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第一次上手术
程锦然急忙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你好。”
“这是我朋友，大学同学。”盛黎川介绍，“成敖亦。”
“我是你老公的麻醉师。”成敖亦微笑着和程锦然问了个好，然后看向盛黎川，“过来吧，都准备好了。”
程锦然急忙跟上去，换了衣服戴上手套，紧张地跟着盛黎川走上手术台。
上次打算和盛黎川上手术还是很久之前，结果没上成，被沈越寒打断了，而那还是盛黎川被邀请到程氏的医院去做的手术，周围都是程氏的医师助手。
现在，盛世的医生很明显更专业，手术设备也更加的先进。盛黎川让程锦然担任他的第一助手，负责提供手术用具，以及用引流管随时配合。
成敖亦和盛黎川配合的很是默契，术中随时注意患者的动向，俨然一个十分专业的麻醉师。
手术到一半的时候，成敖亦走到麻醉机旁边，操作了几下。
程锦然下意识注意着他的动向，但她注意到，手术台上的所有医师都没往成敖亦的方向看，只有一个麻醉助理跟着他，但很明显这个助理也是成敖亦的人。
程锦然的脑子里，有一些想法隐约浮现。
“你做的还不错。”
下了手术台，盛黎川赞许地看着程锦然，“作为一个法医……”
“你小点声！”程锦然急忙阻止盛黎川继续说下去，然后紧张地看了看不远处的病人家属，“你让家属知道一个法医上台给做手术，非得砍了你。”
盛黎川笑了起来，“还好没让你缝合。”
毕竟，法医工作中的缝合部分，主旨就是‘缝上就好’，缝的快，而且粗糙。如果是活人，伤口根本不可能恢复。而心脏手术的缝线除了要精细，伤口处更是要针脚小而密，尽量减少伤疤的产生。
“我有天赋吗？”程锦然开玩笑地问道，“以后有机会加入盛总的心外科大家族么？”
“嗯……天赋是有的。”盛黎川洗完了手，和程锦然朝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至于能不能加入嘛，我三个工作日内回复你。”
程锦然笑着打了盛黎川一下。
盛黎川把手术之后的注意事项和病人家属详细地说了，下班的时候，程锦然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麻醉师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是不是没人看着他们在做什么？”
“基本上是这样的。”盛黎川点头，“没有工夫去转头看，因为一般连接患者的麻醉机都在手术台后面，总不能做到一半，回头去看吧？”
“所以这就是麻醉师可以自己动手脚的机会，对吗？”程锦然问。
盛黎川的眉毛挑了起来，“嗯……可以这么说吧，但我是百分之百信任成敖亦的，在手术上……”
“我不是说你同学。”程锦然说，“我是在说沈越寒。”
“沈越寒是怎么和麻醉师勾当的吗？”盛黎川笑笑，“他现在有当主刀医师的资格吗？”
“就因为他没有，所以才有机会在麻醉机上动手脚。”程锦然说，“他大学里主修心外科，副修麻醉科。”
盛黎川惊讶了一下，“副修麻醉科啊，怪不得和那么多麻醉师都有联络。”
“还是我帮他写的论文。”程锦然嫌弃地说道，沈越寒学的这两个学科，就相当于程锦然主修法医，副修心外科和麻醉科了，根本都是程锦然一个人帮沈越寒完成的学业，要不是因为性别不一样，估计沈越寒都会逼着程锦然去帮他替考。
“我明白了，如果去调查手术录像，说不定会发现一些关于沈越寒的证据，对吗？”盛黎川问，“如果碰巧拍到了麻醉机的话，虽然一般来说，没人会注意到那边。”
“如果能钻到空子，沈越寒的确是可以做到的。”程锦然点头。
两人坐进盛黎川的迈巴赫，盛黎川开口，“程大侦探真厉害啊，才上了一次手术就发现了问题。”
程锦然翻了个白眼，“这是女人的直觉，你们盛世男医生太多了。”
今天的手术，手术室里基本都是男医生，连护士都是男护士。
“那我以后多找几个女医生？”盛黎川调笑道。
程锦然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就被盛黎川打断，“开玩笑的，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出轨，程侦探这么厉害，我要是出轨了，肯定第一天就会被发现。”
“知道就好。”程锦然故意恶狠狠地说道。
但说完之后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把盛黎川当成是自己真正的丈夫了吗？
毕竟合同上没有写，为了维持婚姻，两个人都要保持对对方的忠诚。
所以如果盛黎川真的找一个他喜欢的女人，程锦然并不能做什么，只能继续履行合同而已。
“你放心吧。”盛黎川又开口说道，“最多一个月，我就能把沈越寒这方面的所有证据都查到。”
“能判刑吗？”程锦然问。
“二十年以上。”盛黎川说，“这是二级谋杀罪。”
程锦然应了一声，却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她应该开心吗？自己最痛恨的男人终于快要东窗事发入狱了？
“走吧，去庆祝一下。”盛黎川拍了拍司机的座位，示意他转到另一条街上。
“庆祝什么？”程锦然疑惑地问。
“庆祝我们即将打败沈越寒。”盛黎川愉快地说，“庆祝你今天上手术成功，还庆祝咱们今天怼了无脑亲戚。”
程锦然笑了，听起来的确是挺值得庆祝的，“好，我们怎么庆祝？”
她以为他们要去吃个晚餐，法餐或者意大利菜什么的，但盛黎川却回答，“去喝酒。”
又喝酒？
程锦然吓了一跳，“别吧？你确定？上次喝了酒之后，你忘了我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上次是你要喝那个鸡尾酒的，度数太高了。”盛黎川说，“这次带你喝点别的，我知道一家酒吧的梅子酒特别好喝。”
程锦然默默点了点头，她的确也想一醉方休，最近的确是太烦了，D先生的案子屡屡受挫，自己的亲爹竟然还要绑架她。
“走吧。”
迈巴赫停在一个看着很高端的酒吧门口，盛黎川拉着程锦然进去，带她坐进了一个靠边的卡座，“一醉方休？”
“你别酒后乱性就行。”程锦然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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