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勘察现场
“啊？”程锦然的心脏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脸上却还是很懵的表情，“盛祁南？和盛祁南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逗你玩的。”盛黎川笑了笑，“之前他经常买这家的点心，还总说是我喜欢吃，其实我没那么喜欢。”
程锦然的心落下去了一半，“那我下次不买了，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喜欢吃你。”盛黎川走过来，亲了程锦然一口，“最喜欢吃的就是你。”
程锦然羞涩地躲开了。
不然，恐怕盛黎川真的会在餐桌上‘吃’了她。想想之前在楼梯上‘大战’的惨状，程锦然觉得，还是不要招惹盛黎川为好。
但吃完饭之后还是免不了被盛黎川吃，程锦然心有愧疚，所以难得地主动配合。以至于第二天又险些没能按时起床去上班。
“小程，起了吗？”
手机响起，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法医科的那个小老头科长给程锦然打来了电话。
“嗯林科长，怎么了？”程锦然一只手揉着酸痛的腰。
“一起命案，怀疑是D先生。”林科长在电话那头说道，“尸体刚在现场被发现，你过去看看吧。”
程锦然的困意和疲惫立刻一扫而空，“好的，在哪里？我马上就到。”
“车已经去接你了。”林科长说，“大概十分钟之后就到。”
程锦然飞速地起床洗漱穿衣，连盛黎川留下的爱心早餐都没吃。等她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一辆警车停在大门口，车里探出一个脑袋，在和门卫吵架。
“您有警官证也不能进，得有搜查许可，我们才能让您进去，警察同.志，我也是给人打工的，饶了我吧好不好……”门卫大叔一脸苦丧。
“我是进去接人！不是办案！而且我警车进去怎么了？”车里的人声音很熟悉，程锦然定睛一看，是痕检科的人，之前第一次开专案会的时候就和程锦然配合默契的那个小伙子。
“不用进了！我出来了！”程锦然急忙跑过去，拉开了后座车门，却发现已经有两个人坐在了里面，正一人拿着一个手抓饼在啃，于是程锦然只好坐进了副驾驶。
保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岗亭里坐好了。
“你们这个小区，还真是戒备森严。”痕检员一边倒车一边说，“我都和他磨叽半个小时了，也不让我进。”
话虽说的夸张，但语气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你一共才说了不到一分钟。”后排座位上的一名男子说道，然后朝程锦然点了点头，“我是负责拍照的，赵涛。”
程锦然急忙回身笑了笑，“你好，我是程锦然。”
“听说过你。”后排座上另一个微胖的男子说道，“市局调来的美女法医嘛，我也是法医，李帅。”
程锦然急忙和他点头致意，这个李帅应该就担任她的助手，和之前夏心一样的位置。
“我是欧阳恒。”正在开车的痕检员朝程锦然点了点头，“咱们之前应该见过的。”
“对，我还记得你。”程锦然笑了笑，长得算是个普通帅哥，竟然还是复姓。
“欧阳这小子，可激动了，科长说让你自己过去，他非要来接你。”后座上，李帅啃完了手抓饼，一边抹嘴上的油，一边说道。
程锦然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但看那个欧阳恒，脸红得更严重，差点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去，“哪有，我这不是为了节约时间？一起过去比较好，不然多麻烦。”
“谢谢你了。”程锦然急忙解围。
“你家的小区可真好。”李帅又说，“这是有钱人的豪宅区吧？你嫁的可真好啊！”
程锦然不是很喜欢李帅说话的口气，于是便敷衍地嗯了一声，“没有，巧合罢了。”
“对了，今天是什么情况啊？老林说了吗？”旁边的赵涛转移了话题。
“没有，他一直不都神秘兮兮的。”李帅接口，“就说有河漂，辖区的人去看了，说可能又是D先生的案子。”
“怎么都扯上D先生？还没解剖呢，就说是D先生？”欧阳恒皱了皱眉，“总不能一看是奸杀案，就都说是D先生系列的吧？”
“谁知道呢，反正让咱们去了，不是的话再丢给别的组呗。”法医李帅不屑地说道。
程锦然没说话，在脑子里默默思索着。河漂相当于法医行业的黑话，是指在河里发现的无名尸。
“多久了？”车里陷入安静之后，程锦然开口问道，“这个天虽然不算热，但是在水里泡久了，恐怕……”
“绿巨人吗？”李帅笑了起来，“你早上吃饭了吗？”
“没有呢。”程锦然说。
“那还不如吃点呢。”李帅又笑了，“不然一会儿吐都没东西吐。”
程锦然没说话，她见过的巨人观尸体不少，腐烂到什么程度的尸体她也都见过了，还不至于见到一具巨人观就吐吧？这个李帅，是下意识把她当成一个没经验的实习生了么？
“人家见过的尸体，恐怕比你解剖的多得多。”一旁的赵涛说，“别瞧不起人，到时候你要是把饼都吐现场了，我肯定给你拍特写。”
“滚！”李帅被人揭了短，立刻不高兴了，“老子三年没吐过了！”
车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快到地方的时候，欧阳恒才像是鼓起很大勇气地开口道，“程法医，你饿吗？我这儿有面包。”
“不用，我不饿，谢谢你。”程锦然急忙很真挚地道谢。已经能看到现场拉起的警戒线了，哪还有时间吃。
车停在了警戒线外，周围已经聚集起了不少围观群众。程锦然等人拎着勘察箱下车的时候，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嘿！法医来了哈！”
“哟，还有个漂亮妞！也是法医吗？”
一个略带下流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程锦然不禁看了他一眼，是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又黑又油的脸很是猥琐，见程锦然看他，还朝程锦然挤了挤眼，“美女？来一发吗？”
人群哄笑起来，几个维持秩序的民警大声说道，“不要影响警方工作！”换来的却是更大的起哄声。
“你们威风个屁！天天死人，都查不出来！”一个大妈不屑地嚷道，“还影响你们工作？把你们搭个板儿供起来，都查不出吧！”
“就是！找个美女来当法医，闹着玩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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