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去看案发现场
程锦然愣了愣，才想起之前，欧阳恒邀请过自己一起去把D先生的案发现场再去看一遍。
“哦！现在去吗？”程锦然不觉得去看现场会有什么用，但欧阳恒邀请了，或许去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
“嗯，我给负责保护现场的部门打个电话，就可以去看了。”欧阳恒说，“我有特别的办案许可。”
“啊，这样啊。”程锦然显得兴致缺缺，但还是强打起精神道，“好啊，去看现场吧，就咱们俩吗？叫上夏心吧？”
“哦，夏法医去出车祸现场了。”欧阳恒说，“她不在厅里。不过我觉得，如果去看现场的话，十有八.九是看不出什么的，所以不如我们先去看看，如果有发现的话，再叫他们？”
程锦然彻底无语，很想翻一个白眼。
从一开始她就是这么觉得的，去看现场并不会有什么发现。就算有当初勘查的时候漏掉的线索，但也已经都过了这么久，早就看不出了。
“那，我现在去打电话，然后开车，咱们在楼下见。”欧阳恒没看出程锦然的态度，很积极地说。
“好。”程锦然只得点点头。
但她现在满心疑惑，夏心竟然被派出去了？她不是也应该跟着专案组，只负责D先生的案子吗？
一边疑惑地想着，一边往楼下走去。程锦然走到省厅大门的时候，欧阳恒刚好把车开了过来。
“来，程法医！“欧阳恒招呼程锦然上车，“我们按照时间顺序来吧！怎么样？”
“什么？”程锦然这才明白欧阳恒指的是去看所有的现场，“所有的现场都要看吗？”
“对啊，难道不应该吗？”欧阳恒问。
“啊……第一个现场已经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关注这件案子。“程锦然艰难地解释着，“这种现场，还要去调查吗？有什么意义吗？”
“唉……”欧阳恒叹了口气，“我知道啊，十有八.九是没用的，而且那个现场后来又住了人，只是后来第二起案子发了之后，才把它当作系列案件的现场，重新保护起来的。”
“所以，真的什么都查不到吧？”程锦然迟疑地问。
“也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欧阳恒说，“我觉得，现在包括中队长在内的所有领导，其实都没能认真的去查这些。”
“你是这样觉得的？”程锦然有些意外。
“嗯……或许吧。”欧阳恒皱着眉，“大概是直觉？我总觉得，在应该认真调查的地方，他们并没有认真调查。”
“所以，你想重新去看现场？”程锦然觉得背后一股凉意升起。从之前她查出来，之后却不告诉她，也不调查的那个一号证人，到现在欧阳恒说的这番话……
“对，我想去看看。”欧阳恒发动了车子，一边继续说道，“我觉得，或许你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程锦然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幼稚，还以为欧阳恒想要找机会约自己，但欧阳恒只是在工作罢了。
“那我们一个一个去看吧，从第一个现场开始。”
“好！”欧阳恒顿时开心了起来，似乎是得到了一些鼓励，整个人立刻变得有精神和动力了，“我们肯定会找到其他线索的！就算找不到，说不定关于案情，还会有别的思路呢！”
“我现在唯一疑惑的事情就是，那个D先生的信。“程锦然说，“为什么这些人都在给D先生写信，还都是以女朋友的名义，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开始联络的？”
“你是说，他们是怎么知道对方的吗？”欧阳恒问，“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很疑惑，现在都已经是信息化社会了，还要写信的人肯定是很有情怀的趣÷阁友。”
“但是，趣÷阁友，毕竟是少数的。”程锦然说，“这些受害者都很正常，根本没有听人反应说过，他们很孤僻，或者是很不合群的。”
“所以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呢……”程锦然陷入了沉思，“现在还有哪个网站是那种，趣÷阁友交流网吗？”
正在开车的欧阳恒突然一拍大腿，“对！我之前听我表妹说过，她在一个网站上找过趣÷阁友！“
“什么网站？”程锦然立刻也激动了。
“就是那种，把自己的地址，联系方式，还有个人的其他信息写上去，如果有人想要给你寄信的话，那就按照自己的要求寄出去，你收到信之后也要回。“欧阳恒解释道。
“所以！”程锦然更加兴奋了，“是不是通过这些网站，就能找到凶手的信息？”
“嗯，我觉得是这样。”欧阳恒的脸上也带了几分喜色，“我们可以继续去向上面汇报！”
“还是先看了现场之后再说吧。”程锦然说道，“看看，能不能找到这种证据，要知道，所有的信件，都被凶手处理了。”
“只有一个在即将烧尽的烟灰缸里，另一个在死者的胃里。”欧阳恒也叹了口气，“但是，我觉得，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如果凶手想要作为战利品，或者是作为某种回忆的话，自然是会把它们藏起来的。”
“而且，藏在现场才更有成就感。”程锦然说，“毕竟是一个这么会挑衅警方的凶手！”
“没错。”欧阳恒点头，“所以，信件也可以作为一个入手的调查点。”
“我现在只担心……”程锦然话音未落就闭上了嘴。
她怕自己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
比如，万一她和欧阳恒查出来了，然后领导又要压下这两个凶手呢？
万一有了线索之后，领导又交给别人，或者视而不见呢？
最怕的不是找错了，而是自己作出了无数的努力，领导却把它看作是一无是处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欧阳恒突然说，“你放心，邪不压正，如果我们找到了证据，肯定会有用的。”
“但愿如此吧。”程锦然低声说道。
“如果真的……不能如此……”欧阳恒笑了笑，“你还会继续调查吗？我们的工作虽然是找出真相，但也要做的，更是遵守命令啊。”
程锦然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车就停在了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
“到了！第一个现场！”欧阳恒打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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