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洛克和埃尔(一)
垂挂在墙角的窗帘无风自动,一个又瘦又高的黑影从墙角窗户和书架的缝隙里无声无息的挤了出来。?中▼文??网.ww. ■
“啧啧,高贵的侯爵夫人投怀入抱主动勾引都能让你拒之门外,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啊。难道分手了就不能继续上个床什么的做点愉快的事吗?真是翻脸无情,太让人失望了,本以为晚上能看场好戏的。唉……”
黑影边走边摇头,似是为洛里斯特丢失了大好的猎*艳机会而可惜,走了几步,黑影站住了,懊恼的一拍头:“不对,你小子怎么知道老哥上来的,莫不是诈我吧?我不该出来,你以前都不知道我潜藏在哪里的。”
“呵呵。”洛里斯特轻笑,那是以前,如今自己已突破到暗劲之境,耳聪目明,四五丈之内,别说躲人,就是一只老鼠溜过都逃不脱自己的精神感应。何况房间才这么大,黑影自以为自己躲的隐秘,屏气息声,稳丝不动,却不知他的心跳和血脉里血液在大循环的运转奔腾就象黑夜里的明灯,早引起了洛里斯特的注意。
“大小姐上来熄灭了蜡烛后,过了一会坐到地上时,你从门口钻进来,借着黑暗躲到那个角落,用窗帘把自己的身影遮住。我说的没错吧,埃尔。”洛里斯特干脆的点明了黑影的行动过程。
“哎,没道理啊,我进来时你不是看着你那小情人吗?我都已经特意避开你注视的方向了。”黑影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前,瞥了一眼抽屉里的五本高阶斗气秘籍:“还不错,这五本秘籍市面上可不多见,还不是现抄的。看这兽皮纸,估计得有百来年了。你那小情人也算为你煞费苦心,这些秘籍说不定就是那些浪荡贵族子弟偷了家族传承拿出来换钱的,就算贱卖最少也得三四千个金福德才能弄到手。”
黑影就是洛里斯特的好友埃尔,大名布鲁南.埃文伯特,红鸦酒馆老板布鲁南.加里兰多的亲侄子,白银二星,还是管理附近三个街区的社团组织的黑老大。
说起洛里斯特和埃尔的相识,是极其的戏剧性。那时洛里斯特还是十九岁,经常和晨曦学院的史胖子组队去佣兵工会接任务赚外快。八▲■▼?一 ?有次做个采集任务的时候运气好碰上一群黑角魔羚,这是一种低阶魔兽,生活在悬崖峭壁之间,皮毛和黑角比较值钱。两人费了几天功夫才把这群黑角魔羚给收拾了,带了战利品匆匆回城。
史胖子有事先回学院,便让洛里斯特到他们两人在外租的一所房子里把东西放好,等他回来再去找人处理战利品。租来的房子不大,主要是他们有时外出回来先在这里歇歇脚清洗一番,同时把一些做任务需要的工具和装备什么的存放在这里,免得带到学院里碍眼。
洛里斯特进了房间,忘了把门关紧,东西一扔直接脱衣服洗澡,在外面风餐露宿了好几天身上难受的要命,都恨不得泡水里了。正洗得痛快,突听门响,然后是关门的声音,还以为是史胖子回来,叫了几声没人回答,就走过去看看。
刚出了盥洗室洛里斯特吓了一大跳,却见一个棕的妙龄少妇正靠在门上大喘气,一见洛里斯特惊得差点大叫,用手紧紧塞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大眼睛紧盯着洛里斯特的要害。
洛里斯特那个尴尬啊,急忙弄了张椅子先挡在前面遮住光屁股,然后三两下穿上衣服,还没扣上扣子,那少妇已扑了过来,跪在洛里斯特前面抱住他的双腿,低声哀求:“先生可怜可怜我吧,救救我好吗。”
洛里斯特刚洗完澡,而且匆忙间只套上一条裤子,这少妇跪倒在前面抱住自己的双腿那张脸正对着自己的关键部位,稍微这么一摩擦洛里斯特就有了反应,毕竟是年轻,血气方刚。这下慌得洛里斯特忙去扶少妇,问是怎么回事。
少妇不肯起来,就抱着洛里斯特的大腿半是哀声半是哭泣的述说了事情的经过。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新婚少妇,因姿色被黑老大看上,设下阴谋引诱她的丈夫赌博,欠下一笔巨债,结果丈夫被卖给海船做奴隶还不抵债,现在要抓她去卖身,她无奈只好东躲西藏,所以便跑到这里来了。
