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打电话呢别闹
“什么突破口？”盛黎川眉毛一挑，但眼神里还是有些不满，“吃饭的时候还在想工作？”
“我想想，我想想……”程锦然已经完全陷入对案情的回忆，都在查受害者的社会关系，为什么不能查凶手的社会关系呢？
第三道菜端了上来，但程锦然根本没有心思吃，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省厅检验科的科长，“黄姐，我是程锦然。”
“锦然啊。”黄科长是一个中年妇女，四十多岁，平常为人很是和蔼，“怎么了？”
“黄姐，之前D先生的案子，我们在基因库里匹配DNA的时候，是不是一直按百分之百匹配的标准检索的？”程锦然问。
“对啊，难道不是这样吗？就是按照原本的基因组来的。”黄科长有点疑惑。
“能不能降低到百分之九十查一下。”程锦然说。
黄科长的反应很快，“你的意思是，查凶手的亲属？”
“没错。”程锦然说，“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好，我这就去办。”黄科长对于这个想法似乎也很惊喜，立刻就去安排了。程锦然还想说什么，大腿内侧突然一麻。
是盛黎川的鞋尖，按捺不住地在桌子底下勾了勾程锦然的腿。吓了一跳的程锦然差点叫出声来，急忙挂了电话。
“别闹！”程锦然拿起勺子，汤已经凉了。
盛黎川示意侍者端下面的菜，“功臣啊，程法医很厉害。”
“别抱太大的希望，说不定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程锦然叹了口气，“万一，他的亲属也没被DNA库收录过基因呢。”
“总会有办法的。”盛黎川认真地看着程锦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嘛。”
程锦然噗嗤一笑，“你还真会敷衍人。”
“我可是很认真地在说。”盛黎川不满道。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黄科长的速度也很快，等盛黎川在程锦然的强烈要求下带她回家之后，黄科长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好像有一点发现。”黄科长说，“匹配出了一个人，现在正拿到数据库里去确认身份，你这件事，和法医科的领导说了吗？”
“还没有。”程锦然回答，“和大队长也没……啊没说过。”
刚踢掉高跟鞋，盛黎川就从后面凑了过来，直接吻住了程锦然的脖子。大手在身上游走，着急地解开程锦然的扣子，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这件事还是得汇报一下的。”黄科长说，“不能等到下次案情分析会的时候，队长不是说了，有任何进展，二十四小时随时给他打电话？”
程锦然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只能强行抑制住自己即将变得粗.重的喘.息，盛黎川的手已经钻进了她的衣服，而一只手拿着电话的她，根本无任何反抗之力。
“我觉得……”程锦然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黄姐你去说就行了，这方面还是你比较专业。”
“那哪行啊……”黄科长丝毫没有结束对话的意思，反而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是刚来省厅的，现在查出了人，是个多好的立功机会啊，我不能和你抢，还是你先去和你们领导说一声吧！”
但程锦然现在不光没有‘和领导说一声’的力气，连站着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盛黎川的吻从她的耳后绕到锁骨，衣服已经被他扯得凌乱，一只大手在她的身下前前后后地挑.逗着，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胸前，抚摩另一个敏.感的部位。
而湿漉漉的吻，则缓慢地，给程锦然已经快要烧起来的身体，火上浇油。
“嗯那个，真的不用了，黄姐……”程锦然咬着牙，“办案要紧，你先不用考虑我，真的。”
“那……”
黄科长还想说什么，程锦然急忙又补充道，“你快去走正常的汇报流程吧，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如果真的用这个方法查出凶手了，到时候你再请我吃饭也嗯……也不迟啊。”
“好，那就先这样了，你说的有道理。”黄科长说，“放心锦然，我不会抢你的功劳的。”
电话总算挂断了，程锦然的手机啪嗒一下掉在地毯上，但已经没有力气反抗盛黎川，终于空下来的嘴唇被盛黎川噙住，然后直接把程锦然抱到了腰间。
“唔，回卧室……”程锦然慌乱抓住盛黎川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
但在这些事情上，盛黎川一向是剑走偏锋的。
他把程锦然放在了楼梯扶手上。
程锦然觉得，盛黎川很对得起‘白色情人节’这个日子，几乎要把她弄散架了才肯罢休。如果不是期待着DNA匹配的结果，第二天一早程锦然都想再请一个假了。
到了单位就直奔检验科，程锦然敲了敲门，“黄姐，查出来了吗？”
“小程啊……”黄科长看了看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然后走了出来，“有事吗？”
程锦然看着面露难色的黄科长，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真的不怕黄科长抢功，这点小事，有什么的？
“昨天的匹配，不是说查出了一个人吗？是什么人？和案子有关吗？”程锦然焦急地问。
“昨天那可能是个意外，机器出错了。”黄科长尴尬地笑了笑，“具体去问你们领导吧，我也不能说太多了。”
程锦然震惊地看着黄科长，“为什么？既然查到了，就说明这个人和凶手有关系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匹配，不是亲父子就是兄弟，怎么可能出错呢？”
“我真的不知道。”黄科长推开程锦然拉着她胳膊的手，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又说了一遍，“你去问你们领导吧。”
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程锦然呆愣愣地站在检验科的门口，为什么会这样？
她走进法医科的办公室，直接站在了科长的办公桌前，“科长，昨晚查出的那个人，是谁？”
“什么人？”法医科的科长，那个秃顶的小老头，慢慢地从卷宗里抬起头，“你在说什么？”
“就是昨天……”程锦然急火攻心，已经懒得解释了，“你别装不知道，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我可以不揽功，但是这是案子的转折点啊！难道不应该继续沿着这个线索去调查吗？”
科长摘下眼镜，慢慢地从办公桌后站起身，看着程锦然一字一顿道，“的确查出来了，也应该去调查，但是，这件事，和你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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