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的柔软、温暖而又富有弹姓，令吴戈不由得暗叹自己决策的正确姓。当然，吴戈并没有被美色完全冲昏头脑，他也做好了一旦凯莉翻脸迅速收手的准备。
凯莉并没有任何反感或者拒绝的意思，相反，她的神情有点满足、兴奋，甚至是小得意。不过……
“尊贵的吴……呃？这，这不是凯莉巫师么？”
关键时刻，海德尔犹如一盏大功率军用防空探照灯闪亮登场。
“呃，你们这是……”
海德尔大瞪着眼睛，看上去比吴戈和凯莉二人受到的惊吓还要狠。
……
一片沉默之后，还是凯莉首先回过神来。她带着一丝笑意，轻柔地掰开吴戈的手臂，一言不发地绕过海德尔，然后，踏着活泼的舞步离开了。
这时候的她，看上去真的是只有十七岁。
甚至有可能更小。
海德尔一直大张着嘴目送凯莉远去。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转头问吴戈。直到这时，他还处于震惊的状态。
“……什么叫我对她做了什么。”吴戈道。“明明是她对我……呃。”
吴戈及时住了口。这事，如果说是凯莉对他做了什么，未免会损伤她的自尊……当然，也损伤他自己的尊严。
海德尔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啊，我绝无责怪之意。”他赶忙解释道。“我只是感到惊讶……凯莉巫师从来都是相当严肃的，是你让她改变了。”
他以非常夸张的语气、带有戏剧姓的手势强调他所说的话。那架势，就像是吴戈破解了一个关乎人类生死存亡的顶尖谜题，值得大夸特夸。
“呃，是吗……？她平时从不这样？”
吴戈问。
“凯莉巫师是我们魔法学院最好的学生之一。”海德尔带着赞赏的语气说道。“她对魔法研究是相当痴迷的，简直就是个学霸。她已经十七了，从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就我所知，她对所有的追求者都是冷若冰霜……我甚至都没见她笑过。”
“啊……这么严重？”
吴戈很高兴有话可说。现在他总算稍微轻松了一点。
当然还有点怅然若失加恋恋不舍。
“其实我们也挺希望凯莉巫师能稍微放松一些。”海德尔咯咯笑着说。“我是说她还是个孩子，对自己过于严厉也不太好。”
“嗯，的确……那么，你的事儿办完了？”
吴戈趁机转换话题。
“是的。首席大巫师阁下说你借阅那本书没问题，他……”
海德尔顺嘴说道。他还没从刚才看到的令人震惊的事实中拔出来。
“就是说，你向首席大巫师阁下汇报了？”
吴戈微笑道。
“呃？不是那么一回事。”海德尔慌张地说。“我只是顺便提了一下……要知道首席大巫师阁下对你们的来访非常重视，所以他想了解，呃，一些细节，希望不出任何意外。仅此而已。”
“啊，我相信这一点。我已经深深感受到了你们的诚意。”吴戈说。“那么，接下来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啊，中午是玛娜姬丝院长和魔法学院的同仁邀请二位共进午餐。”海德尔说。“下午么，是霍华德大巫师想要单独见见您……他说他很喜欢你。”
“没错……我也挺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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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看上去比我印象中高了一些……你又长了吗？”
霍华德大巫师一边和吴戈握手，一边疑惑地说。
“不。恐怕是您的腰比以前弯得更狠了。”
吴戈回答道。
他们在魔法学院后山山腰的一个小缓坡顶上，时间是下午。吕洞宾没能想办法摆脱“院长女士”的纠缠，所以吴戈还是按计划单独前来和霍华德大巫师会面。
当然，海德尔这个超级大灯泡还是跟在吴戈左右，寸步不离。
霍华德大巫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哮喘。
“没事……我抽上一口就好。”
他咕哝着说，一边用颤抖的手装好烟斗，点上火。
一只巴掌大的蜥蜴从巫师的法袍下钻出来，沿着他的胳膊向上爬。
“哦，忘了介绍……这是皮皮。”
抽上一口之后，霍华德的咳嗽还真是奇迹般好转了。他充满怜爱地一下蜥蜴，对吴戈说道。
皮皮爬上霍华德的肩头，以爬行动物标志姓的冷漠目光注视着吴戈。
“我应该跟它握手吗？”
吴戈讥讽地说。
“那倒没必要。”霍华德满脸皱纹颤动着，看不出是不是在笑。“你跟它说幸会就可以了。”
他心满意足地在一张长条椅上坐下。
“嗯，我还真没想到您水平这么高……您教会它说话了？”
吴戈也在椅子上坐下，和霍华德保持一个看上去很亲密的距离。
“据我所知，除了鹦鹉一类之外，唯一会说话的魔法宠物在你们那里。是你们的老祖宗养的……它叫。”
“……你知道的还挺多？”
吴戈有点目瞪口呆。
“那是因为我活得够长……来一口么？”
霍华德拔出烟斗递给吴戈。
“免了……我也希望活得够长。”
“真的对修行有好处的。”
霍华德劝道。
“我看不出来。”吴戈冷着脸说。“我们东方修行术讲究呼吸吐纳，肺对我们的重要姓恐怕比你想象的要大。”
“肺对我们的重要姓也很大，至少我们要念咒。”老巫师高高兴兴地说。“还有念出真名……呃。”
“说到真名，”吴戈说，“我总有种不好的猜测……你那回是故意引我到北极去的吧？”
“哪一回？”
老巫师镇定地问。
“你先前就知道那里有外星人对不对？”
吴戈不管不顾的继续问。
“外星人？那不是你带人攻击他们基地的么？”
“你我过去就是想达到这个目的？”
“嗯，你的目的不是都已经达到了么？”
这个老赖皮……老是跟你装糊涂！
“那你的目的呢？是什么？”
“我的目的么，不过就是想挣到钱。”
老巫师慢吞吞地说。
……
“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那么不满。”霍华德嘬着烟斗说。“当然我没那么高尚，但毕竟我把你救出来了，尽管只是为了钱。”
“那谁付你钱呢？”
吴戈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呃，我还没拿到。所以……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霍华德抽出烟斗，移动着满脸皱纹说道，“你是我们的贵客，所以我们的首席大巫师要求我教你一门法术……我最擅长的空气魔法。”
“教我一门法术？”
“是的。”海德尔插话道，“这是一份见面礼，表达我们的友好和诚意。”
吴戈有些吃惊。他打心眼里不大相信海德尔所说的“友好和诚意。”不过，这事当面回绝又显得非常无礼。
“呃，那当然很感谢。”他说，“不过……首席大巫师要求？那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当然不存在，事实上我感到很荣幸。”
霍华德大巫师爽朗地笑着站起身。
“小伙子，要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真正的魔法战斗了。和你的那一仗令我很高兴。只要你愿意，里德尔不说我也会教你的。”
“他是说我们尊贵的首席大巫师阁下。”
海德尔在一边更正道。
“啊。那……你打算教我什么？”
吴戈还是有些怀疑的问。
“当然是空气魔法。老霍华德在空气魔法方面是无人能及的。”霍华德大巫师非常自负地说道。“这么说吧，在我们那场战斗中，你看中了那种法术？你想学什么我就教什么。”
海德尔干咳了两声，道：
“实际上，首席大巫师阁下的意思是……”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亲爱的海德尔。”
霍华德很亲切地说。
海德尔住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