少妇明显感受到洛里斯特下半身的变化,娇声哀求,只要洛里斯特救了她,她会报答洛里斯特的,做什么都行,说着还舔了下舌头。
这时外面已有人在砸门了,洛里斯特忙让少妇起来,躲好,只要有他在,决不会让她被人抓走。中??◆▲文网 ?然后洛里斯特拿了剑就出门了。
这是洛里斯特第一次见到埃尔,当时他赤着上身,露出一身排骨,肩上披着一件外衣,手里还拿着个大鸡腿,上面已啃了几口,还留着牙印,嘴里骂骂咧咧,满口酒气,似乎正在吃喝的中途得到手下的报告出了漏子才急忙赶来。身前还站着几个垂头丧气的汉子正被他挨个斥骂。
见到洛里斯特出来,埃尔很不客气的让洛里斯特把那少妇交出来,别抵赖,有人看到那娘们跑你房间去了,你要对这娘们有什么想法也行,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和她玩玩,不贵,一个大银币就够了。识相点,别自找麻烦。
洛里斯特自然反唇相讥,让埃尔这个臭流氓滚蛋,别把人想的和他自己一般下流。三言两语,两人就越骂越火,当即动起手来。让洛里斯特惊讶的是,埃尔这个流氓老大好象挺守规矩,没让手下一哄而上,而是挑了个斗气也是黑铁阶的手下上,这可能是他看到洛里斯特的衣服上别着黑铁斗气牌子的缘故,似乎这样做就不是以强凌弱一般。
黑铁的手下自然不是洛里斯特的对手,接连几个手下都败了埃尔不信邪,决定自己上,还牛气哄哄的让洛里斯特自动认输,因为他是白银一星。然后……他就趴洛里斯特脚下了。
第一次趴下埃尔还不服气,认为自己是大意,接二连三,第五次趴下埃尔承认是自己喝多了酒站不住脚所以被洛里斯特占了大便宜。洛里斯特被他的无赖搞的哭笑不得,明明被自己揍得哭爹喊娘了偏偏就是不认输,死缠烂打。洛里斯特无奈的踹了他几下,让他滚蛋,自己要回屋。结果埃尔抱住洛里斯特的脚不让走,说自己去请救兵了,只要洛里斯特打败他的救兵他就一定滚蛋,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也不再找那娘们的麻烦。
他这么说洛里斯特只好留下,何况埃尔还躺在地上抱着他的脚不放,他又不能当真一剑劈了埃尔,既然不放手洛里斯特干脆一只脚踩在他身上,让他抱个痛快。埃尔也不在意,一边抱着洛里斯特的脚,一边还和旁边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洛里斯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怎么对上了这么个货色,赶情两人成了耍猴戏的被围观了。不过他倒是注意到这些看热闹的邻居老头老太太并不怕埃尔这个社团组织的黑老大,反而打趣他怎么被人揍趴下了。埃尔还在嘴硬,说自己酒喝多了,赶明天就会找回场子什么的。
这时埃尔的叔叔加里兰多来了,一见洛里斯特踩在埃尔身上自然认为是洛里斯特在欺负人,二话不说拔剑就上。洛里斯特见救兵已到也踢开了埃尔,对上了加里兰多这个黄金一星。
可怜洛里斯特以为埃尔找来的救兵最多也是个白银阶的,谁想会是个黄金阶的高手啊。当时洛里斯特还没到黑铁颠峰,练得也是家传的烈焰斗气,不是前世祖传的金水决。这下哪是加里兰多的对手,才过了七八招手中的剑就被挑飞,人被制住了。
鼻青脸肿的埃尔得意洋洋的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先给洛里斯特的肚子来了两拳:“啊哈,刚才揍我揍得爽不,现在轮到你了。”
