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表演失败
盛梓涵的丈夫也跟着站了起来，几个人和盛丛卯还有方颖打了个招呼，“吃饱了，我们先走了。”
然后在方颖震惊又愤怒的眼神下，以盛黎川为首，从餐厅里鱼贯而出。
视频接通，姜柠甜甜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妈！你们在吃饭吗？黎川哥哥！”
“黎川哥哥走了。”盛丛卯干巴巴地说，“这里只有爸和妈。”
已经出了餐厅的盛祁南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笑什么！你就不能说句话！”盛黎川锤了自己的弟弟一拳。
“我能说啥！”盛祁南语气很无辜，“就我来的最早，来的时候已经被骂一顿了好吗！”
盛黎川瞪了他一眼，盛梓涵走过来，拉过了程锦然的手，“锦然啊，你别多想，你看大伯不是没说什么嘛，大伯母就是一直都太喜欢姜柠了，才对你这个态度的，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程锦然心情早就差到了极点，现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我能理解的，谢谢堂姐。”
盛梓涵还想说什么，盛祁南就语气兴奋地道，“谁想坐在我的卡车车斗里兜风？”
但没人理他，盛黎川揽着程锦然上了迈巴赫扬尘而去，直接让司机开到了河边。
“你没吃饱吧？”盛黎川掏出手机叫了个外卖，“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盛黎川把外套脱下来，裹在了程锦然的身上，“对不起，今天不该来的。”
程锦然只觉得很委屈，或许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盛黎川的家里人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道歉。
“你又没做错什么。”程锦然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点努力罢了。”
“我知道。”盛黎川揽住程锦然，“我应该先和家里人说好的。”
“这些事情，你又操控不了。”程锦然拍拍盛黎川，“你能说什么，才让你妈妈接受我的道歉？”
“说如果不接受，我就把盛世给毁了。”盛黎川说。
程锦然笑了起来，“别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吧！不用为了我这样的！”
早晚会为了你这样的。
盛黎川的心里不由自主出现了一个回答。
外卖打来了电话，骑着电动车的外卖小哥送来了热腾腾的炸鸡和奶茶。
“热量高的东西能让人开心起来。”盛黎川说。
程锦然笑了，吃了点东西之后心情的确好了起来。
“我家里人就是这样，自以为高人一等，尤其是我妈，从来都没吃过苦，所以就很看不起人。”盛黎川一边陪着程锦然吃薯条，一边说道。
程锦然手里捧着炸鸡盒子，靠在盛黎川怀里，盛黎川还给她端着奶茶，时不时喝一口，很是享受。
“而且啊，我妈根本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盛黎川说，“她就是想找你的茬，所以不能和她服软，根本没用，只能以暴制暴。”
程锦然笑了起来，“有这么说自己妈妈的吗？”
“从小她就是这样。”盛黎川说，“要是我们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和她道歉，她就会变本加厉地骂我们。但是我们用更可怕的方式去反抗呢，有时候她就会妥协，虽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程锦然叹了口气，怪不得盛祁南到现在都要开卡车来赴家宴。
“所以和演技没关系，和态度也没关系。”盛黎川终于说到了他想说的重点，“你千万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程锦然开玩笑道，“我也没自责，就是饿的。”
在河边吃完炸鸡之后程锦然的心情好了很多，似乎通过这次聊天，和盛黎川的关系也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你之前和我说过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程锦然开口问道。
“什么事？”盛黎川有点疑惑，“我和你说的事情不是太多了吗？”
“就是……我做噩梦的那天。”程锦然说道，“那天，你说，被人强迫着发生关系，是很痛苦的事情，你能理解，对吗？”
话音未落，程锦然明显感觉到盛黎川的身子僵了僵。
“对，我是说过，我能理解。”盛黎川说，“作为医生，看到的这种病人难道还少吗？”
“但你是心外科。”程锦然反驳，“我想知道你以前发生过什么。”
“的确发生过你以为的事情。”盛黎川说。
程锦然等了一会儿，发现盛黎川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虽然他们是合约夫妻，虽然盛黎川并没有要完全坦白自己的义务的，但程锦然就是想知道。
“所以，你是被人……”程锦然主动开口。
“被人陷害了。”盛黎川说，“被人暗算的，我已经尽量不去想这件事了，是很不好的回忆。”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程锦然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她没有权利要求盛黎川什么。
“你能不能，只回答我一个问题。”程锦然小心翼翼地开口。
“说吧。”盛黎川很爽快地说道。
“那个人……是姜柠吗？”
程锦然以为盛黎川会犹豫，或者自己的这个问题会很过分，但盛黎川却并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和她有关，但和我发生关系那个人不是她。”
程锦然还想问那个人是谁，但盛黎川已经起身，“回去吧，有点冷了。”
程锦然跟着盛黎川上了迈巴赫，回家睡了一觉之后，似乎这一晚在盛家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都被很快地遗忘了。
上了一天班，依然是对D先生案子的分析，依然什么都分析不出来。程锦然下班回家，却在劳斯莱斯里鬼使神差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程金磊竟然站在即将通向盛黎川小区的路边。
“停一下车。”程锦然急忙对司机说。
她并不想和程金磊多说什么，尤其是经过了那天的那些事情，但如果不下车，恐怕程金磊会主动找上门来。
“锦然？”
程锦然一打开车门出去，还没走几步，程金磊就看到了她，“你回来啦？”
“嗯。”程锦然漠然地点点头，“你路过吗？”
她不想再叫这个人一声，爸。
而且，她更怕听见程金磊会很不要脸的说，能不能把撞坏的别墅大门的钱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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