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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赴黄泉……”高辉余音悠悠在高山荡漾。
“晦气,这鬼天气怎这般突然下起雨来。”岳秋抱怨着说道。
林南看向那不远之处,黎正、岳秋、孙鸿山、还有另外未曾谋过面的两人正伫立那里,与他遥遥对望。
“哈,哈,哈…”他不惊反笑,有倒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万未曾想到,高辉竟会亲自挖坑引他入瓮。
广江沉声,道:“林南各为其主,这有人要你永远消失也怪不得我等。”
韩叶眉毛微微耸动了一下,这叫林南的死到临头,竟然浑然不惧,是无知无畏还是狂妄托大?
余春海对着不远五人,高声喊道:“诸位师兄,林南已经带到,这砧板鱼肉便交付尔等了。”
“有劳。”黎正拱手回道。
他们五人迈开步伐,向着林南逼近,其中二人好奇打量着他,这黑黑瘦瘦的小子,相貌平平,并不见有什么过人之处,果真是五指就能细数其身上的优点。
此刻,林南心中惶恐,这五人加之广江、韩叶、余春海、乃至高辉共有九人之多,而且他们一个个气息悠长道行都是远在他之上,这绝非是能够力敌的。
他想祭出遁地咒,逃之夭夭,不过那遁地咒是一品灵符势必会让对方破解,力敌不行,脚底抹油又行不通,难道今日真要陨落于此?
“嘿嘿。”
孙鸿山狞笑两声:“林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云山园你设计陷害于我,如今真是天理报应,因果循环。”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想不到,今日挖坑害你的人是高辉吧!这小子勺骨凸起,你结交之时,可曾料到会有今日。”
“哈,哈,哈……”
“呸,麻鸿山,你这个天收的死麻子,内中情由你一清二楚。”高辉狠狠朝地面吐了一口唾沫。
“情由?情由就是你见利忘义,卖友求荣。”孙鸿山冷笑道。
“胡说。”高辉脸红脖子粗与之对峙。
...
黎正一脸不屑看向林南,轻蔑道:“可曾记得你在云台峰将我比喻成狗,如今你就是待宰待杀的畜生,连狗都不如。”
岳秋“啧啧”附和:“那时不知是谁可真是神气,而今可还狂的出来。”
另外二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幕。
林南冷笑连连,“****聚在一起成了堆,还真是臭味熏天,牛B轰轰。”
“死到临头,竟敢还大言不惭。”余春海怒声斥道。
广江、韩叶脸色也是拉沉了下来。
未曾谋面中的其中一人不悦斥道:“果然与众不同,不过,狗也好屎也罢,今日终将化为尘埃。”
“你们是想单打独斗,还是一拥而上。”林南偏头与他正视。
黎正“哼”一声,不屑道:“林南莫高看了你自己,就你那道行,还不配让我出手。”
林南知道今日一战势必无可避免,只要对方不是一拥而上,他就尚且还有逃生的机会。
“哈,哈,哈…若要冠冕堂皇,又何须将我引到这荒野之地。”
未曾谋面中的另外一人驳道:“古往今来,江山易主都是斗智斗勇,成王败寇。”
孙鸿山对着手掌“呸,呸”两声:“高辉我不与你在这里逞口舌之利,今日便让我送林南归西,我要让你一生良心不得安宁,你日日夜夜都要记住,林南是在你布置之下,一步一步踏入黄泉之路。”
“哈,哈,哈……”
天地朦胧,孙鸿山狰狞的笑声就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剑插入高辉心脏搅动,芊丝般的细雨打湿了高辉长发,水雾凝结成了水滴,随风滚落。他紧扣着十指,面容扭曲,跪伏在地,“林南对不住了,我也是为求自保。”
孙鸿山祭出一把长剑,脚掌朝着地面一蹬,身形如疾风而至。
黎正、岳秋、广江、韩叶、余春海和另外两人皆是向后退去三丈。
“有劳韩师弟布下囚笼阵法。”
“黎师弟,你未免也太过高看那黑瘦小子了吧!孙鸿山的道行可是在练气十层,至于他顶多是在练气七层之境。”未曾谋面的一人,道。
“西玉师兄,此人我算是与他打过交道,道行低微,不过稍不留神就如同一条泥鳅,若是一不留神让他溜走,日后有那蛊雕在了身边便无从下手了啊。何况,这件事那人可是再三交待,不容有失。”黎正偏头对着公西玉压低声音说道。
“不错,小心使得万年船。”另外一人轻点了点头。
“赵元,就连你也认为那小子能在我们眼皮底下逃脱?”公西玉看向另外一人。
被唤为赵元的人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那叫林南的竟然能在我们八人气场之下,凛然不惧,势必有其不凡之处。”
公西玉“哼”一声,不屑道:“你做事向来是谨慎惯了,那小子是猫见了老虎,以为都是一类。”
说话间,韩叶印结交接,一道道灰褐色的光芒由他控制之下,以林南和孙鸿山为中心覆盖而去,半晌,他喝一声:“定。”灰褐色的光芒慢慢收拢,肉眼观看与之前并未有什么不同之处。
韩叶回首笑道:“南邻寒潭,北坠深谷,东西两面严阵以待,如今只等好戏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