洛里斯特挨打了自然不干,破口大骂埃尔丧尽天良,逼良为娼什么的。埃尔则反骂洛里斯特不知好歹,仗势欺人等等。加里兰多在旁边越听越不对劲,制止了两人的对骂,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结果两方一对照,两人都傻了眼,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两人说的是驴唇不对马嘴,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埃尔气急败坏:“什么我见色起意,设下圈套让他老公赌博?他老公本来就是水手,一年才三四个月在家。那娘们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主,每次他老公一出门就勾三搭四找男人鬼混。而且嗜赌如命,前天晚上跑我开的赌场出老千被我的手下抓住,欠了三个金币,没钱还。我看她是个荡货就让她去妓馆接客还钱,谁想她今天中午偷了客人的钱袋跑了,这才急着抓她。谁吃饱了撑得逼良为娼啊,浪娘们多的是还用得着逼吗?你问问旁边这些大爷大婶子,水手索尔家的浪婆娘他们都知道的。”
看着围观的老头老太太纷纷附和埃尔的话指责自己不明是非逞强出头,洛里斯特当时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好让自己钻进去,实在是无地自容啊。倒是加里兰多提醒了一句,快开门看看人还在不?
洛里斯特开门,门从里面被锁住了,好象还顶上了什么家具。叫人,无应答。洛里斯特了狠,运起斗气撞开了门,才现房间里空空荡荡,人没了,自己洗澡时换下的皮甲什么的也没了,钱袋也没了,房间里比较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连刚带回来的那些黑角魔羚的皮毛和零碎也不见了。
人是从后窗逃出去的,可这些东西那娘们怎么一个人带的走?
过了大半天,埃尔的一个手下带来了一个出租马车夫。马车夫说是有这么个女人,说自己被老公锁在家里不让她出门看望她病重的母亲,所以她决定带着嫁妆回家去,就让马车夫把马车停在后窗把东西接出去,因为前门被他老公锁了。至于为什么她的嫁妆都是些佣兵的工具和武器装备,她的解释是她老公本来就是个佣兵,只是现在天天在外鬼混不去做任务。这些物品都是她用嫁妆的钱为老公买的,为了避免被她的老公拿去赌博或还债,所以先带回家去,等她老公浪子回头再拿给他。
众人叹服,这娘们实在是胆大啊,竟趁着大伙凑在前面看热闹之机在后面把东西一扫而光,还叫了马车运送,要知道这房子前后相隔不过十米,一不小心就露馅。
洛里斯特欲哭无泪,这次英雄救美的损失过了十枚金币,还不知道会被史胖子怎么数落,想来会有一段时间不得安宁了。
书上不是说英雄救美最后都是人财两得吗?洛里斯特承认自己当时是有一点点心动,那娘们长得也可以,身材很棒,穿越到这个世界洛里斯特还没有过女人,被那娘们一跪一抱就有了反应,出门前还在想是不是打跑了埃尔这些流氓后把这少妇收为贴身侍女,暖床叠被似乎也不错。麻痹,果然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老子英雄救美的结果是人财两失。洛里斯特抱头蹲在地上,后悔不已。
马车夫说那女的就在离这里两个街区的小河道边下的车,所以他才回来的这么快。不过大家都知道没指望抓到那娘们了,那小河道是小船云集的小码头,只要上了船,顺着河道可以通往白银河到达法力丘平原的任何一座城池,这还怎么抓人啊,简直是大海捞针。
埃尔好气又好笑的拍了拍洛里斯特的肩膀:“好了,商人有句老话叫财失人安乐,一般是碰到强盗后说的。看你这么惨,老哥就把这句话送给你,你今天把老哥揍趴下五次的事老哥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来啊,我们走人。”
这是洛里斯特和埃尔的第一次会面,两人都比较惨,埃尔是被揍的惨,洛里斯特则是失财失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