴奋的大呼小喝。
“呃，师姐师妹，你们……”
吴戈落下地，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嘭”的一声闷响。
吴戈闪身躲过飞溅的石渣。
“师妹快看，我这一块好。”
“我这一块也不错。”
他们在山顶发现的气场异常，是一条灵气石的矿脉。吕小小和程颖霞“砰砰啪啪”地拍打石块，把灵气石从中敲打出来，忙得不亦乐乎。
“师姐师妹……”
吴戈试图劝说，不过二女根本就懒得理他。女人本来天生喜爱珠宝，何况她们现在面对的是对修行大有帮助的灵气石？
唉，假如是自己带着凯莉发现这条矿脉，那该多快乐？看着兴奋地忙来忙去的程颖霞和小小，吴戈不由得有些心酸地想到。
劝阻无效，吴戈只好也加入了寻宝的行列。弄点灵气石也好，以后修行或者去巫界，总是需要的。
不过相比小小和程颖霞，他多少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二女已经采出大大小小四十多块宝石，他才弄出五、六块。
“师妹，把你包里的东西都扔了，把灵气石装起来。”
吕小小兴致勃勃地说。
“嗯，好。”
程颖霞把背包里带的各种零食一股脑倒了出来……其实她和吕小小都已经做到辟谷不食了，带这些东西不过就是解个馋，要不要无所谓。
“那些假的就不要了，只要灵气石。”
小小看着程颖霞说。她所说的“假的”指的就是那些虽然是宝石，但不是灵气石的石头。
不过程颖霞舍不得。
“那么漂亮，留着玩也好……还可以卖钱呢。”
她嘀咕着说，把所有的石头都小心地装进包里。
“师弟，把你的石头也放进来吧。”吕小小笑嘻嘻地说。吴戈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说道：“不过待会儿要你来背哦。”
我就知道。吴戈苦笑着想。在小小面前，他就永远摆脱不了“跟班”的身份。
吴戈蓦然回头……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一帮一、二十个穿着皮袄，手持锤、钎等工具的人钻了出来。见到吴戈等三人，他们愣了一下，然后发一声喊，举着手里的家伙蜂拥冲过来。
“你们干什么的？那些都是我的！”
领头的一个人用生硬的汉话大声喊道。
吕小小和程颖霞也站起身，回头观望。
领头的汉子举着锤子跑近，一眼看见地上的灵气石。
“好多、好多宝贝。”
他激动地叫道，眼中放射出贪婪的光芒。
“滚开点，不许碰我们的东西。”
吕小小冷着脸喝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